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辉听了之后,咂舌,“我们都要去新店面吗?”
“那棠记怎么办啊?”林光辉是知道新店面的开张会影响到这一边的生意,可按照棠溪目前的情况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嗯,你们都过去。”棠溪点头回答,手里的活儿却是没有停下来过,“棠记有我妈妈在就可以了。”
“新店面需要坐镇的掌勺师傅就必须是你和向师傅了。”林光辉是拿到过上一届美食大赛冠军的人,若真的让他一直在棠记里面工作,棠溪也不好意思。
有点像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
“嘿嘿,”林光辉被夸到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棠溪,你这话说得……”可真的是动听啊。
棠溪睨了一眼过去,“我可没有夸大的成分。”
毛若兰再怎么厉害,也还是有局限性的,但林光辉和向安平两人却是不一样。
林光辉从小就听林升荣的教导,多多少少也会耳濡目染。
向安平就更加不用说了,几十年的主厨经验了。
一等一的老手。
只是有些可惜,向安平的水平就只能到这里,再往前进一步并不是说不可以,就是有些困难。
棠溪也跟向安平讨论过,两人之间的想法都相差太大了。
有种时代的鸿沟在,怎么也跨越不过去。
棠溪转眼看到了灶台上的菜肴,思绪收回来了,“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方案罢了。”
“等新店面装修好了,到时候我们会开个会一起讨论一下。”如果有人想去新店面的话,棠溪是不会阻止的,但有人不想过去的话,棠溪也不会勉强。
都一起工作那么长时间了,棠溪也算是了解大家的想法,林光辉和向安平肯定会过去的。
陈乐安也会跟着向安平一起去。
唯一不确定……
棠溪的脑海里浮现出许清和的面庞,“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后,棠溪把剩下的菜肴全部都盛到碟子里面去,然后又舀来了一勺子的清水,把锅给清洗干净。
“棠溪,我们把菜端出去啦。”林光辉看了一圈,厨房里面也没有几个人了。
就剩下他们三人。
陈乐安和许清和两人也跑出去休息了。
林光辉唉了一声,“学徒再累,也没有我们掌勺师父累吧?”
他们都没有休息呢。
棠溪听闻了,“现在店面的服务员也少,他们有空就出去帮忙了。”也不单单是在厨房里面帮忙的。
都一人身兼数职了。
棠溪都不好意思只给他们发一份工资。
但陈乐安和许清和两人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多要一点福利。
棠溪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想着在伙食上再改善一些。
“这一道咸蛋蒸肉饼,闻着香味就不错啊。”林光辉吸了吸鼻子,都快要馋得流口水了。
向安平一直都没有说什么,但也在这会儿开口了,“怎么突然想到做肉饼了?”
很多时候,很多人,提到肉饼,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梅菜肉饼。
可棠溪却是做了咸蛋肉饼。
“没什么,就是在卫家做了一次,觉得挺不错的,回来也给大家做一次试一试。”咸蛋肉饼的做法,还是挺简单的。
棠溪做起来游刃有余。
“你在卫家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林光辉也馋,“不如趁着假期,你都做一遍吧。”
之前,林光辉就听说棠溪在卫家做了不少好吃的,旁人都是吃不到。
他一早就馋了,这不趁机提出来。
就看棠溪同不同意了。
“再说吧。”棠溪没有拒绝,主要是她做过太多的菜品,有不少都忘记了。
“成。”林光辉也不勉强,乐呵呵地端着托盘出去了,“我先走啦,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出去了,林光辉就不打算再进来,除非是下午要开张,不然,他就找个地方好好地眯一会儿。
“嗯。”棠溪应了一声,洗干净手,转身去把厨师服给换下来。
向安平看了一圈,将剩下的菜肴也一并放进了托盘里面给端出去了。
“溪溪,等会儿你直接出来吃饭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向师傅。”棠溪听到声音了。
在大厅外。
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刚把店面给收拾干净,明明是在大冬天,温度也是极低的时候,可偏偏出了一身的汗水。
整个人都热气腾腾的。
毛若兰擦了一把额际上的汗水,呼出的白雾都是滚烫的,“小辉还没有回来吗?”
“快了。”王有财家的闻言抬头去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下午一点十几分了。
按照往常,十五分左右就回来的。
“诶。”毛若兰回答,接着又去看其他地方,见柯学民还在门口打扫着卫生。
南城的冬天,街道两边的树是不会枯到只剩下枝丫的。
还是跟夏天一样绿油油的,只不过没有夏天那么精神抖擞。
可偶尔也会有不少发黄的落叶飘落,没一会儿店面门口就会有一片的枯叶。
毛若兰很少回去扫的,毕竟店面内都是吃饭,扫起来一地的灰尘,给谁都不乐意。
“别扫了,要吃饭了。”毛若兰的话音刚落下,林光辉就端着托盘出来了。
见到大家都在,尤其是陈乐安和许清和这两个小伙子。
“你们两个休息得怎么样了?”
陈乐安活动一下脖颈,关节处咔擦咔擦地响起来,“还好。”
“就是坐下来就不愿起来了。”陈乐安也不想的,但双腿是真的不受控制。
许清和也活动了双手,关节处也是咯咯作响,“里面还有吗?”
“没有了。”林光辉放下了托盘,在许清和的旁边坐下来,也跟着舒展一下疲倦的腰,“剩下的是棠溪和向师傅端出来。”
“啊,我师父啊。”陈乐安倏地一下弹起来,“那可不能让他老人家干这些活啊。”
这要是在汇丰楼,主厨是不需要做的,都是手底下的学徒做的。
“现在才想起来,都晚了。”林光辉指了指门口,向安平出来了。
一瞬间,陈乐安面如土色,“我完蛋了。”
“嘿,你想什么呢?”林光辉啧了一声,“这是棠记,又不是其他酒楼,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林光辉扫了一眼过去,就知道向安平把剩下的菜肴都端出来了。
棠溪就不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