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怕人看出来,忙垂下眼眸,甩帕行礼:“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吉祥,见过雍郡王,王爷万福金安!”
“既然你认识,哀家就不给你介绍了,哀家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没有处理。雯扬,你在这帮哀家招呼一下小四。”皇太后给耿氏和四爷创造相处的机会。
耿氏很不想招呼四爷,可是她只是个秀女,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力!
皇太后走后,屋子里除了苏培盛,其他伺候的宫人都被四爷挥退了。
而苏培盛的存在,也只是四爷为了不让人说闲话而已。
“奴才去门口守着!”苏培盛非常识趣地道。
四爷点了点头,大殿里一下子只剩下了四爷和耿氏两个人。
耿氏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四爷独处,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好。
四爷不说话,就这么静静打量眼前的女子。
耿氏今日身穿一身淡绿色的宫装,脸庞光洁白皙,长长的睫毛不安地轻颤,鼻梁高挺,唇形绝美,称得上是一副好样貌。
不过,四爷见过的美人多着呢,耿氏美则美矣,但在容貌上也算不得拔尖的。
比较让四爷觉得特别的是耿氏的气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雍容有之,青涩有之,既矛盾又统一,让人一时看不透。
耿氏被四爷满是探究的视线盯了许久,实在顶不住压力,开口问:“王爷寻臣女来,有何事?”
四爷不答反问:“你以前见过爷?”
“在一次烧香的路上,民女在马车里,远远的见过王爷一面。”耿氏说道。
“仅仅是一面你就记住爷了?”四爷挑眉问道。
耿氏很想发不是,但那她就没办法解释她刚进门,在没有任何人提醒下,便知道四爷是谁,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答:“是!”
四爷眯起眼睛,直接断言:“你在说谎!”
“臣女不曾!”耿氏急忙道。
“说说看,你处心积虑的想嫁进爷的府里,究竟有何目的?”四爷冷声问。
耿氏表示自己很冤枉:“臣女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臣女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而已,婚事根本身不由己,又何谈处心积虑一说。”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四爷的眼神变得越发的危险,“你很紧张,却一点都不怕爷,为什么?”
“臣女没有单独和男子相处过,自然紧张。至于不怕爷,是因为臣女相信王爷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人!”耿氏老老实实地回道。
四爷若有所思,又沉默了许久,才问:“爷和福晋伉俪情深,你有没有想过,你进府之后要做什么?”
“臣女只想要个栖身之所,其他的,臣女不敢奢求!”耿氏表明自己的立场。
“哪怕你嫁过去之后,爷不碰你,你也不在意?”四爷直截了当地问。
“王爷来臣女的院子,臣女自然欢喜,王爷不来,臣女也不会抱怨!”耿氏回答的滴水不漏。
“好个不会抱怨!”四爷眉头紧蹙,他之前看资料时就觉得耿氏不简单,如今看来,他所料的果然没错!
把这样圆滑的女人放到后院,如果耿氏真能像她说的那样,这倒好说。如果不能,对于狐小饶来说,绝对是个大麻烦。
“爷觉得你和爷并不适合,爷会和皇阿玛禀明,将你赐给别人!”说完,四爷便起身,准备去找康熙好好谈一谈。
“王爷!”耿氏忽然跪了下来,一把抱住四爷的大腿,“臣女是哪里做错了吗?您只要说出来,臣女一定改!”
“放手!”四爷低斥。
耿氏不肯放手,仰着头道:“王爷,咱们是命定好的缘分,不能改的!”
“爷和你没有什么缘分!”四爷很想将耿氏一脚踢开,又怕殿选在即,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只好把苏培盛叫了过来,让苏培盛将耿氏扯开。
耿氏一下子慌了,眼泪突然落了下来,低泣道:“王爷,你不能这么对臣女!”
“爷的字典里从没有不能两个字,收起你的眼泪,别像是爷欺负你了一样!”四爷可不想引人误会。
耿氏害怕四爷生气,忙止住哭声,但是她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了。
四爷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了,他警告地看了耿氏一眼,便让慈宁宫的宫人转告皇太后一声,说他去乾清宫了。
康熙的政事忙得很,四爷到时,他正在和大臣们商讨要事,等结束以后,已经是近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四爷见到康熙,直接说明来意,他不要耿氏!
康熙挑眉问道:“哦?为何?”
在康熙看来,以耿氏的品貌,就是给大臣的儿子做嫡妻也是够格的,赐给四爷做侧福晋,四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耿氏不守规矩!”四爷找了一个不要严重的理由。
康熙正想问四爷耿氏究竟是哪里不守规矩,高无庸上前,在康熙耳边耳语了几句。
原来是慈宁宫的小太监来传话,说四爷和耿氏独处一室,似乎四爷误会了耿氏什么,两人起了争执,四爷走后,耿氏打算以死明志,幸好发现的及时。
如今,耿氏已经被皇太后给劝了下来,只是这事,必须要给人家姑娘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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