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棠溪闻言后回答,而后又假装不知情,“怎么了?”
“味道很奇怪吗?”棠溪问道。
齐天乐连连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是太好吃了。”
“诶,”齐天乐反应过来了,“棠溪,你什么时候带过来的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啊?”
早上的时候,齐天乐记得棠溪的手里好像是没有带东西的吧?
现在,齐天乐又不是很确定。
“不是上午带过来的,”棠溪坦然地回答,“下午回去之后,我忘记拿东西,又回来了一次。”
“是吗?”齐天乐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
“我就在想嘛,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齐天乐嘿嘿地笑了一声,“棠溪,这是你们家院子种的?”
棠溪点头承认,“嗯,家里的小院子就只能种一点儿菜。”
“那你们呢?”卫景曜听了那么多的话后,再去看桌面上满满一碟子的菜心,眉心微蹙起来,“都带过来了,叔叔阿姨会不会不高兴?”
“没事,”棠溪摇头,“爸妈他们还有的。”
在说话期间,满经国也试了一下白灼菜心,的确是很美味,鲜美爽口,又非常纯粹。
入口之后,还有丝丝缕缕的甘甜。
简直就是回味无穷了。
吃完后,满经国还感觉到身体有一股涓涓的细流,暖乎乎的,好像是顺着经脉一点点地流淌而过。
感觉全身都轻飘飘,就像是踩在云朵上,软绵绵的。
“诶,真不错啊。”满经国吃过那么多的美味佳肴,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觉得十分新奇,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棠溪看着他们都很喜欢,继而再去看白灼菜心,本来就是一碟子的,这才一会儿,就剩下几根了。
吃得最多的是满经国和齐天乐两人。
而卫景曜慢条斯理的,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棠溪皱了皱眉,趁着两人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小声地问道,“是没有胃口吗?”
“嗯?”卫景曜意外地挑起了眉角,继而目光落在棠溪的脸上。
女孩儿是凑过来问的。
她一靠过来,周围的气息都变了。
原本是被香信充斥的空气,瞬间就变成了浅淡的奶香味。
有着大草原的清新。
卫景曜没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舍不得一下子呼出,都是慢慢的,慢慢的。
“没有,”卫景曜是不喜欢争的,既然满经国和齐天乐两人喜欢,那就让他们吃,“你做的很好吃。”
棠溪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地说,“那下次,我给你开小灶。”筚趣阁
卫景曜讶异了一下,随后看到棠溪带笑的双眼后,也不知不觉地点头答应了,“好,我等你。”
晚餐结束后,棠溪要回去了。
卫景曜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而且想到没有几天他要回家了,想和棠溪再多处一会儿。
满经国是没有意见的。
卫景曜送棠溪到门口,落在后面的齐天乐朝他们两人挥了挥手,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棠溪回过头来,又碰上了卫景曜带着醋味的眼神,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自己,笑出了声音。
“你又在看他了。”卫景曜闷闷地说。
为什么棠溪总会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呢?
卫景曜想不明白。
“我这只是客气的目送。”棠溪诶了一声,有些无奈地伸手点点他的额心,“你啊。”
“让齐天乐一个人回去,还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
“齐天乐也没有说什么,是不是?”
卫景曜面无表情地抓住了她的手,蓦地发现她的手很软,也很暖。
同时,也很细腻细滑。
倏地一下,卫景曜的心跳加快了。
耳边全是他的心跳声。
尽管如此,卫景曜还是板着一张脸,若是不仔细,也不会发现异常。
棠溪眯了眯眼,接着微弱的灯光,靠近他,在他的跟前停下。
距离之近,仅仅只有一张纸的厚度。
彼此之间的呼吸都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
卫景曜霎时间就屏住了呼吸,接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溪溪,你……”
棠溪又诶了一声,“我发现你的耳\/朵红了。”
“……”卫景曜避开她的眼神,否认道,“没有,你看错了。”
“现在你的脸也红了。”棠溪接着说。
卫景曜:“……”
见他不说话了,棠溪也就见好就收,敛住了笑意,“不逗你了。”
卫景曜的脸色是微红的,这会儿看到棠溪不靠近了,下意识地觉得周围的气息都没有那么甜。
又后悔自己的反应不应该那么僵硬的。
应该……
应该要怎么做呢?
卫景曜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
“嗯?”棠溪喊了两声卫景曜,可都没有得到回应,琢磨着不会是刚才她把人给吓到了吧?
抿了抿唇后,棠溪拉了一下卫景曜的衣袖,“景曜?”
“卫景曜?”
“曜曜?”
“小曜曜?”棠溪想到的小名越来越可爱了,她都不自觉地扬起唇角。
卫景曜子啊猝不及防之中听到这么多的小名,耳根子滚烫,都快可以冒烟了。
“溪溪,别闹了。”卫景曜无可奈何地回答。
棠溪笑了,“走吧,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卫景曜跟上去,在她之前打开了车门,又把手放在车顶上,以免棠溪会碰到磕到。
上车之后,棠溪也恢复了正常,眸色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过去,见卫景曜面上的红\/晕还没有淡下去,又笑了。
“在笑什么?”卫景曜还是一本正经地坐着,身板是直直的,浑身都僵硬。
像是木头人一样。
知道他紧张,棠溪也不会再逗人了。
免得适得其反。
那就不好收场了。
棠溪想了一下,找了一个新的话题,“新店面不是要开张吗?”
“我打算用上我父母在老家的田地。”
说起正经事儿,卫景曜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了,“你之前说过。”
“确定是棠兴邦?”
“嗯,”棠溪点头,“他了解我们家的情况,而且他说了不会再外出打工了。”
至于是为什么,棠溪没有问清楚,不过瞧着棠兴邦的脸色,并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
大概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办法再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