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余厌自己说,她是白鸟族族长的女儿。因为不满意家里包办的姻缘安排,而离家出走以示抗议。
今天为了躲避族人的寻找,情急之下才会躲进长衍的马车之中。对于马车的损坏她会照价赔偿,不过要让她先找回自己荷包中的钱财。
“我和你说,当时我还特意分成了两个荷包,就是怕被人顺走。”谈到自己荷包的时候,余厌还特意夸耀了一下自己的机智。
“你没钱就是因为你两个荷包都被偷走了?”长衍有点惊讶地看着余厌,她这个言行举止真的有点像生活小白。
“一个,就偷走了一个。”余厌拿着手里的另外一个瘪瘪的荷包给几人看,表示自己还剩下一个荷包。
“你是逮着一个荷包霍霍?”看着荷包内剩下的几两银子,长衍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
“我……这不是两个荷包拿来拿去的太麻烦,我就先用一个。我都想好了先用那个装得少的银两,等到快用完了,再从另一个荷包里面拿出来匀一下。”说到后面余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也是第一次独自出门,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余厌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同样都是第一次出门,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先不说赔钱的事,天色不早了,你还打算一直跟着我们?”狌狌转身拦住了余厌的去路,她不会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跟着他们吧!
“我,我,我。”
“我们养一个就已经超支了,没有多余的钱养第二个大小姐了。”唯恐余厌赖了他,狌狌急忙指向累累,表明他们绝不会再多养一个大小姐。
“虽说美女多多益善,但无奈我财力有限。余厌小姐,请。”被狌狌踹了一脚的长衍,马上加入了劝说队伍之中。其实之前他和狌狌两个人的生活也过得不怎么富裕,加上累累之后花销就更‘大’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自己被几人误会了余厌连忙摆手,“我是想跟着你们查案,我觉得你们很厉害。”
“不早说,想我一个%……”
“你可知晋岚弟子对我们已经有很大的意见了,你再跟着我们,只怕对你不利。”
狌狌一把捂住了长衍的嘴,他就知道自家主子不靠谱,又要开始乱来了。再闯下更大的祸之前,狌狌直接断绝了这几人的念想。
“可是你的车厢被我弄坏了,我想赔偿你。我可以做苦力,我力气很大的!”余厌比划着自己的肱二头肌,生怕几人不相信。
“真的不用了,妖族和魔族合作,会点燃那些人族的小尾巴。为了安全考虑我们还是分开,分开行动。而且你不是来找姻缘的嘛,好好玩,说不定明天就从天而降了一个。”
说着狌狌连忙拽着长衍的衣角,消失在余厌的视线之中。
“哎!我!”余厌听出了拒绝的好意,可她还是不死心地朝着几人喊叫。繁花似锦的街上,只留下她一人的回响。
原本应该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街道,因为失踪案件变得冷冷清清。遭到拒绝的余厌,低着头失落地走回自己的客栈。
她不是没有钱,被偷的都是一些现银。她在钱庄也存了不少的钱财,只不过是想以赔偿为借口,跟在狌狌他们后面查案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累累就被敲门声吵醒。原本想在床上装死的累累,实在是拗不过一直敲门的长衍,不情不愿地起床了。
“你别不开心,我还不开心呢!昨晚的事情,你都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长衍气呼呼地给累累盛了一碗稀饭,气可以生,饭还是要吃的。
“亏我还想着你身体不好,一大早给你熬了药粥,给我全部喝完。”
累累看着眼前闻着有点正常的药膳,要么是自己眼花了,要么就是长衍脑子不对劲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长衍手里端出来正常的药。
“你别这样看我,之前那些都是奇效药,都是为了保证你活下去。既然命保住了,就要好好开始调理身体。”
“有事求我?”累累看着突然转性的长衍,他应该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和自己说。
“先吃,吃完再说。”
累累看了一眼身边的狌狌,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今天早上醒来就看见自家少爷在厨房熬粥,还以为他们终于没钱吃饭,少爷收心开始干活了。
现在看到长衍伺候累累吃饭的举动,看来还真的是出事了。
“那些发现的确是我晚上的时候发现的,结合之前你们的线索,推断出来的。而且按照这个频率,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受害者?那些受害者都是有情郎,或者即将成亲的姑娘。你说会不会是因爱生恨,自己得不到也就不让别人开心。”
“如果你想抓人,可以利用那个鸳鸯盒子作为诱饵。说不定能找到另外半个盒子,发现关键线索。”
“鸳鸯盒子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我们总不能直接在路上大摇大摆地展示。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还是要从长计议。”长衍故作深沉地开始定制行动计划,放下喝了一半的粥,看向狌狌。
“昨晚我们把盒子拿回来了没有?”
“我不是被你拽走了,哪里来的盒子。”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累累,昨晚花圃的重要线索是她发现的,盒子也在她手上。那她有没有拿到那个盒子,难道是被晋岚门的人给拿走了?
“我让余厌收着了。”即使是自己的小疏忽,累累也依旧淡定地吃着早饭。她对于余厌没有抵抗力,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要亲近她,信任她。
“你不早说!小姑娘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你怎么就把那么重要的线索交给外人,你好意思嘛?”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把柄,你确定!”长衍暴躁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抓着狌狌的手,朝着累累咆哮。
“你们昨晚没问我。而且不是拒绝的挺坚定的,吃好了!”累累把碗递给长衍,示意他可以添下一碗了。
“那你不拦着我们,就这样看着。”嘴上虽然在训斥累累,但是长衍手里添粥的动作还是挺顺手的。
“你不是要我听话嘛?”
狌狌看着两人的斗嘴,突然有一种自己是多余的感觉。这两个人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