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婳从它背后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手帕，给雷霆那鼻子使劲的擦了一下。
她是真服闹闹宠雷霆的这股劲儿，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宠它的了，结果她儿子更厉害，给雷霆背着个小书包，里面装着手帕，小零食，还有各种生活用品。
闹闹这是把自己舅舅当儿子养呢。
闫悦看到乔婳这一操作，震惊极了，在她家当狗真幸福 。
“汪”【婳姐，你帮我揍她。】
乔婳：你真会把你姐当枪使，人家一看就身手不凡，我逃还来不及呢！
她把自己盘子里的鸡肉给它夹了点，“将就将就，等破了案给你烤肉吃。”
雷霆：看在烤肉的份上，那我就不和她计较了。
吃饭的时候，乔婳和杨井简单的了解一些情况，得知杨井已经在这边待了有几天，他现在带的是蒋大力，本来陆景月也在，但昨天生病了，去医院住院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来。
第一桩案子是在前进大队发现的，他们已经去现场和大队里调查过了，这一调查还有新发现，那就是李大妮的家庭背景有些复杂。
她的生母林菊是后来改嫁到前进大队的，五年前林菊和继父张勇看对眼了，于是寡妇带着一个女儿嫁到了这里。
张勇曾经是死了两个老婆，据说都是打死的，张勇是大队有名的杀猪匠，平时喜欢赌博喝酒，喝醉了就喜欢打人。
附近的邻居都说张勇经常打这娘俩，但是这娘俩从来没抱怨过。
就在几个月前， 张勇赌博输了一千块钱逃走了，有人过来要钱，一个个都高高壮壮的，还带着棍子。
好在李大妮去报了公安，这才把人打发走，后来李大妮去市区上学，那几个人又来了几次，不知道林菊怎么说的，竟然把那些人打发走了。
从那以后，那些人就再也没来过，林菊家里也跟发了财一样，经常隔三差五的吃好吃的，村里的人猜测林菊是不是去卖身之类的了。
毕竟这个年代， 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突然变有钱了，往这方面想也不是没有根据。
林菊那女人二婚能让张勇入眼，也是因为她那模样和身段不错，在附近的几个大队里面也算是排名前几的小媳妇儿了 。
得知这些事情之后，林菊和张勇暂时被怀疑和这件事情有关 ，林菊被关在了看守所里进行审问，张勇的下落也在寻找。
而就在这时，第二颗头出现了，是在一个卖馒头的小摊贩手里，据他所说，周末有一个大集，他是去那边卖馒头的，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没看见筐子里有什么呢。
直到收拾摊子打算回家的时候发觉自己那装馒头的筐子里重了，打开一看，是一颗头，还是个女的，把他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赶紧担着那个人头去公安局报了案。
第二颗头叫梁剑雨，是供销社的一名售货员，集市当天她和同事换了班提早去集市，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女的，跟她是一个单位的，名叫祁静。
据祁静所说，当时是梁剑雨是去上厕所了，一直没回来，时间差和去上厕所的时间差不多。
陆时京再过去的时候集市已经散了， 他派人在附近找找，但是一无所获。
第三颗头和第四颗头今天早上刚送过来，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
听到这里，乔婳觉得有些疑惑，如果说这是个连环杀人案，那为什么全都留了一颗头？
剩余的身体在哪里呢， 第一颗头的发现时间比较长，找不到人的身体正常，但是第二颗头是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发生的，集市人那么多，上厕所的人按理来说是只多不少，怎么可能没有人看见，怕是有人没说。
吃过饭后，乔婳跟着杨井他们一起去看那四颗头，并了解了另外两颗头的情况。
“她的名字叫做陈婉儿，是在前天被云城的警方发现的，据报案人说是在市区的郊外发现的。
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叫做姜可，也就是那名军医，最近申请休假回家探亲，在回去探亲的路上遇害， 是几个汉子洗澡的时候在河里面捞出来的。”
乔婳看着这四颗头，观察其残留下来的特征。
大致的年龄都是在二十到二十五岁左右，长发，表情都十分狰狞，脖子的切口都十分整齐。
杨井也在观察中，观察后过来和乔婳讨论，“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乔婳把自己能看出来的都讲了一遍，杨井和她的看法差不多，从头上面能查出来的东西不多。
接下来就得去发现头的地方调查了，陆时京搞了辆大车把他们拉上，晃晃荡荡的就往第一个头的发现地点，前进大队驶去。
车上，乔婳看着外面路上的行人和偶尔打闹的小孩，想起了家里的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们俩过得怎么样。
*
昨天乔婳和叶云洲走了之后，没过多久，叶建国就带着林美娟来到大院了。
“爷爷，奶奶”x2
乐乐和闹闹笑着跑过去，林美娟好久没见两个孙子，高兴地很，放下行李给他们拿出自己带回来的卤肉。
“奶奶，你带肉肉来啦”
林美娟笑着说：“嗯，你爸爸妈妈不在，爷爷和奶奶过来跟你们住一段时间，你想吃啥我就给你买啥。”
乐乐：“奶奶，你不用买，妈妈在冰箱里面都准备好了，奶奶做就好。”
林美娟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哟，还知道心疼奶奶了，那等会奶奶和爷爷收拾好了，你们俩想吃啥就告诉我，奶奶给你做。”
叶建国和林美娟住的是一楼的炕，晚上林美娟给做的卤肉饭和拍黄瓜，乐乐和闹闹乖乖吃饭。
吃完饭拉着爷爷去洗澡间洗澡，本来林美娟说要进去帮忙，闹闹一本正经的说：“奶奶，我们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不能一起洗澡的。”
林美娟失笑几声问道：“是谁和你说的？”
“爸爸说的。”
“爸爸不让妈妈给我们洗澡。”
叶建国和林美娟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叶建国兵荒马乱的开始了给孙子的第一次洗澡。
好在旁边有个乐乐，能随时提醒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奇奇怪怪的瓶子里装着香香的液体， 软绵绵的网能够起泡沫，两小只十分配合的抬起胳膊和腿，冲洗干净，裹上小毛毯。
抱回楼上之后，拿出衣服给他们之后，又被要求给阿福洗澡。
最后两小只和一只狗进到屋里，他又看见闹闹抱着阿福在讲睡前故事。
“爷爷，我们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叶建国出了一身的汗，拿着衣服之后直奔洗澡间。
躺下之后，老两口开始了晚上的聊天。
“这次来我发现乐乐和闹闹长大了，都不需要哄睡了，闹闹刚刚还给阿福讲故事，那屋子里装扮的也好。”
林美娟已经不惊讶楼上是怎么布置的了，比起楼上，那冰箱里满满的肉和水饺包子，简直不要太吓人，炕上乔婳还留下了两百块钱让他们没事给乐乐和闹闹买水果和零食吃。
林美娟不羡慕两个孙子是假的，不过她小时候的那个年代和现在的这个年代是不一样的，毕竟那时候饥荒，能吃饱饭就已经不错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乔和云洲怎么样了，云洲出任务也就算了，怎么小乔也跟着走了，她不是就当了个大学老师吗？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叶建国：“他们夫妻俩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咱们带好孩子就行。”
他今天趁着林美娟收拾东西的时候出去问了一嘴附近的人，听说凉城出了一起大案子，有好几个人遇害，其中一个人还是凉城大学的学生。
他没敢把这事儿告诉林美娟，免得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