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临时来苏江有事,这样能随意蹂躏先天境界的存在,哪里是我们能攀附得起的?
单是这次相助,就是任家祖先积下的功德。
因此,接下来的十年,我们必须趁着他的影响力还在,加上祠堂祭祀的加持,最大限度地增强家族底蕴,一刻也不能放松。”
“是!”任远用力点头。
不久,众人见封茂沉吟片刻,开口道:“江家,姚家,不过是跳梁小丑,至于赔礼,你们自己去和任家商量如何让我满意,我不想浪费时间。”
对外界的评价,他已经不太在意了。
钱多得花不完,毫不夸张地说,财富足以富及几十代。
现在的封茂,追求的是武道的机遇!
他一心想着尽快进入那神佑祠堂下的密室,探个究竟!
这时,崔世瑞和姚开来的内心一颤,不约而同地想入非非。
连理都不想理!
这无疑意味着……
封茂真的生气了!
和任家商量?
两位家主隔空对视,满是无奈和悔恨。
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这关怕是过不去了……
任贤义笑着向台上的封茂施礼,“封茂先生,感谢您的信任,关于江、姚两家的赔礼之事,晚辈保证结果会让您满意。”
“嗯……”
封茂微微点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任远轻轻碰了碰父亲的手臂,他知道父亲真正关心的是什么,提醒道:“密室,密室。”
“对对。”
任贤义拍拍脑袋,随即环视全场道:“封茂先生不喜欢嘈杂,既然园林比武大会已结束,大家就散了吧。”
各路名流听闻后,如听话的学生,低头排队走下台阶,离开了山顶。
崔世瑞和姚开来到任贤义面前尴尬地笑了笑,随即领着各自家族的人离去。
尤其是经过楚风啸那无头尸体旁时,众人皆是汗毛倒竖,恐惧得心脏都快跳出喉咙!
“你们也去山下等我。”
任贤义看了看家族高层,只留下了儿子和焦叔。
狗爷得意洋洋地走上武斗台,走到封阳身边,笑眯眯地说:“小茂子,我没白培养你,狗爷我很欣慰。”
“滚犊子。”封茂白了他一眼,又望向远处的无头尸体,不由感慨:“不过回想与楚风啸那一战,收获颇丰。”
“因为那是你第一次全力以赴,更是生与死的极限较量。”
狗爷若有所思地说:“不出意外,你血液开辟的程度,这两天自然会提升一些。”
随即,封茂听见有人呼唤他。
“封茂先生。”
任贤义三人也靠近了,他怀中抱着一个金丝楠木的箱子,“我们现在就去神佑祠堂吧,等守祠的老二爷把我们任家的祖宗牌位替换江家的放上去后,您就可以进入祠堂底下的密室了……”
“守祠的老二爷?”封茂一时愣住了。
“对。”
任贤义点点头,解释说:“那位老二爷,年龄多大谁也不知道,反正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在那里守着神佑祠堂。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四十年过去了,他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一点都没变。”
封茂听着这样的描述,心里已经断定那位守祠老二爷必定是个不凡的人物。
别说外表没变化,四十年前就是老二爷,现在还是老二爷,光是这份寿命,就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理解范围!
一旁,狗爷的狗头也满是好奇,“按他这么说,那老头确实有点意思。”
“走吧。”
封茂有些迫不及待,他真正关心的可不是什么老头,而是那密室。以往夺得园林斗会冠军的武者,进去再出来都是一副收获颇丰的样子,还守口如瓶,说不定那里藏着增强实力的机会!
任贤义不再拖延时间,立即领着封茂、狗爷以及自己的儿子任远和焦叔出发。
穿过武斗台,眼前出现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不过并不长,只有百米左右。
路的尽头,便是苏江三大世家梦寐以求的祠堂。
单从外表看,神佑祠堂的风格像是宋代的,那个时期最重视文化内涵,也是苏江园林发展的高峰期,因此才有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
众人来到了神佑祠堂前。
封茂注意到神佑祠堂的墙壁上,某些地方出现了细微的裂缝,但并不多。
任远在一旁介绍道:“封茂先生,这座神佑祠堂,据说自建成后从未修缮过,一直保持着最初的面貌。”
“是啊,这么多年风吹雨打,依旧稳稳地立在山顶之上。”任贤义感慨道。
封茂点了点头,“古人的智慧。”
“智慧个啥。”狗爷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这神佑祠堂,跟我猜测的一样,是个福报灵地。”
“哦?”
封茂勾了勾手指,心中询问:“你之前说福报灵地有两种,这神佑祠堂属于哪一种?”
一种是大功德之人受天地封赏,封赏之地因见证了这一过程,变成了福报灵地;
另一种则是存在罕见的天材地宝,且已开启灵智,但未达到能自主行动或离开的程度,需要人类这种被称为万物之灵的生物来认可,比如供奉祖先牌位,就是在缓慢地认同,作为回报就会带来福报。
第二种情况,有点类似民间传说中的黄皮子讨封,修行的黄鼠狼问人自己像不像人,如果得到肯定回答,那它就非同小可了。
但二者还是有区别的,通过园林斗会长久的进行,三大世家轮番供奉祖先牌位多年,可见天材地宝要获得充分的认可,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
此时,狗爷吸了吸鼻子,说:“不出意外,是天材地宝,而且,似乎是人参的气息。”
“你也无法准确判断?”封茂疑惑。
“那玩意儿密封得严严实实。”狗爷笑道:“就在这个祠堂的正下方。”
封茂眨眨眼,这岂不是意味着……只有夺冠的武者才能进入一次的密室中,藏有天材地宝?!
正当此时,神佑祠堂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年迈的老人映入众人眼帘。
他身穿一袭洁白无瑕的长袍,白发苍苍,满脸满颈都是皱纹,双眼显得浑浊而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