往事如电影放映般,一幕又一幕地在济苍的记忆中浮现。
具体多久记不清了,反正已经好多年过去了。
那时,自己还有师兄。
那时,师父刚刚化神,还把嘲笑他的师兄带去揍了一顿出气。
可现在呢,只剩下自己了。
还好,灵魂状态下还能收个徒弟,倒也不算孤单了。
突然,他又想到一件事情。
秦苦远从哪里听来的佛经啊?自己可没有教过他啊。
得找个时间问问。
他哪里知道,秦苦远带着前世的记忆,刚好看过一些经文。
灵魂体状态的济苍甩了甩脑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当下。
眼前父子二人处处透露着家的温馨,济苍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就在孙广厦刚刚答应与秦苦远一同逃出希望监牢后,他身上的黄色气团颜色骤然变淡了许多。
即便是灵魂状态,济苍依然可运用灵气催动“望气”。
这种颜色骤然变淡的情况,大概率是人生发生了重大变故,导致寿数急剧减少。
简单来说,孙广厦已经迈向了死亡的阶梯。
济苍心中满是苦涩。
现实总是残酷的。
秦苦远以为自己带孙广厦逃出去,是一条走向生存的道路。
实际上,却是将他推向了深渊。
秦苦远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于是,济苍决定瞒着他们,最好不要让他们知晓。
至于秦苦远,似乎是道眼的特殊,望气起不到作用。
当时他还震惊了好一会儿。
虽然自己是灵魂体,可再怎么说也是化神期的灵魂体啊!
这双破眼连个炼气都看不明白吗?
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
总不至于这个徒弟是个短命的吧。
唉!希望这个小子日后能看开一点吧。
......
过了一会,秦苦远和孙广厦结束了相互间的谈话。
秦苦远将头转向浮在半空之中的济苍,开口问道:
“师父,胜男姐可以学咱的少林功法吗?”
看着秦苦远眼中的恳切,济苍哪里还猜不出这小子的心思。
有意想调侃一番。
济苍伸出虚幻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你觉得你师父很小气吗?”
“没有没有!”
秦苦远连忙摆手否认,
“我只是想啊,功法传承不都得经过长者的同意吗。”
“我觉得你们那一辈应该挺看重传承的。”
济苍一时无语,不过很快他就开口了。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和平年代才讲究门派传承那些的。”
“人族都在悬崖边上了,我更希望,人人皆为修士。”
随即他话锋一转。
“不过,不是人人皆有勇气成为修士......”
秦苦远听出师父话里的一丝失落,刚想说些什么。
济苍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招式功法没有问题,不过心法就不必了。”
显然,济苍并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秦苦远也很知趣,答应了师父所说的话。
接下来,秦苦远又向济苍说了碰见泰安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泰安的名字,只是描述了泰安的样貌。
济苍眉头皱起,他发现秦苦远所描述的灵兽,有些像是只存在与记载中的:狰。
一些传闻中还说,狰具有某类神秘的能力,但未得到证实。
“按你所说,那有可能是万兽门的灵兽啊。只是怎么会没有人跟着呢......”
济苍不理解。
谁知道泰安那么精,玩心还重呢。
“那只灵兽应该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要不然,你们队伍中的人应该难以从吼声中活下来。”
秦苦远点了点头,他也觉得泰安的行为有些捉摸不透。
没有头绪,两人不再思考这事了。
其余的时间,秦苦远运转心法力求增进修为。
孙广厦则为锻体做着最后的准备。
他打算明天正式突破,成为武师。
他们必须得随时做好准备。
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更好地预防可能的危机。
......
晚饭时间,秦苦远在饭厅没有看到陈胜男。
“可能胜男姐有什么事情吧。”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
这顿饭,秦苦远吃得心不在焉的。
很快,夜色开始笼罩大地。
秦苦远已经像之前一样,站在陈胜男的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是阿远来了吗?”
轻快柔美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未等秦苦远回答,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快进来吧!”
陈胜男脸上挂着动人的笑,嘴角如月牙般勾起完美的弧度。
进入房间内后,秦苦远刚想开口,不料被陈胜男抢了先。
“阿远,你应该已经是修士了吧。”
闻言,秦苦远心中有些惊讶。
胜男姐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不打算瞒着,本来就是想跟胜男姐坦白的。
“没错,胜男姐。不过你是怎么确定的?”
这也确实是困惑秦苦远的问题。
只见陈胜男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些傲娇的回复:
“你那给我疗伤的手段,我在我们家的日记里看到有几乎相同的记录。”
随即她双手叉腰,一步一步凑近了秦苦远。
“臭阿远,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你胜男姐。你是信不过我吗还是怎地!”
伴随着陈胜男不断逼近的身位,秦苦远逐渐退到了墙角。
他们现在靠的很近。
秦苦远甚至还能够闻到胜男姐身上那独特的清香。
就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属实是有些暧昧了。
秦苦远喉头滚动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他艰难地抬起头,发现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那双眼睛在她的佯怒下显得更加迷人。
镇定!镇定下来!
“日记?什么日记?”
秦苦远略微艰难地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喉咙都有些发紧。
终于,陈胜男起开了身,从床头拿出了一本厚实、泛黄的老旧书册递给了秦苦远。
“就是这个了,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后来我爸留给了我。”
尽管陈胜男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底的悲伤是掩饰不住的。
这个女孩平日里所展现出的坚强,是她保护脆弱敏感内心的一面盾牌。
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啊。
秦苦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环抱住了陈胜男,轻柔地拍打她的背。
“没关系了,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的!”秦苦远温柔地说道。
陈胜男娇躯一颤,今天的阿远好出乎意料啊。
她没有拒绝秦苦远的拥抱。
“嗯!”躲在秦苦远的拥抱下,她轻声答应着。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尽是喜悦与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