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有理解,又有几分骄傲:“爸,许飞他家要真是这样的人,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唐爸眼泪好悬没下来:“傻孩子……”
“……”
许飞前脚送唐佳走,耗子后脚就来了。
身上还带着鱼竿,一见面就给许大灿一条3斤多的大鲤子:“大哥你看,这鱼多鲜活!”
许大灿愁的啊,他这帮兄弟做鸡的做鸡,当钓鱼佬的当钓鱼佬,唱歌的唱歌……
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就连他曾经一度以为最靠谱的覃虎,现在都每天晚上满大街卖糖葫芦去。
不为赚钱,就为过小时候吃不起糖葫芦的瘾。
家人们谁懂啊,一颗颗红红的山楂,被晶莹剔透的糖衣均匀包裹,在夜晚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那种味觉诱惑……
还有所过之处,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回头率直接拉满的这种幸福感啊?
尤其是大雀儿那混账,一到星期天居然骑个三轮车去给人家搬家!
去的许大灿想去捶他!
许大灿把这条大鲤子扔进刘月如的鱼缸里先养着。
当年那两口古法鱼缸至今都还在,那些金鱼各个养的跟猪似的,一个个圆滚滚的。
刘月如每回喂鱼的时候都得意洋洋地非说是她家风水好,人养鱼,鱼更养人。
许大灿把耗子给叫到屋里,刘月如早就眼巴巴坐那等了。
耗子把唐佳父母的情况详细地给说了一遍,接着又把她家实在的亲戚给分析了一通,最后给出一个结论:“她家跟咱一样,都是小老百姓,有点攀比心,但不多。想借借我大哥的光,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借。”
这评价就很真实,许大灿如果不穿越的话,估计也和他们一样。
“……”
耗子和许大灿汇报情报的时候,阎埠贵这老东西也在跟杨锐华议论他。
“许老二那狗腿子又来了嘿。”
杨锐华闻言就赏他一个白眼:“人家都说你是侦缉队的,你不都姓阎了,他们叫你贾贵!”
阎埠贵又气的一嗝喽一嗝喽了,听听,这像话吗?
他怎么能姓贾呢,当年又不是他跟秦淮茹下的菜窖!
杨锐华吓的连忙来捂他的嘴:“你怎么啥话都往出说啊?你忘了,当年老刘是什么下场了?”
当年易中海跟秦淮茹下菜窖这种风言风语,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
把易中海气的一把火把这个院子给点了的心都有了!
易中海心里发狠,这次他一定要把这个散播谣言的家伙给抓出来,哪怕是许大茂和许大灿他也要硬刚!
结果却出人意料,在外头散他谣言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海中这个二大爷!
易中海把他那通打哟,鼻血都打出来了!
而且还是当着阎埠贵的面打的,明白了杀鸡儆猴!
阎埠贵心里烦得很:“你说许老二他媳妇买这多房子干什么呀?还能有别的原因吗?指定是为了赔偿!”
杨锐华心里却有些摇摆:“可是我出去打听了,秦京茹说的是真的,上头真的想把咱们这一片给保护起来。”
阎埠贵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信的:“你听她扯淡吧,她一个农村来的,进城才几天呀,连小学文化都没有,她懂什么政策呀?”
“她是不懂,可许老二懂呀!秦京茹就是听他说的!”
阎埠贵的心里也直犯嘀咕,打心眼里他是不信许大灿的;但是吧,内心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劝说他自个。
他跟三大妈商量:“不行,我还是觉得咱们家老大的房子,咱得拿回来。”
杨锐华一脸不耐烦:“怎么拿?明火执仗去抢吗?”
这怎么能抢呢,阎埠贵可是读书人!
再说了,他倒是想抢呢,可是都不用别人,单一个许窈就能把全家给收拾了。
她当年打刘光天刘光福的时候,多飒啊!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阎埠贵心里还真有个主意:“他们不是花2000块钱买的么?这房子倒了一回手,又得折点儿旧,咱们给她1600,不,1500!咱们跟她买回来。”
阎解放评论他爸爸的有一句话就特别一针见血:“他就算计钱算计的明白,在别的事情上他算不明白。”
还有这杨锐华,还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逻辑跟阎埠贵简直一模一样:“就是,咱们就给她1500!”
“……”
在算计钱这件事儿上,他们家的执行力高着呢。
头天晚上才商量出来的对策,第二天杨锐华就上后院来找刘月如了。
刘月如对他家的态度和刘海中家是一样的,压根都没让她进门,别说喝茶了……
杨锐华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直截了当:“那什么,我们家老大那房子你不是2000块钱买的吗?你看这又过了这么久,那房子风吹日晒的,再不打整就完了。”
刘月如毫不客气打断了她:“三句话说完你想说的,不然就别说了!”
杨锐华这个气啊!她可是这个院的三大妈,过去谁家的小媳妇敢这么跟她说话?
杨锐华还置上气了:“给你1500,房子还我们。”
刘月如一声呵呵:“你想屁吃呢。”
“你!”杨锐华差点被她怼死。
不用说,这又是许大灿发明的新词儿,当然了许大灿原话说的更为文雅:“你想桃子吃呢。”
杨锐华扯着嗓子尖叫:“刘月如,那是我们家的房子!让你们强取豪夺,现在我们肯真金白银跟你买……”
刘月如伸出三根手指头说:“三万。拿3万块钱来,房子立马给你。”
杨锐华嗓子更尖了:“什么?三万!”
“你不是忘了吧,你们家老大朝我借了3万块钱,没有抵押物,才把房子抵押给我了。到现在也没把钱还我呢,你想要房子啊,成啊,把3万块钱拿来,还有这么久的利息,一并算清楚了,房子归你。”刘月如咬字那叫一个清楚,声音那叫一个脆声。
可听在杨锐华心里,就跟有人用力擂她心脏似的,咚咚咚……
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前院那私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