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乾去赴约前,大家又聚在了一起。
“师父,二小姐让你几点去哪里赴约?”九方清云问。
“子时,郭家的祠堂。”付乾道。
汪琪啧了一声:“这以前的人还真是思想保守行为开放,偷情怎么都喜欢往祠堂跑?那么多牌位摆着,不瘆得慌吗?”
郭星宇耸肩:“可能那里人少吧。”
这倒是确实,郭府下人多,不管是什么角落都难免会遇上人,唯有祠堂,平时少有人去。
郭培从怀里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十点,还有一个小时。”
陈已矣啃着郭培带来的猪蹄,边啃边说:“那我们等会分开行动,我跟...”
她本想说郭培的,但是视线落在郭培现在那娇柔的脸上后打住了。
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一下,她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郭陈了?”
除了郭培,郭陈是她带在身边最好的助手了,虽然脑子没那么聪明,但两人认识多年,还是有点默契在身上的。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
郭星宇想了想,“估计又是被他高祖母盯住了没法脱身,我今天听闻两人好似吵架了,据说是为了子嗣。”
众人:“......”
陈已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可怜自己还是可怜他了,她虽然身体累了点,但好歹还算自由。
这样看了一圈后,就只有郭星宇跟九方清远合适了,正好这两人现在是主仆关系。
她道:“那等会郭星宇跟九方清云跟我一起,我们跟在付师父身后,看看今晚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郭培张了张口,然后又闭上了。
他现在真是有心无力,现在这副身体连多走几步都费力,就别去拖后腿了。
商量好后,大家就可以各自散开了。
陈已矣跟付乾,郭星宇还有九方清云等会是一起的,就没走,只有郭培跟汪琪要先离开。
郭培走前给陈已矣塞了块手帕:“等会吃完擦擦手,别用袖子擦。”
陈已矣看着手里的手帕挑眉,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么?还随身带着手帕。
恩...还挺香。
四人一直在猜测着侵犯李清莲的人到底是谁,郭星宇时不时的就盯一眼手上的腕表。
待十点五十分时,付乾出发了。
剩下的三人没动,待付乾走了几分钟后,才悄悄咪咪的跟在他的身后。
付乾一路朝着祠堂走去,随着离祠堂越近,他的怒气越重。
一想到他等会要被不知道是那个狗男人侵犯,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人剁了。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不对劲了。
那个狗男人貌似是他的曾祖父吧?那会是谁呢?
就这样想着,他到了祠堂。
祠堂是单独的一个院子,推开大门后,入目的先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游廊,中间是一块天井。这里没有点灯,月光从中间洒下来,给漆黑的四周添了些光亮。
付乾没有合上门,他放缓了脚步慢慢的往里走,越走越觉得这地方让他有些熟悉。
好像在郭安安的梦里就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对了,李清莲曾经跪在这里求着郭汉卿救她,最后她还是被拖出去了。
想来,应该是她被侵犯过后,事情暴露了。
这让他对今天来赴约的这个男人就越发的好奇了,到底会是谁呢?
这个人应该在郭府中很有权力,但不会是郭汉卿这一辈的。
若是小辈,那让他纳了李清莲就行了,何故要逼死她。
想来这人虽然位高权重可以随意的决定李清莲的生死,但他也不能被人知道是他侵犯了李清莲。
越想,付乾脑子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了几个确切的人选。
祠堂里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付乾不知道是那人没来还是已经躲在暗处等着他了。
他慢慢的穿过游廊靠近大堂。
整个祠堂只有在供桌前点了两支蜡烛,让这四周不至于彻底的陷入一片漆黑中。
付乾走到供桌前,正打算伸手去拿供桌上的蜡烛时,突然身后有了动静,一个人从身后缠了上来,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付乾身子一僵,差点就一肘子杵过去了。
好在他及时止住了。
他现在是个女人的身体,论打斗肯定是打不过眼前的男人,若是反应过大让这男人察觉不对跑了,那他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于是他压下心里的恶心,故作被吓到的样子想要扭头。
“二哥?”
头还没转过去,眼睛就被蒙上了,一股异香从男人的袖口间传来。
这香太浓了,浓得不像一个正常人会熏的香,付乾顿时警铃大作屏住了呼吸。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这香的强劲,片刻后,他就觉得脑子有些浑沌了。
倒也不至于让她昏迷,但让他浑身变得无力,意识也开始逐渐的涣散。
凭着最后的一丝意识,他在心里大骂。
他就说呢,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李清莲都与人有了肌肤之亲了,到底是怎样将人认错的。
原来如此。
这是他最后的自我意识了,再后面他脑子里的意识就不受他的控制了,天马行空的什么都冒出来了。
他能清晰的知道眼前的人在干什么,但是没法反抗,更没法去深究对方是谁,脑子里只想着自己认识的人。
这人是谁呢?清云还是郭培?
他在干嘛?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难不成是郭陈?
陈已矣万万没想到她只不过是慢了几分钟,付乾就差点清白不保了。
跟郭星宇还有九方清云悄悄咪咪的摸到祠堂时,院子里的大门半开着,想来是付乾给他们留得门。
三人轻轻的从门缝中挤了进来,蹑手蹑脚的往里面走。
随着走近,供奉牌位的供桌前交缠的两道人影映入了三人的眼中。
一个男人正在扒李清莲的衣服,随着男人不算轻柔的动作,供桌小幅度的晃动着,上面的蜡烛受到影响,烛光也变得不稳定。
陈已矣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一道人影低骂一声后就冲了上去。
“卧槽,狗男人放过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