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雍郡王府的主子们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
格格们这次倒很安分,主要是她们心里清楚,就算她们表现得再出彩,依四爷的性子,也不能抛下狐小饶,转而去她们的院子。
反正年后就开始学习各项技艺了,等她们的过了测评,看狐小饶还有什么理由阻止她们侍寝。
狐小饶对格格们的心里活动并不是很在意,她们加在一起,对狐小饶都构成不了多少威胁。
年夜饭吃到了一半,小林子来报,说九福晋要生了,可情况似乎不太好,九阿哥请狐小饶去看看。
不论九福晋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可都是嫡出,九阿哥不可能不在意,所以他明知道狐小饶一个做嫂子的,除夕之夜去守着弟媳妇生孩子有些不太合适,可仍旧派人来了。
他心里执着的相信,狐小饶能平安的生下那么多孩子,也一定可以保九福晋母子均安。
“大过年的进产房晦气,福晋还是不要去了吧!”李格格开口道。
今天雍郡王府好事接二连三,可别被晦气给冲没了。
“李格格,慎言!”狐小饶将视线落在李格格身上,“九弟妹要给皇家添丁,这明明是天大的喜事,晦气之说何来?”
李格格不服气,可在场包括四爷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的,她只能低着头道:“福晋说的是!”
狐小饶没再和李格格废话,征得四爷的同意后,便坐着九阿哥派来的马车去了。
四爷其实也想跟着狐小饶去,可今天和格福克真格生产的那日不同,做为府里当家的男人,是必须要在家里守夜的。
因此,四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狐小饶独自离开。
狐小饶一走,几个顿时不安分了起来,一会儿这个向四爷敬酒,一会儿那个给四爷送自己亲手做的女红。
就连沙达利,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也给四爷写了一首情诗。
当然,这诗只是沙达利随便找本书抄的,并不作数。
四爷将格格们的心意全都收下了,让苏培盛赏赐给了她们不少上好的布匹、首饰等。
至于宠爱,四爷已经把心全部给了狐小饶,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而狐小饶这边,她刚到九阿哥府上,就听闻九福晋难产的消息。
毕竟是两天活生生的人命,狐小饶连和九阿哥寒暄都顾不上,直接冲进了产房。
九福晋下身血流如注,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就连意识也已经很模糊,别说生下孩子了,再多过一会儿,她自己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狐小饶拿了一套银针,迅速往九福晋身上扎去,不说别的,先把九福晋的血止住了再说。
半刻钟后,九福晋恢复了些意识。
九福晋见到狐小饶,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衣袖哀求:“四嫂,保……保我!”
别怪九福晋自私,她只知道孩子没了,顶多以后将格格们生的孩子抱到身边当嫡子养,而她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仅自己的男人以后名正言顺是别人的了,就是孩子也将成为后母眼中钉,肉中刺,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她必须要活下来!
狐小饶给九福晋擦了擦汗,安慰道:“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嗯!”九福晋使劲点头。
她现在除了相信狐小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九福晋这样,正常生产十有**会一尸两命,狐小饶不敢去冒险,直接让东珠将刨腹产需要准备的东西备好。
同时,狐小饶也没有忘记知会九阿哥一声,不论是顺产还是刨腹产,都有一定的风险,她也不能保证绝对万无一失。
狐小饶除夕夜来帮忙,也不求九阿哥夫妻感激,只要别出了事埋怨她就成。
九阿哥听说狐小饶就刨腹产过,现在啥事没有,一口答应了下来。
九福晋长得虽然不如狐小饶,但是体格却是不错,从来没有生过大病,想来能够承受得住刨腹产之痛。
就算九福晋承受不住,能把孩子先生出来也是好的。
对于孩子重要还是媳妇重要这个问题,九阿哥给出了十分明确的答案。
幸好还在生产的九福晋不知道,否则单气也能气晕过去。
准备刨腹产需要的东西这事,东珠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流程熟悉的很,没用上一盏茶的时间,东西就准备齐全了。
狐小饶刨腹产过两次,一次是四爷动的手,一次是四爷安排到她身边的暗卫动的手。
而这次,论到狐小饶自己动手,她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狐小饶先给九福晋的肚皮用白酒消了一下毒,然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九福晋微弱地点了一下头。
狐小饶拿起匕首,快准稳地切了一条越有手掌长的横口。
九福晋经过长时间的生产,整个人已经疼到麻木,可这一刀下去,仍旧痛得她生不如死。
狐小饶将手往九福晋的肚子里一掏,把孩子从里面拽出来。
九福晋垂下头,刚好看见这一副,吓得头一歪,晕了过去。
九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见此,直接被吓哭了,哽咽着问:“四福晋,主子是不是死了?”
狐小饶连理都没有理这个丫鬟,给手上小脸憋得青紫的孩子剪掉脐带,将其交给守在一旁的产婆。
然后着手开始清理九福晋肚子上的伤口,用针密密地缝合好。
等一切做好,狐小饶头上已经是满头大汗。
狐小饶由东珠扶着出了产房,九阿哥连忙从九福晋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的失落中回神,迎上前去:“福晋她如何了?”
狐小饶揉了揉太阳穴:“叫御医过来给九弟妹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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