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全地形越野车的行进，穿过一片片郁郁葱葱的冷杉树林地，许多树冠上还挂着白霜。
终于在主路尽头，看到了那个令人熟悉的禁地标志，以及简易容易突破通行的车辆识别升降杆。
禁地内的树木，挂的白霜要淡得多。
来林场的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得清，狗面蝠的栖息地，他可记得清楚。
车辆驶入禁地，前行不到200米，熟悉的声音和气息袭来。
厉景渊将车速放慢，缓缓停下。
雪鸮从树干中穿行，引得狗面蝠怪叫起来。
厉景渊将头探出，看到一抹粉白色的身形快速滑翔，后面呼啦啦地跟着一群黑色的身影。
显得雪鸮是那个被反派追杀的主角。
厉景渊回头，看到白月悄无声息地蹲坐在路肩上，锐利的眼睛看着半空，耳朵竖起监听着周围的动静。
“要帮帮它吗？”厉景渊像询问老伙计一样。
白月慵懒地半阖上眼睛，抬起爪子，舔了舔弯着关节处的毛发。
那样子显然不打算多管闲事。
厉景渊有些担心地看着雪鸮，它身后带着十几只体形庞大的狗面蝠。
何况这里是狗面蝠的栖息地，树干的分布非常熟悉，飞行也毫无难度，这对雪鸮可不占优势。
厉景渊也怕出什么意外，从车上下来，靠在车身上盯着。
闯入狗面蝠的领地，不管是走在地上的还是飞在空中的，势必要迎来它们的围堵。
这两者相比之下，触犯对方空域的雪鸮解决的紧迫性更强。
再加上白月本身的能量较强，自然而然散发的威势摆在那里，曾经还和它们打斗过几个回合。
那些狗面蝠再怎么没有脑子，也不太敢过来挑衅白月，反而会更加团结的围剿雪鸮。
雪鸮围绕着厉景渊的车辆，绕飞了三圈。
飞行的过程中，不断有新的狗面蝠加入闯入雪鸮的飞行轨迹试图进行拦截。
几次都没有得手后，狗面蝠愤愤地怪叫起来，叫声连成一片，跟鬼哭狼嚎没有区别。
白月慵懒的眸子睁开一些，不满地吼叫一声。
果然，在白月开骂后，狗面蝠难听的怪叫终于减弱了一些。
厉景渊不满地扇了扇鼻尖处的空气，狗面蝠身上腥臊的气味，他现在闻着就生理性反胃。
他看着白月再次朝这边接近，对着半空喊道“别玩了，正事要紧。”
从生命烙印的连接看，雪鸮并没有太过紧张，带着它们兜圈子，似乎是在示弱和戏耍它们。
虽然雪鸮与鹰的性格习性不同，可小雪已经完成基因进化，骨子里的高傲要比一般雪鸮强得多。
动物最能感知到对手的实力，经过几圈的飞行，雪鸮已经大致摸索到对方的能力有哪些。
经过厉景渊前方时，“咕咕”的叫声表示听到命令。
接着绕过几棵粗壮的树干之后，飞行轨迹爬升，后面尾随的狗面蝠竟然无法快速跟上。
厉景渊听着扑腾飞行的声音渐行渐远，抱着手臂无奈地空等。
间隙时，竟然还有一只不知死活的中体型狗面蝠从侧后方偷袭。
厉景渊闻到一股腥风袭来，手臂挥出的同时从刀鞘中拔出匕首朝着狗面蝠袭来的方向划出几刀。
狗面蝠的急停能力很强，偷袭不成颤动着骨膜肉翼向后。
可厉景渊的速度太快了，它后撤时已经被划伤两刀，皮毛被割开流出鲜血。
厉景渊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另一只手一撑车身，人从车头处逼近后撤的狗面蝠。
狗面蝠怪叫一声，厉景渊一把扯住它的翅膀用力往下一拽。
砰的一声，狗面蝠结结实实地砸在车前盖上，下一秒，厉景渊的匕首就刺穿狗面蝠的咽喉。
偷袭的这只狗面蝠一死，厉景渊拉着它的肉翼，往最近的树冠处一丢。
抡圆手臂的发力方式，将狗面蝠的尸体径直丢向看热闹的两只倒吊的狗面蝠。
它们吓得四散逃开，换到其他树枝上挂着，翅膀包住身体，不敢多看一眼。
厉景渊扯着嗓子开口，“有胆的尽管来。”
周围树枝上挂着的狗面蝠一个个没有动静，悄悄地停在自己原来的位置。
厉景渊冷哼，“算你们有点记性。”
他与白月在越野车旁等了几分钟，不见雪鸮返回的身影，生物烙印也没有传来危险的信号，他只得开门坐上车等。
又过了一会，熟悉的飞行破空声袭来，厉景渊看过去，隐约看到几个跌跌撞撞的影子。
厉景渊探出半个身体，结果看到黑棕色的狗面蝠身上带着血痕，有几只眼睛受伤狼狈得很。
它们返回的几只还没坚持飞到树枝上，就体力不支摔在地上，身体还不住地颤抖。
厉景渊一看，忍不住夸赞，“呦，小雪战斗力这么强？”
话音刚落，就看从另一个方向的树冠高处，雪鸮俯冲直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即将触地时，翅膀张开抖动，扇动起不少冰屑和尘土。
它冲过烟雾，优雅地扇动着翅膀飞到越野车的挡风玻璃前，圆圆的脑袋歪斜着看着驾驶位的厉景渊。
厉景渊直起身体凑近挡风玻璃一些，上下打量，给雪鸮举起一个大拇指。
“可以，干得不错。”
雪鸮爪子末端的白色羽毛上，沾染了不少新鲜的血液，嘴上也有不少血迹。
不知道有多少狗面蝠被这样的利爪和利喙戳出血洞。
厉景渊将手臂伸出，“要来车里坐坐吗？”
雪鸮乖巧的张嘴小声短啼一声，听上去傲娇得很，接着它拍着翅膀再次飞起，围着车身前后“咕咕咕”地叫着，催促着厉景渊赶路。
厉景渊脸上的笑容很大，启动车辆继续行驶。
这里必须停下等雪鸮建立威信，不然只顾着赶路，会让狗面蝠认为他们在逃。
只有正面交手让对方惨败，它们才能认清现实，不再继续找麻烦。
厉景渊的越野车往前开动着，竟然在林地空隙和路上看到不少翅膀被撕烂的狗面蝠。
它们苟延残喘地待在原地，有的肚子被抓烂只能等死，有的嘴巴里淌着血迹舌头半伸着，喘息的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