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工作计划,长衍此时应该在皇宫内忙着巅峰赛的工作。但是他也不知道大皇子是怎么想的,居然带着自己出来应酬。
按照大皇子所说,这一次能打进巅峰赛的都是他们魔族的英雄。既然是英雄就应该好好地犒劳一下,这样在之后的比赛中,才能更好地发挥实力。
作为参赛者,长衍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这一次花船上的乘客了。
只可惜长衍看不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当所有人在船舱里玩乐(乌烟瘴气)的时候,他只觉得烦闷。如果不是怕得罪大皇子,他根本都不会上船。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待在家里不出门。”长衍坐在花船的二楼,发呆地看着湖面上的花船。
这一次的活动是专门给参赛选手准备的,连狌狌都没有机会上船。倒是大皇子的护卫,包围了整艘花船。
就在长衍想办法找借口离开的时候,曾玉的脑袋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往窗户外张望的曾玉,正趴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看上去似乎像是在撒娇。
小水站在窗户的左边,曾玉的身后。长衍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似乎累累也约了某些人游湖。那么今天这艘花船,就是某些大师兄花钱包下的。
一想到这里,长衍的心情更不好了。原本只是在皇宫里干活,他也就算了。毕竟眼不见为净,现在好了直接送到他面前了,他的心里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长衍按着自己心脏难受的位置,脚步先于理智动了起来。一跃而起,跳到了曾玉他们的花船上。
“你们离皇家的花船太近了,挪开一点。”长衍看着和曾玉面对面站立的人。
他不明白累累为什么要带着面具,长衍连怀疑的想法都没有,想当然地认出了那个海妖面具下的人。
“你这是……犒劳……”累累原本只是想寒暄一下,但是皇族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她能多嘴的。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勾栏女子,这个宴会好像也不是很适合,她这种女子提问。
“大皇子要犒劳参赛人员,我觉得无聊,就出来透透气。”长衍听到累累开口了,第一反应就是开始解释。毕竟船上还有一些,不方便透露的小细节,绝对不能让累累误会了。
“我打算过一会儿,找个借口离开。你们之后有什么计划?”
长衍看着站在船舱门口的闻柚,这艘船上就他一个男子,也太不适合。而且他们清云门不是带了一小队的弟子,怎么出来玩的只有他们两个。
“你们出来玩,怎么不带着你们其他的师兄弟。你们这样就有点顾此失彼了。”话虽然是问着曾玉的,但是长衍的眼神一直挂在闻柚身上。
闻柚今天似乎是故意,穿着水蓝色的长袍。和这艘船的颜色如此地搭配,看来是想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力。想让人错以为他们是一起的,关系很亲密。
“下午我们要去看会武,之后晚上去看烟花。你有空的话,可以去会武场那里等我们。”
今天的行程都是曾玉安排的,不过和昨天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累累还在想着,明天巅峰赛就正式开始了,要不晚上烟花就算了。
“我想……”
“不如你们在此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长衍一听,今天一天累累都要和着两人一起过了。也不再纠结,直接飞回大皇子的花船,请假去了。
累累话还没有说出口,长衍直接就决定一起同行,也不给曾玉他们拒绝的机会。
“快走,快走。别理那个登徒子。”曾玉和船夫使使眼色,让他快点走,别理那个神经病。
“那是皇族,我会有麻烦的。”船夫也不傻,魔族皇族的人他还是认识的。
这时候要是走了,曾玉他们这些人族宗门问题不大。自己到时候被问责了,就没有曾玉他们那么好的待遇了。
“小玉!放心,他来不了。怎么也要下午了。”累累看着不对付的两人,劝慰曾玉不用这样这对长衍。
别人都是欢喜冤家,他们两人倒是看上去真的互相不太对付。如果不是曾玉打不过长衍,只怕现在长衍已经被她一脚踹到湖里去了。
“姑娘,你是不希望殿下陪你吗?”小水不太明白累累的意思,他们家殿下怎么就不能陪着他们几人游湖了。
“宴会会持续一天,以他的身份,怎么也要做做表面功夫,撑到中午结束。”
话音刚落,长衍就从船舱内出来,又跳了过来。他耷拉着脸,看来累累是猜对了。大皇子并不同意他的离开,他还要在花船上待上一会儿。
“我暂时还离不开,下午我去会武馆找你们吧。”
“身为皇子,自己的责任要肩负起来。四殿下。”曾玉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长衍,太好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长衍看着曾玉,暗示她小动作不要太多了。
“略略略,你管我。”曾玉躲在累累的身后,和长衍做鬼脸。有累累姐在,长衍并不能把她怎么样。
“殿下,你可以放心把慕姑娘交给我们。”闻柚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长衍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站在那里对持。一个身着黑衣,一个身穿水蓝色衣袍,似乎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闻柚公子,你要是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花船的装饰品。”长衍一开口就嘲讽闻柚的衣袍颜色,别有用心。
“殿下,这是我们门派的常服。”
“你们两个是打算站到晚上?好了,长衍。”累累拽着长衍的衣角把他拉开。
这里是魔族皇城,虽然长衍有地理优势,但是他更需要谨言慎行。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随随便便就炸毛。
“你自己注意一点,要是被人欺负了,就让小水喊人。知道了嘛?”长衍望向累累的时候,眼神温柔,紧绷的神情也舒缓了不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点走吧。别让大皇子,抓住把柄了。小心点。”累累牵着长衍的衣角,催促他快点离开。
现在可不是他能浑水摸鱼的时候,累累都能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扫视。花船内有人正在看着他们两人的好戏,等待着这边的热闹。
“行,你小心点。”长衍握了一下累累的手,恋恋不舍地跳回了花船上。
“累累姐,你就这样任由他轻薄你!”曾玉摸着长衍刚才摸过的地方,恨不得当场帮累累洗手。
“什么轻薄?不要瞎说。”累累毫不在意地牵着曾玉的手,返回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