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奥,还嫌不够危险啊?我们现在还不足以应对可能带来的混乱。如果让联防队知道这件事,那变数就太多了。”
刘天专注地举着一个测电工具,在阿山的机体表面细致地游走,仔细检查着内部线路的连接和走向。
“盒子里的东西,最差的情况也是些珍贵的材料或者高科技设备。”
刘天手中的测电工具似乎并没有影响他的思考,反而让他的思维犹如笔尖的电光一样,灵感乍现。
他接着慢慢的继续说道,“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兽巢集团和那个死去的爆破者之间,感觉有些地方看着很奇怪。”
“哦?哪里奇怪了?说来听听啊!”李建军显然对这个话题兴趣盎然,原本瘫靠在辅助架上的身体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手中的防弹钢板也似乎因此端正了几分。
“其实说来也颇为蹊跷,兽巢对这个盒子的重视程度,从咱们俩在树林外初见灵猿的那天起就可见一斑。”
“他们散发出的杀意和戒心,足以证明自己是兽巢集团所派来的精锐,是实打实的高手,来了这么多人,却只为取这个盒子...”
“而且当得知盒子丢失后,他们立即原地驻扎,甚至不惜把树林翻了个底朝天。要知道,精英小队的时间可比正常小队的时间要宝贵的多,完全是两种级别的。”
刘天边说边继续手中的工作,眼神中透露出对整个事件的深思,逐渐的抽丝剥茧。
“所以呢?”李建军赶紧追问。
“所以这就很奇怪,带着盒子的人,虽然是个高级爆破者,但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只有他一个人运送盒子。”刘天放慢了语速,似乎在引导李建军思考。
“奥!!然后呢!?”李建军愣了愣,
虽然对刘天的各种推理感到惊讶,但也就仅此而已,他依然没有理解刘天想要表达的深层含义。
刘天翻了翻白眼,似乎有些无语,“那就说明死去的那个人,或者他身后的组织并不知道这个盒子的真正价值。或者这个盒子只对兽巢很重要,又或者盒子里的东西本身没什么用,需要搭配其他的东西才能发挥作用。”
李建军终于明白了刘天的意思,他的表情由惊讶转为恍然大悟!
“那要按你这么说,盒子里说不定只是个钥匙啊!”李建军的思维终于开始活跃起来,提出的猜测也越来越靠谱。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没打开之前谁也说不准啊!”刘天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似乎已经完成了阿山的内部检修。
“天儿,还得说是你,这要是我,给我十年我也推断不出这么多东西啊!”李建军由衷地赞扬了一句,对刘天的洞察力和逻辑思维表示出由衷的敬佩。
“哎,反正还是多多小心,这盒子比咱俩的命要金贵的多,这点肯定是没跑的了。”
刘天边说边从工作台拿起一块崭新的防弹钢板,准备开始接下来的外部修复工作。
李建军见状,连忙伸手帮忙,他们默契的分工合作,很快就完成了防弹钢板的更换。
随着最后一颗螺丝的拧紧,两人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刘天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阿山打趣地说道:“这下可以了吧,阿山少爷,这回应该满意了吧!”
“正在自检中...”
“电路回流...正常...”
“芯片扫描...正常...”
“外挂设施...正常...”
随着阿山的自检程序一步步完成,每项指标都显示正常,刘天和李建军长舒一口气,坐到沙发上。
“老板,阿山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感谢您和李建军先生的妥善维护。”
阿山似乎很满意两人这次的合作,它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胸口,随后竖起大拇指,表示了自己的认可。
“行了奥,不用拍马屁!该你干活了!你把这个给我修好,要不然我就把你再拆成废铁卖掉!”说罢,刘天把那残破的骁骑VI芯片扔给阿山。
“好的老板,阿山将会尽最大努力进行修复。”阿山欣然接受任务,立刻开始了对芯片的检查和修复工作。
“对了,阿山,以后能不能改改口,叫我声军哥?你总是李建军先生地叫,我听着挺别扭的。”李建军灌了一大口饮料,随即翘起了二郎腿,显得颇为自在。
阿山转动它的头部,先是看了看李建军,然后又转向刘天,仿佛在寻求这位老板的确认或是首肯。
刘天轻笑了一声,对阿山说:“行了,阿山,以后你就叫他军哥吧。省得这小子总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老挑些细枝末节的事儿。”
李建军听到刘天的话,咧嘴一笑,显得十分受用:“这才对嘛,叫军哥多亲切,咱们这儿又不是啥颁奖典礼,用不着那么客套。”
阿山听两人这么说,便接受了建议,用自己那特有的机械化声音回应:“好的,军哥,阿山已经记录称呼的变更。”
“哎呦,天儿,说起颁奖典礼我想起来了,小若还提醒咱俩准备获奖感言呢,你可别忘了!我这人嘴笨,就你代表咱俩得了!”李建军突然一拍脑袋,似乎刚刚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语气里带着一丝求助。
一提到这事,刘天也是一愣,随即脑瓜子“嗡”的一声。
他俩平时扯皮打趣还行,但真要让他们在正式场合发表感言,那可真是跟当众让他们脱裤子没什么区别。
“你可真是我好哥们儿!等晚上见到隋叔的吧,咱俩求求他,给咱写点感谢致辞啥的,他肯定专业对口!”
刘天转了转眼珠,立刻想到了这还算不错的主意,心中的焦虑也随之消散了一些。
“哈哈哈,那可太行了,咱俩上台就直接背课文儿就得了!那晚上咱们吃啥去啊?”李建军换了换自己的姿势,似乎也不再担心这个有关发言的难题了。
“如果我没猜错,八成是烤鱼了。”刘天瘫坐在沙发里,眼中没有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