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阵是干什么的啊？”李默然突然开口问道。
沐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不屑地说道：“怎么回事，区区一个炉鼎还敢随便说话了？”
李默然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其实是不想搞这么俗套的环节的……”
“给我老实站好！”沐瑶催动了法术，似乎是在启动李默然身上种下的控制仙法，然而李默然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静静地看着她在那里不停比划。
如果换做是之前，李默然既要防止在对决中犯规，又要保存自己收集世界的情报，避免浪费掉来到下界的硬币。那沐瑶应该是可以嚣张很久的，别说是让李默然叠罗汉了，就算是往他身上撒尿，甚至是泼热可可，他也得先忍一忍，就像是到艺术神的世界李默然还以班恩的身份摘了两天棉花一样。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李默然既不需要确认这个世界的归属，也不怎么担心自己“犯规”了。他只要愿意，可以一秒让沐瑶出“战败cG”。
对决的目的早已发生了变化，李默然要做的已经不是战胜新王，也不是避免新王的世界获得更多资源对自己的世界产生威胁了。
“天道”规定，在自己的世界使用一定程度受限的权能，会导致自己世界的资源减少，而在对方管理的世界使用一定的权能犯规，会导致对方世界的资源增加。
在对决目的是“胜负”时，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限制，给对方送资源会导致自己的世界处于下风，最后被别人轻易毁灭。但现在这反而是一件好事，李默然是想找到让目前幸存的三个世界都在天灾中永远生存的办法，无论是新王的世界还是自己的世界都要避免它们的灭亡。
灵气枯竭了是吧，看我多犯一点规，给你“充值”回去。
类似的例子就像是某卡牌游戏《游x王》，有的卡片效果的发动“代价”是将自己卡组的卡片送入墓地，这在古早时期确实是一种“代价”，毕竟是在消耗卡组资源，但后来这种堆墓“代价”变得比效果本身还要有用了。
虽然在“天道”的限制下，类似于“上帝视角全局视野”之类的太强力的权能还是用不了，但可以开的那一部分外挂用来搞定沐瑶还是相当轻松的。
沐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你是天地一合教派来的细作！”
她尖叫着，想要转身跑出去，给九幽门的其他人通风报信。
李默然肯定不会让她得逞，权能发动，沐瑶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打量着沐瑶，看着她此刻惊慌的表情，与之前趾高气扬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默然也是“玩心大起”了，有些恶趣味地笑了。
“这是什么法术……你要干嘛？不会是……”沐瑶的敌对态度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立刻进行了求饶，“前辈饶命！”
虽然她完全搞不懂李默然使用了什么仙法，因为她一点灵力的波动都没有感觉到，但从李默然定住她这一点上来判断，她得出了“对方修为远高于我”这一结论，自然就从“面对蝼蚁的高傲”无缝切换到了“面对前辈的谦卑”。
“别叫前辈了，我修为比你低，并且这有点见外。”李默然笑了笑，“之前你又是让大家跪叠罗汉的，又是让大家喊口号，看得出来你挺爱玩的，并且也能想到一些比较有创意的玩法，这一点和我的一个朋友还是挺像的。”
李默然可以想象，要是现在罗生天在现场，估计脸都要笑烂了，并且还会不断给他提出一些有创意和建设性的“意见”。
李默然不是罗生天，不会做得那么过分，他的目的很清晰，就是来这个修仙世界科研出能永久对抗天灾的方案。
但有些“顺手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我也想到了一些很有创意和反差的玩法，希望你能喜欢。”他缓缓说道，然后举起了右手开始用权能给沐瑶上“buff”，就像是赐予乌尔贡“永生者”一样，他每上一个buff就算是进行了一次犯规。
【导游：将会成为何渊的导游，不会回避何渊提出的任何问题，并且会进行详细的解释和回答，分享自己的情报。】
【母爱泛滥：内心原本有多么看不起比自己弱小的“蝼蚁”，就会同等程度转换为对他人的“母爱”，心中会有着想要帮助和照顾他人的冲动。】
【兼听则明：面对他人对自己的批评和攻击，都会认为是“表扬”和“鼓励”。】
因为犯规可以帮助这个世界获得资源，李默然完全是把沐瑶拿来刷“KpI”了，就像是第二个小世界他那一百个先天染变一样，他也给沐瑶附加了快一百个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buff”，一直编到自己快没创意和觉得有点累了才停下。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如果这个修仙世界的人用那种可以查看状态的能力或者仙法对沐瑶进行侦查的话，那他估计只能看到一个省略号。原因是这附加的体质实在是太多了，状态栏都写不下，只能是显示为省略号。这种思路和手法，李默然是借鉴了表层世界的一种对应用和程序进行恶意破坏的注入手段。
原本高傲并且信奉着“弱肉强食”的沐瑶，此刻站姿都变得端正了，双眸当中洋溢着圣母般的光辉，双手合在一起放于身前，就像是一个正在欢迎乘客登机的，富有职业素养的空姐。
这下李默然可以慢慢从她嘴里套情报了，不需要严刑拷打，也不需要使用被“天道”禁止的读心和上帝视角。
“老实交代吧。”
“好的，导游沐瑶为您服务。我的身高是167cm，体重是53kg，三围是98-56-90，最害怕别人抓尾巴，我在九幽门的宗门商会密码是‘壬辰己丑甲子’，二级密码是……”
李默然有些难绷，赶快挥手打断了她：“别，我不是让你交代这些情报，我是让你解释这个平台上的法阵是干什么的？‘出栏’又是什么意思？”
“嗯……这个法阵可以将成长到一定阶段的凡人‘拆解’转换为灵气，现在天地灵气已经枯竭，要获得新的灵气需要饲养凡人，并将他们养到可以进行转换的状态，最后这个步骤就是‘出栏’。”
李默然豁然开朗，原来九幽门圈养这些普通的炉鼎是这种目的，之前在琼华宗的时候，他与柳若梦也见过用数万外门弟子制作而成的血色丹药，估计和这个法阵的原理有些相通。
“这个世界的大宗门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个德性啊……”
在远离九幽门的世界角落，天地一合教一股分支的临时驻扎地，正在凝神戒备的柳若梦突然眉头一皱。
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点——金仙境。对于这天地之间的灵气感知自然是非常敏锐。
而就在刚才，她突然发现，早就枯竭了快五百年的天地灵气有了变化，大量的灵气被“凭空”创造出来了，原因不明。
灵气突兀地产生，然后瞬间扩散到了整个世界，虽然这个过程很快，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产生这灵气的方位，就在这个世界的中心地带，也刚好就是九幽门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