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四处寻找郭安安的几人都听见了这阵尖叫声。
“是郭安安!”郭陈惊喜道,急忙往传来声音的方向跑。
大家也都跟着往那边去了。
等到了地方后,几人才发现这个位置是一个大坑,四周都是杂草荆棘挡住了,看不见下面的样子。
这里离郭汉卿的坟并不远,他们几人刚才寻人时都从这块经过过,但当时都没有发现这个地方的异样。
付乾摸了摸下巴,“障眼法。”
陈已矣看着这么大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郭陈没管它什么障眼法不障眼法,站在边上朝着下面喊。
“郭安安,你在下面吗?”
很快下面就传来声音,“哥!哥!我在下面,快来救我!”
“等着!”
郭陈跟郭培两人用带来的镰刀去清理边上的荆棘杂草,给清理了一个缺口出来。
透过这个缺口,大家看见了下面的真面目。
一片杂草丛生的大坑,瞧着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郭安安正畏畏缩缩的蹲在地上,等看到众人后,欣喜的站了起来。
这个坑挺高的,近两米的深度,郭陈率先跳了下去。
刚下去郭安安就扑了上来,抱着他哇哇大哭。
“哥!吓死我了!!”
郭陈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先别哭了,上去再说。”
“先别上来。”上面的陈已矣突然出声,兄妹俩抬头疑惑的看向她。
“这地方有点奇怪,我们下去看看。”
郭陈扭头看了一眼,这时才看见立在中央的坟包,心下一凛,只觉得后背发凉。
若不是人多,让他一个人待在这下面他还真不敢。
“行,那我给你们开个路!” 说罢,他跟郭培两人一上一下的在泥土上砍了几个阶梯出来。
临时砍出来的阶梯算不上好走,郭培先下,下去后朝着上面伸手:“踩到中间的位置了就往下跳,我接着你。”
郭陈听了这话,忍不住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你接她干嘛,她比你还利索!”
他的话刚落,就听陈已矣开口了。
“你过去点,别挡路。”
郭培那表情一噎,最后扭头瞪了一眼郭陈,才不情不愿的站到了一边。
陈已矣往下下了一步后,直接就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到了地上,如郭陈所说,动作干净利落。
“看见没,陈大师从小就是爬树翻墙的好手,你担心我都不用担心她!”
郭培没搭理他,跟着陈已矣正要往那坟前走,就听上面的付乾道:“诶,来个人接一下我呀,太高了,我有点恐高。”
下面的四人:“......”
郭陈忍了下,实在没忍住,开口问:“ 这点你都恐高,那你是不是连二楼都没住过?”
付乾白了他一眼,伸出手去:“你小子别废话了!赶紧的!”
郭陈无奈上前,张开手:“下来吧。”
在郭陈的协助下,付乾总算是安稳的落地,这时陈已矣跟郭培已经站在那坟前了。
陈已矣打量着那碑,眉头紧皱着。
“看出什么了吗?” 郭陈跟着付乾走过来。
陈已矣指着碑上的字:“我在想,这个李清莲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似别的碑上会写很多内容,出生的时间,过世的时间,还有配偶后代之类的。
但这块碑上,除了一个名字什么都没有。
“若从郭安安的梦来看,李清莲应该就是那个冥婚的新娘,冥婚也是讲究名正言顺的,碑上肯定会写某某之妻才对,为何这上面没写呢?”
郭培显然是跟陈已矣想到一块去了,他在一旁接上:“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碑被人换了,二是冥婚娶的人根本就不是李清莲。”
说着,他又想到了什么,“我们可能都被郭安安支离破碎的梦给误导了,也许李清莲并不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里面或许另有隐情。”
他的猜想也有可能,现在没有人知道李清莲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一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只能全凭猜测。
“你们家的长辈就没有提过关于以前的事?”付乾疑惑道。
郭培摇头,“我大爷也不清楚,他出生的时候高祖已经去世了,曾祖很少跟他提及高祖那一辈的事情。”
郭陈突然接话:“我倒是知道点,我爷爷曾提过两句。我的高祖郭汉盯跟郭汉卿是亲兄弟,他们上面还有一个哥哥郭汉呈,只不过死得早,还没成亲就死了。”
他这话一落,几人纷纷对视一眼,郭陈也反应了过来,猛的一拍大腿。
“那冥婚不会就是给他娶老婆的吧?”
这答案显而易见了,那宅子是郭家的祖宅,郭家就三兄弟,没结婚就死了的只有郭汉呈,除了他还能有谁。
郭陈又道:“那这么看来,李清莲应该就不是冥婚的新娘了,如是的话,她应该恨得是整个郭家才对,为什么只害郭汉卿那一脉,不害我们这一脉?
郭安安突然开口:“爱而不得。”
她这一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郭安安抿了抿唇,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在梦里虽然只是一个看客,但是我在里面能感受到很强的情绪,痛苦,悲伤,爱而不得。”
“难不成李清莲深深的爱着郭汉卿,但是郭汉卿不爱她,反而娶了王氏,而她被迫冥婚,所以含恨而死,最后报复郭汉卿一脉?”
郭陈猜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指着碑上:“那碑也不对呀,除非有人后面来给她换过碑。”
“可大家都知道她是嫁给了郭汉呈,谁会跑来给她换碑?那郭家人会愿意吗?”
这扑朔迷离的感情纠葛让在场感情经历都不丰富的几人沉默了。
付乾走到碑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上面的字。
碑前的杂草太多了,将碑上的字挡得虚虚实实的,能大概的看到是什么字,但并没有把字的全貌露出来。
付乾蹲下身,扒开碑前的草,将上面的字清晰明了的露了出来。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这字,好像是我师叔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