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贾琏安排林之孝去贾赦说的那个朋友家去借药材,根据大夫说的药材价格,翻了五倍的银子给林之孝带过去。
待林之孝出去后,把五个大夫也领到隔壁休息。
然后王家人坐下,邢夫人只是下人把王熙凤解开送过来。
邢夫人让旁边的小喜说事情经过。
小喜就平铺直叙地把王熙凤主动给加上盛汤,然后把毒药下到汤里,贾赦喝了后就吐血,之后大夫过来检查汤盆和汤碗。
王子腾夫妻听了,简直都惊呆了好不。
这儿媳妇给公公下毒,这他们王家不说整个族里的姑娘,就是媳妇,就是男人,也将无法在世上立足啊。
这王熙凤也太大胆了吧。
因着贾赦痛苦的正在那里躺着,月白色的衣服上还有血迹呢。
当然,是邢夫人知道今天王熙凤会下毒,在贾赦穿衣服的时候,偷着指示丫鬟给贾赦穿的。
等王子腾听了事情经过,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王熙凤,感到头疼。
邢夫人说:“贵府出来的姑娘各个都这么能耐。先是没搬离荣国府的时候,贵府的二房王夫人给我下毒药毒死我,现在,王家的这个小辈王姑娘也给自己的公爹下毒,这可真是、、、你们王家好教养。”
王子腾看着邢夫人这么个小门小户的女人居然敢阴阳怪气讽刺他,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但什么话都没说。
邢夫人:“呦,王大人这是到我们家耍威风来了?怎么?看我们现在是平民百姓,可以为所欲为了?被害了也不能说,由着你们王家祸害?
幸亏你们姓王,要是个王,那还有普通人活路吗?这无论是有仇没仇,看不顺眼就下毒。
先前害死链儿他亲哥哥,间接害死了链二他亲娘,现在没害死我,又在我们家老爷身上下毒手了。
怎么着你们王家这么霸道,想杀谁就杀谁是吗?
那我也不去衙门敲鼓了,我去告御状,咱们就评评理,这么多条人命呢,看看王大人该怎么说。”
王子腾夫人用手拽了一下王子腾的胳膊。
王子腾:“链二,你怎么说?”
贾琏:“这事怪我。当初她背着我放高利贷,后又拿我的帖子帮铁槛寺尼姑打官司害了两条人命。
我都没想着休了她。只觉得我好好教,然后看着她点,不然她再犯错。
只是没想到啊,她居然又害人,这回还是害我的父亲。那还有什么说的,肯定是休了她的。我马上写休书。”
王熙凤抬起头,看着贾琏,她还没认清形势,还是高高在上瞧不起贾琏的样子,恨恨地说:“琏二,你敢休我?”
邢夫人一听,呵呵直笑。
邢夫人:“‘敢’?居然理直气壮地用个敢字,我还以为这样的口气,应该是皇家公主郡主才能用的。
没想到啊,一个臣子家的亲戚,居然也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地用个‘敢’字,看来,你们是有相当大的倚仗啊。”
贾琏:“你给公爹下毒,如果告到衙门处理,你知道你会被判什么刑罚吗?”
贾琏:“死刑是肯定的,但你知道会怎么死吗?凌迟处死。”
王熙凤脸上这才稍有点惧意。
邢夫人摇摇头。
他们王家的女儿,就这教养?
真的太毒了。
邢夫人:“王熙凤,你真的以为我们不把你送衙门去,是怕了你们王家吗?你错了。我们是给大姐面子。
我们不希望大姐的母亲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你被送衙门,毫无意外,就是个凌迟。
你们王家再能耐,你也逃不过。最多,你们王家找人,凌迟一千刀的,做个人情,在凌迟一百刀后给你来个痛快。
你别以为我吓唬你。判了凌迟,如果他王子腾敢动手脚,让你十刀二十刀之后死,他王子腾就替你去死吧。
你真当你们王家只手遮天,在这天子脚下无所畏惧,视法律为无物吗?”
王熙凤转头看王子腾,见王子腾根本没反驳,只低头不语,她就知道,哪怕夸大了,但去衙门,就是个死这是肯定的了。
王熙凤也不喊趾高气扬地喊琏二了。
她跪在王子腾面前喊救命。
这边,贾琏已经在下人端来的笔墨纸砚后,写下了休书。
王太太还在那说:“琏二爷,你看,她好歹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就按和离算吧。你们夫妻感情好,她肯定是一时糊涂才犯了这大错。”
贾琏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继续写着休书。
并且说:“就是看以往情分,看大姐面子,不但没有送她去衙门,咱们两家私下解决,并且,我休书上,没些给公爹下毒,而是以她不敬公爹的名义休的她。
不然、、、我这样做,都是有愧父亲,不配为人子。”
贾琏写完了休书,签了字后又拿了印鉴盖上章。
而贾赦这边,喝了那边大夫煎的暂时压住毒药的中药 后,勉强坐了起来。
他看贾琏写完了休书,暗哑着嗓子说:“链儿,扶我过去。”
贾琏忙过去搀扶着贾赦过去坐着,然后对王子腾说:“说吧,你打算怎样补偿。咱们干净利索地说明白,往后就不用来往了。”
王子腾也知道让他们过来不是简单的接了休书接走王熙凤就完事的。
这么半天了,他也考虑了很久,直接说:“我就拿出十万两银子吧。你应该知道,那么省亲,我也刚给了他们一部分。多了也实在拿不出了。”
贾赦伸出一根手指:“十万两银子加两艘船及船上的全部人手。”
贾赦说:“另外,头几天刚给她平了高利贷和打官司的后续,一共花了四万五,也一并替她还了,这事就了了。
你也别多说了,我不是狮子开大口,这已经是看两家面子和大姐的面子了。”
刚说完,邢夫人在后面略一使力,贾赦又喷出一口血,当然,是正对着王子腾的。
王子腾擦了脸上的血,他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这要是自己儿媳妇给自己下毒,他非私下里剐了不可。
于是,也没费口舌,直接拿了休书,领了王熙凤就走。
贾赦说:“明天早晨去办手续。”
王子腾略点点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