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木神族带走了姜月楼,利益纠葛以及在月山神族的威慑下蛮荒大军退出雪榆大陆。
临走之时,泠菩提疼爱的摸了一下姜月楼冷冰冰的脸颊,一言不发,她护着曾经友人的女儿,就当是弥补曾经没有护住她的遗憾一样。
仙船上,李玄策看着姜月楼发呆,暮沉荣华敲门,他起身放下两边的帘子,暮沉荣华走进来,“玄策,你想要去做什么便去吧!”
李玄策向暮沉荣华一拜,中途,他折返回雪榆大陆。
此时的雪榆大陆还算风平浪静,北境边缘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虽然清谈让众人极力补救,但那道巨大的剑痕并不是完全能补好的。
清谈打算造河灌溉那条巨大的鸿沟,以此掩盖剑痕。
战争收场,李玄策先去了一趟机密院,暮沉墨见到李玄策时脸上笑容堆起来。
“玄策,你好了?”
李玄策点头,“哥,我想要我消失后阿月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的具体情况。”
暮沉墨以为李玄策就是单纯的关心姜月楼,他现在还不知道李玄策会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李玄策看着手边堆了一堆的消息,他眼里露出锋芒,他抬眸的那一刻,杀意毕露,“阿月,你的气,我替你出。”
暮沉墨提着酒壶进门,他道:“玄策,我给你带了酒。”
转角看到人的那一刻,他心里却打了寒颤。
李玄策道:“哥,通令全大陆机密阁的分院,我们秘密撤出雪榆大陆,以商队的形式离开,将在雪榆大陆的所有家底全部换成丹药、法器等!”
暮沉墨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下便想通,“我让人去安排。”
冰凰神宫之上,清谈坐在清槐的位子,高高在上,他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与清槐坐在那个位置上时完全是两副姿态。
清谈对着下方的清槐道:“小槐,我知道,你对雪榆大陆一直是殚精竭虑,想必这么些年也累了,不妨就休息一段时间。”
殿中众人皆是一副震惊意外的表情。
清槐气定神闲,没有什么意外,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做着准备,资产转移、收拢人心,那些老祖将族人当作发达的棋子,无视他们的生死,他早便心生不满。
扩张领土也是为了这一刻在做准备,他清槐可从来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人。
所谓的造神计划让一代又一代主系子弟吃尽苦头,最终培养出的只是他们的一把利器,无条件服从的利器。
当初他为了摆脱造神计划,自断经脉重修,导致境界攀升的速度异常缓慢。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明明每一次的火饕暴乱他们都能阻止,不必牺牲族人,可是他们却每一次都旁观,也是他们在封印火饕的封印上做手脚。
本来只需要定期维护阵法就不会出什么大事,他们为了省事,直接改了阵法关键处,让后人以性命填补封印。
“是,多谢老祖体谅。”
当清槐恭敬的说出那句话时,底下的人炸开了锅,但在众位老祖面前,他们只能将所有不满咽下去。
清槐故意流泪,让清谈看见,他的颓丧会让他们以为自己是真的畏惧了他们。
清槐垂头丧气道:“诸位老祖,清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让我带着妻女离开中庸城吧!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我也累了。”
几位老祖查探清槐的心声和境界,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几人交换眼神后,清谈道:“去吧!”
清槐跪下,俯首谢恩,底下有很多人全是演技派。
有人大声嚷嚷着,“陛下,你走了之后我我们怎么办,你要是走了,我跟你一起走。”
上首之人淡淡瞟了一眼那些情绪激动的人,淡淡道:“那你们就跟他一起去最南边的小天池好好修身养性。”
说罢,那些人一起被丢出大殿,权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得低头。
这就是冰凰神族几位老祖的计划和野心,他们让后辈帮他打下一片江山,他找时机再接手,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便能借助这些家底打下整片星域。
当年他们投靠了暗星域才换的有这么一支旁支留了下来,当年的嫡系血脉冥顽不灵,导致全族覆灭,若不是他们有眼见,冰凰神族早灭族了。
李玄策亲自去青云盟走了一趟,恰好兮水落樱几人也在。
少女很惊喜,迎面跑过去,“玄策哥哥!”
粉色衣裳的少女跑进李玄策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观察他的身后,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她满脸失落。
“师父呢?”
梧桐云之几人追着李玄策问。
李玄策道:“进去说。”
大战刚结束,他们住的地方有些简陋,梧桐云之迫不及待的问,“师公,师父呢?怎么没见她,她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伤的重不重,那天提醇山冢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蛮荒为什么突然撤退。”
一连串的问题抛给李玄策,李玄策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兮水落樱拍了一下梧桐云之,“你能不能问慢点,你这样让玄策哥哥怎么答!”
少女转头就变脸,“对啊玄策哥哥,这些我也想知道。”
在场还有几位现青云盟掌事,李玄策不知他们能不能信任。
白青梅道:“前辈放心,月楼少主是我们青云盟的盟主,我们几人自然无条件站在她那一边。”
梧桐云之几人点头。
李玄策缓缓道出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听完之后,几人大为气愤。
气愤过后,几人转为担忧,兮水落樱分析局势,“月楼姐姐彻底和冰凰神族闹翻,青云盟不能搬,青云盟是北境第一仙盟,经过此战之后虽然实力大幅度下降,甚至挤不进前十,大但名声摆在那里,未来青云盟重建之时定会有无数修士慕名而来,而且月楼姐姐还跟北境官署买了北境灵气最馥郁的一座山——雪梨山海。”
梧桐云之接话,“那现在最好的办法只有……”
李玄策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