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脸上阴晴不定,其他人都纷纷望着他。
好一会儿,刘海中才不甘心地咬着牙说:“走,去找秦淮茹!”
“……”
他们老刘家人去找秦淮茹了,许大茂、许大灿、还有许窈居然也跟了上来。
许窈还故意气他们呢:“不是,我的两个哥哥,咱们跟着去干嘛呀?”
许大茂声音欠欠的:“当然是去看热闹了,难道你不想看吗?”
许窈声音里充满了雀跃:“我当然得看!”
刘海中、刘光天、刘光福等人尽管恨得牙直痒痒,可是也只能忍着当王八。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许窈来者不善,憋着劲想要挊他们呢。
许窈刚从部队回来的时候,瞅着身子骨挺单薄的,刘光天刘光福当时还想报复她来着。
怎么,许大茂、许大灿他们两兄弟挊不过,还收拾不了你这个丫头片子?
结果许窈很快就教刘光天跟刘光福做人。
还是电视剧里借药锅的那个剧情,只不过主角换了。
易中海这老家伙也不知道是好心还是纯纯就是吃饱了撑的,给刘海中找了个方子,说是对脑血栓有一定的用处。
再怎么说也是亲爹呀,更何况这副药又不贵,刘光天就去抓了。
药抓回来了,熬药的工作理所当然就落在了他弟弟刘光福头上。
横不能他刘光天又抓药、又熬药吧,他对他亲爹都没这么孝顺!
熬药就得有药锅啊,四合院就这规矩,一个药锅满院子使。谁要用了就去上一家拿,可有一样,你得自己拿,不能让人家递给你,那不把病又给还回去了吗?
当年于莉就因为这个跟老齐家的吵过一架。
但刘光福这棒槌不知道啊,刘海中跟二大妈又不待见他,平时话都不跟他说,也没人教他规矩。
刘光福打听清楚了,之前药锅让许大灿给拿走了,熬他岳父给开的“十全大补汤”,听说男人喝一口,能长生不老,哦耶!
于是刘光福就上许大灿家来取,当时碰巧其他人还都出去了,就许窈一个人在家。
刘光福见许窈身材窈窕,齐耳的短发更显得一股英气,看的眼热,言语中就不自觉变的轻佻了起来。
“小妞,就你一个人在家啊?”刘光福说完,还习惯性的挑了挑眉毛。
上辈子许大灿看电视剧的时候,就最膈应这刘光福挑眉毛,跟?个二椅子似的!
同理,许大灿都看不顺眼的,许窈自然也不能惯着他,一指门口:“滚出去!”
刘光福见许窈发起脾气来,声音都脆的跟黄莺似的,这让他情不自禁想起来小学时候的同桌。
那个女孩儿家教很好,很有礼貌,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糯糯的……
刘光福带头给她取外号,说她跟隔壁班的一个男的闷得密了,她知道以后很生气,但生起气来也就是那种转过身去不理人,一个人生闷气的样子,让人觉得很好欺负的样子。
于是刘光福就把许窈当成“那个她”了,嬉皮笑脸地:“这么冲干嘛呀,我叫刘光福,前边儿二大爷家的;我知道你叫许窈,是许大灿的妹妹,咱们交个朋友?”
许窈看着他这副不要脸的样子,眼睛里都冒火星子了,这王八蛋难道这么快就忘了66年的时候,他跟着刘光天,还有刘海中,手里拿着菜刀、铁锹、棍棒猛砸许大灿家大门的事情了?
刘光福忘了,许窈可忘不了。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天晚上刘月如手拿一把手术刀,架在刘海中脖子上和他们挣命;而她只能无能怯弱的躲在窗台下,透过窗缝眼睁睁看着,死死地捂着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的这副场景。
随时都在煎熬着许窈,让她不止一次做噩梦的时候梦见过,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反而愈发的刻骨铭心!
许窈还是个新兵蛋子的时候,晚上又做了这个噩梦,然后从梦中惊醒,又开始习惯的哭。
结果被她的班长听见了,气的把她拉到外边,警告她:“跟我练就要经得起摔打,眉毛上的汗水 ,眼睛下的泪水,你都得给我咽回去!”
许窈大声抗议:“我不是怕吃苦!”
“那你掉什么金豆子,还当你是在家里呢,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面对班长的不讲理,许窈情急之下就把她长期做噩梦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谁知许窈的班长更鄙视她了:“瞧你那熊样,做噩梦就给我练,练到你能一个打趴下他们五个,那时候你再看看你还做不做噩梦!”
就这么,许窈就被她班长给忽悠瘸了,啊不是,是被她班长给骂清醒了!
于是她玩了命的练,从早到晚练,把拳头练的跟花岗石一样坚硬,把速度练的跟猫儿一样敏捷……
练着练着,许窈就发现班长打不过自己了,还嫌不过瘾的她就去找男兵练!
从一开始被狠狠教做人,每天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一瘸一拐的回来;到时不时也能带着一两件战利品回来,有时候是帽子,有时候是皮带,还有一次拿回来一只臭鞋。
这些被她抢了东西的男的都没脸告诉班长,连个女的都打不过,还有脸告状?
就这样,许窈硬生生打出来一个“老虎”的外号。这些人还要在私底下悄悄给前头加上一个“母”字……
“……”
现在,许窈带着一身的本事回来了,正愁没机会挊刘家人呢,刘光福这个棒槌就上杆子送了上来。
听了刘光福的话,许窈不动声色:“你到底来干啥!”
刘光福倒也没忘了正事儿:“我来取药锅,听说在你们家呢。”
许窈眼珠子一转,装傻道:“什么药锅,没听说过!”
刘光福急了,指着墙角:“那不是么?就在那搁着呢!”
“你都看见了不知道自己拿?”许窈一步一步开始给他挖坑。
刘光福果然上套:“就在你脚边儿放着,你递给我怎么了?”
许窈站了起来,然后冲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