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娄晓娥、于莉、许窈高举双手赞成。
没错,今天娄晓娥过来找许大茂商量办厂的事。
有了上回地窖的事儿后,于莉也不再抗拒和娄晓娥见面了。
许窈去把许飞给叫来,路上问他:“你爸你妈呢?”
许飞一脸无奈:“姑姑你觉得呢?”
许窈单手扶额,好吧,这两个不靠谱的,又脚底抹油了……
一天到晚实力坑娃!
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许飞咽了咽唾沫,调好吉他,唱出了第一句歌词:“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女儿躺在我怀里, 睡得那么甜……”
许航顿时嗤之以鼻:“还庄稼,你当过农民么?你知道庄稼是怎么收割的么?”
刘黄柏气的大骂:“你简直对牛弹琴!”
许航又炸了:“我看你是年轻的时候没有挨过打!走咱俩上外边去,你瞅啥?”
许窈跟许大茂头疼地把他俩给分开,加起来都120多岁了,怎么还跟不良少年似的。
娄晓娥眼里全是鼓励:“好优美的旋律,我的心从第一句就被你抓住了。”
许航小声地跟唐晓蓉嘀咕:“你听听,这资本主义就是胆大,啥话都敢往外说……”
许飞继续弹着吉他给自己伴奏,唱到:“今晚的露天电影……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许大茂一脸得意,露天电影,那不就是他的辉煌时刻吗?当年红星厂上万人的大厂,每次全厂工人都等着他去放电影。
可是再往后唱大家就都觉得不对劲了……
许大茂直挠头:“他要上哪个邻居家借钱?我家么?”
许雯雯更是气的:“我啥时候闹着要吃饼干了?”
唐晓蓉更是问许窈:“你哥啥时候写日记了?”
许窈一脸茫然:“他写个屁的日记。”
“……”
一首歌唱完,屋子里的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许飞眼巴巴地看着大家,渴望得到家人们的反馈,可他们或眉头紧蹙,或沉默不语……
他到底是唱的好啊,还是不好啊?
半晌,还是许窈开口:“小飞,这歌真是你写的么?”
许飞先是点头,接着再摇头,解释道:“我要去参加全市青少年歌咏比赛,然后我爸就指导我写了这首歌。”
说到这儿,许飞犹豫了下,还是说:“我爸还给这首歌取了个名字,叫《我的区长父亲》。”
许大茂第一个没绷住,喷了……
随后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这的确是许大灿的风格,没有人比他们更懂了。
刘黄柏这下可算是找到攻击许航的借口了:“你听听,你听听,快40岁的人,还这么不着调!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跟你一样不着调!”
许航气的青筋顺着太阳穴在脑门上游走,眼睛一瞪,像要把人活吞了的大老虎。
许飞见状忍不住对刘黄柏说:“那个姥爷,我妈看完我写的歌后还生气了,说这里为啥没她?然后……”
许飞说到这儿突然不说了,刘黄柏心脏突突地直跳,问道:“然后什么?”
“她说我要是三天之内写不出一首巴结她的歌来,就让我离家出走。”
刘黄柏眼前一黑,拍案而起:“刘月如,我先让你离家出走!”
这伙人里头,数娄晓娥笑的夸张,发出一串“鹅鹅鹅鹅”的笑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大茂家今晚上要铁锅炖大鹅呢。
看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娄晓娥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又掏出个手绢来擦了擦眼角,问道:“许飞,这种谱曲风格是民谣吗?”
许飞一脸惊喜:“伯母,你果然见多识广,我爸也是这么说的!”
于莉最看不得娄晓娥得意,又把白眼翻到了后脑勺去。
刚想找茬,却瞥见了她手里拿着的手绢,一只手不动声色就伸到了许大茂的肋下,然后柔声问他:“大茂,我之前给你买的手绢呢?”
“……”
偏偏此时,不知道一家人都在等着对他俩进行口诛笔伐的许大灿跟刘月如还有心情在外头下馆子呢。
“花生米、拍黄瓜、两只烧鸡、再来个铁锅炖排骨就要这些,完了再给我拿一件啤酒。”
许大灿这边刚点完菜,就有人急忙喊道:“哥咱们就3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然后就听刘月如说:“没事儿,他们这啤酒没开能退。”
等长的酷似覃豹的老板写好菜单走了,之前喊“吃不了这么多”那么多人才问:“哥,今天咋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了啊?”
许大灿大拇指一弹,“砰”的一声就起开一瓶啤酒,接着如法炮制,又给他跟刘月如一人开了一瓶。
3支啤酒碰在一起,许大灿才说:“我请你吃饭次数还少了吗?咋地,你小子怕我朝你借钱啊?”
这人急了:“哥你把我想成啥人了啊?只要你一句话,我巩致远赴汤蹈火……”
刘月如拦住了他:“行了行了,吃顿饭而已,不需要你赴汤蹈火。对了,你妈妈如今身体还好吧?”
巩致远,也就是小鸡子,这才一脸感激地对刘月如说:“嫂子,上回我妈看病多亏您了,不然指不定啥时候才能挂上号呢!我妈知道现在都还念叨您呢,说有机会要好好感谢您。”
刘月如无奈地摇了摇头,小鸡子他妈啥都好,就是过于热情了……
看好病,非要让小鸡子给她磕一个!
等铁锅炖的功夫,覃豹又端来2套鸡架:“哥,嫂子,还有这位文化人,这是俺新捣鼓出来的烤鸡架,先炸后烤,您几位给提提意见。”
烤鸡架这个菜,还是上回许大灿和覃豹提了一嘴,只是凭回忆说了下大致的做法还有口感,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给捣鼓出来了。
“小鸡子”啃烤鸡架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好笑。
偏偏这家伙还没有自觉,啃的直嗦手指头:“香,哥、嫂子你们快尝尝,这鸡架真香!”
啃完了两套鸡架,许大灿才言归正传:“你家又给你介绍对象没?”
一说这个,小鸡子就郁闷的敦敦敦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后大吐苦水:“哥,我老家在山西,我妈跟我姐在咱这使不上力,就添乱么。她们非让我回家去娶个媳妇,然后再让她跟我上这儿来。她们也不想想,这地方的户口这么容易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