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双眼圆睁,大声骂道:
“这群混蛋,说谁是废物呢!有本事停下来,跟老子比划比划,看哥不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然而,那只风驰云鹰的速度实在太快,转瞬之间,便已远去。
任凭孙昊阳如何叫骂,对方连个回应都没有。
只留下一阵渐渐消散的嘲笑声,在风中肆意回荡着。
姚佩瑶看着风驰云鹰远去的方向,心中满是不忿,忍不住转头向上官佑抱怨道:
“上官老头,你瞧瞧他们,一个个都被他们的导师用灵力保护得严严实实的,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哪像你,一路上都不管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这鬼天气折磨的死去活来的。”
上官佑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哼了一声,说道:
“他们都是废物,才需要导师时刻保护着。怎么,你们难道跟他们一样,都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吗?”
“要是你们承认自己也是废物,那我这就用灵力保护你们。”
“甚至只要你们想,我现在就能直接带你们飞到此次的目的地。怎么样?”
姚佩瑶听了上官佑的话,赶忙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说道:
“哎呀,上官老头,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您可别当真。”
“我们怎么会是废物呢,我们肯定能靠自己的实力坚持到目的地。”
此刻,孙昊阳也已缓过神来,虽然心中依旧怒火未消,但还是强忍着怒火说道:
“就是,上官老头,我们可不会当什么废物。刚才我就是气不过,那群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
张凡看着大家,微微一笑,说道:
“没错,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会坚持走下去。他们的嘲笑只会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
司徒念儿神色凝重,目光紧盯着那只风驰云鹰消失的方向。
片刻后,她看向身旁的火萱儿,轻声问道:
“萱儿,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些人的衣服?”
火萱儿神情严肃,重重点了点头,说道:
“嗯,看到了,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豫州中级武灵学院的学员。”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都愣住了。
原本还在低声抱怨的孙昊阳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
片刻后,孙昊阳结结巴巴地问道:
“豫州?莫非……莫非他们来自皇城?”
火萱儿白了孙昊阳一眼,随后没好气地说道:
“当然了,那还能是哪?”
大夏帝国幅员辽阔,共分九州,九州之中,每个州各有一所中级武灵学院。
而豫州,乃是整个帝国的核心,皇城便坐落于此。
姚佩瑶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说道:
“原来是皇城来的家伙啊,怪不得他们如此嚣张。”
“在整个大夏帝国,皇城的资源最为丰富,他们自恃高人一等也不是没有道理。”
段有财咽了咽口水,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
“看他们前去的方向,明显跟我们的目的地相同。”
“那……那咱们这次岂不是要和他们在军队里一较高下了?他们实力肯定很强,咱们能行吗?”
张凡却一脸平静,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沉稳地说道:
“不管他们来自哪里,有多么强大,我们都不能退缩。”
“这次考核是我们证明自己的机会,我们同样有自己的优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听到几人的谈话,上官佑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冷哼一声道:
“切,就那几个废物,用得着你们这么紧张吗?”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连他们这群废物都打不赢,那干脆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我上官佑可丢不起这人,可没有你们这样熊包的弟子。”
众人听了,一时都有些无语。
孙昊阳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切,上官老头,你这话说得也太狠了吧,万一……”
……
总兵府门口。
上官佑昂首阔步,带着张凡几人径直便要往里走。
守卫士兵立刻上前阻拦,大声喝道:
“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总兵府?”
上官佑神色从容,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在那名士兵眼前一亮。
士兵看到令牌,脸色微微一变,立刻行礼道:
“原来是冀州中级武灵学院的诸位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们海涵。”
“总兵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请诸位随我来。”
穿过守卫森严的大门,一行人很快便来到总兵府宽敞的大厅。
正前方的主位上,端坐着一位气势不凡的将军。
此人便是梁州总兵薛楠,官居三品。
在梁州,他可谓是仅次于城主的实权人物,手握重权,威名远扬。
只见他身材魁梧,身着一袭黑色战甲,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头斜斜划过脸颊,为他增添了几分铁血与沧桑。
他的两侧,端坐着两名副将模样的人。
右侧那位副将,面容刚毅,见到几人走进来,微微颔首。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孙昊阳身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孙昊阳见到此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三人的下首,整齐的摆放着两排椅子。
其中一侧的椅子上,已然坐满了人。
看他们的穿着,正是先前在途中超过张凡他们的豫州中级武灵学院的一众学员。
这些学员们一个个神色高傲,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其中一个面容英俊的青年,看到张凡等人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高声说道:
“哟,这不是冀州城来的那群家伙吗?怎么,碰到我们后,你们居然还有胆子来。”
孙昊阳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就要张嘴回怼回去。
然而,待他看清说话之人的面容后,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有愤怒,也有一丝忌惮。
姚佩瑶并不认识眼前的这名青年,见对方如此嚣张无礼,没好气地回怼道:
“我们有没有胆子来,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倒是有些人,仗着出身皇城,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怎么,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那青年听到姚佩瑶的话,不仅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几分。
他慢悠悠地说道:
“看看,这就是冀州城来的人,一点礼貌都不懂。”
“我们豫州城向来是礼仪之邦,哪像你们这群野蛮人。啧啧啧”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粗俗的人来参加毕业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