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抵达了帝都,许意暖这次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足足跨越了三个省城。
回到帝都第一件事,许意暖被送到了医院。
还好她及时医治,不然要是高烧一直这么烧下去,很可能脑子都坏掉了。
现在病人低烧中,已经好很多了。
顾寒州闻言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当时没有决定立刻回帝都,而是给她及时医治。
他们在雪路上也耽搁了很长时间,如果因为这个而耽误了许意暖,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姜寒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道:“先生,人贩子已经找到了。他们干了这一行共八年,贩卖了五百多起人口,敛财超过百万。”
“意暖卖了多少钱?”
“五万,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价钱了,因为贫苦地区根本给不了太多钱,而她们只能卖给这些地方,才能躲避警察的追查。”
“五万?”顾寒州听到这个数字狠狠蹙眉,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竟然才值区区五万块?
“警方那边打点好了吗?”
“已经打点好了,其余同伙全部归案,这两个我抹去了信息,警察来了也找不到的。需要提防季家吗?”
“不需要,我想季家也想废了这两个人。”
顾寒州幽眸深邃,跟着姜寒来到了医院仓库。
姜寒直接把人带了过来,方便顾寒州审问。
仓库里黑沉沉的,里面全都是药物。
中间清理出一片空地,两个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物。
那一男一女看到了顾寒州,立刻磕头认错。
“饶命,先生饶命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是上面人指示我们的……”
“我们也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求求你开恩啊!”
两人一唱一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我未婚妻想必也求你们了,你们开口放人了吗?”
顾寒州站在他们面前,皮鞋踩在了男人撑在地上的手背,狠狠碾了碾。
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那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旁边的中年妇女看了面色惨白。
“疼?”
“她被人强迫,想要自杀的时候想必也很疼,但你比不上她的。她很怕疼,一疼就会眼眶红,可是却被逼的去自杀。医生还说她咬破了舌头,想要咬舌自尽。没有咬到重要的经脉,否则就会死。”
“你们卖掉的女孩子,有不少枉死了吧?你们怕吗?”
“我……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你的未婚妻,是……是有人把她卖给我的。”
男人冷汗淋漓,疼的浑身抽搐,勉力说道。
“我知道还有人,别人的账我也会算,一笔一笔来。”
“你们会死,但不会死的痛快,会尸骨无存。”
“你……你想干什么?我要去坐牢,你不要动我,否则……否则就是犯法!”
那女人怒吼出声。
因为恐惧,而全身颤栗。
顾寒州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凉薄的笑。
冷眸落在两人身上,不含一丝感情,就像是看到两具尸体一般。
“你们跟我说废话是没有用的,姜寒,你来处理,让这个女人死的痛苦一点,我看着她尤为恶心。”
说罢,他转身坐在一旁,看着姜寒处理。
整个仓库,都是两人痛苦的喊叫声。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吧。
那男人很快断气,可那女人却被人束缚着,想自杀都没有可能。
折磨了将近一个小时,那女人终于奄奄一息,没有任何生机了。
“处理干净。”
“明白。”姜寒点点头,很显然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但以前先生都会给个痛快的,可这一次却折磨了那么久,看来先生是真的怒了。
“先生,那我可以回家结婚过年了吗?”
“嗯,心情好了一点,年假双倍,好好去蜜月旅行吧。”
“谢谢先生,我等许小姐醒来,安然无恙就离开,我也放心不下许小姐。”
“对了。”他想到什么,说道:“那杨家那边……”
“我自己去处理。”
顾寒州冷声说道,便回到了楼上医院。
许意暖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第二天早上,才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医院的时候,还有些茫然无措。
“你醒了。”
耳畔传来温和的声音,缱绻深邃,里面藏着深深地担心和爱念。
她偏头看去,这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不像是记忆中的顾寒州。
长了青色的胡茬,眼睛布满血色,眼眶都深深凹陷下去。
看着憔悴了好多,让人心疼。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沙哑着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不相信。
“是不是不好看了?我去洗漱收拾一下。”
顾寒州也这才发觉自己好些天没洗澡,没收拾自己了,怎么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邋遢成这样?
他就要起身,但是却被许意暖攥住了大手。
“那……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想看着你。”
“我洗澡你也要看?”
“又不是没看过。”她嘟着嘴巴,理所应当的说道:“而且……我也要刷牙,我很饿,还想吃东西。”
“也好,我也想看着你。”
因为之前的事情一闹,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把她抱到了卫生间,让她稳稳地坐在盥洗台上,给她挤好了牙膏。
许意暖刚刚清醒过来,脑子还有些晕乎。
她一边刷牙,一边歪着脑袋看顾寒州脱衣服。
舌头还没愈合,碰到牙膏还是很痛的。
她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欣赏顾寒州的身材。
真……真特么太好了。
她看到那腹肌、胸肌、肱二头肌的时候,完全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是来刷牙的,而不是欣赏美色的。
两人对于拐卖的事情都没有开口,有种默契,不开心的事情此刻都不想提。
只想跟彼此在一起,这就足够了,恨不得每日每夜的腻在一处。
许意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顾寒州的裸体了,本以为自己能够彻底适应,可事实证明,看到了还是忍不住血脉膨胀,面颊发烫。
他背对着自己,能看到那宽厚的后背,匀称的大腿。
靠……脱了衣服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啊。
许意暖发誓,一定等二十岁把他给睡了,不然她怎么着都觉得是自己亏了。
还好这次没失身,不然她肯定要哭晕在厕所。
顾寒州洗好澡,披了一件浴袍。
穿衣走动之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
他关了水龙头,注视着许意暖狠狠蹙眉。
“你怎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