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布多尔济脸上一点都没有被人揭了老底的尴尬:“不会的!你和孩子的安危,本王必然会放在心上。”
“既然这么在乎本公主和孩子,那本公主请人来给孩子看病,王爷想来也一定不会阻止的,是吧?”十二格格问道。
“自然!”敦布多尔济脸上闪过担心,“只是他们的身份不明,万一……”
十二格格打断敦布多尔济的话:“王爷多虑了,是人终有一死,他们治不好,世子顶多也就是早点去阎王那里报到而罢了。”
“随你吧!”敦布多尔济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却又带了那么一点宠溺。
让站在一旁的狐小饶一时分不清楚,究竟是敦布多尔济的演技太好,还是他对十二格格真的动了心思。
不论如何,狐小饶和四爷算是成功的见到了小世子。
小世子名叫敦布阿尔拉,今年两岁,可看起来比和他同岁的小峨眉瘦弱许多,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额头上还带着虚汗。
可他见到十二格格来,脸上却是笑着的,仿佛病痛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
十二格格见到儿子,脸上完全卸下了方才对敦布多尔济的冷漠疏离,改为实实在在的疼爱。
她还大着肚子,不方便把敦布阿尔拉抱起来,就牵着他的小手,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敦布阿尔拉乐得“咯咯”直笑,礼尚往来的也在十二格格的下巴上落下一个响亮的一吻。
不知为何,狐小饶看到敦布阿尔拉,忽然想起来远在五台山寺庙里的小弘时和小弘昀,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敦布阿尔拉一样这般乖巧可爱。
四爷见狐小饶情绪低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提醒她,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在呢!
狐小饶将头下意识都靠在四爷的肩膀上获取安慰,四爷明知道场合不对,却没有将她给推开。
要知道现在狐小饶身上还穿着男装的,男男相拥,虽然很友爱,可不是谁都能欣赏得了的。
敦布阿尔拉身边伺候的下人,有好几个偷偷往他们的方向看,然后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来。
十二格格平日里能见到敦布阿尔拉的时间不多,和儿子亲热了好一会儿,十二格格才想起来把狐小饶和四爷给忘了。
狐小饶和四爷能理解十二格格的心情,都没有多说什么。
狐小饶给敦布阿尔拉探了脉,他的脉搏和正常人大有不同,一会儿强一会儿弱的,格外的不规律。
好半晌,狐小饶开口问道:“世子可是在活动后易疲劳,阵发性呼吸困难,缺氧严重?”
旁边伺候的丫鬟点头。
狐小饶又问:“世子在哭闹或大便时,有没有出现突然昏厥的情况?”
伺候的丫鬟继续点头。
“大约多久一次?”狐小饶追问。
伺候的丫鬟看了十二格格一眼,见十二格格点头,才说道:“世子不喜欢哭,所以哭昏厥的次数极少,大便的时候差不多一个月会昏厥一次。”
先天性心脏病如果没有得到有效医治的花,病情都是越来越重的,敦布阿尔拉才两岁晕厥的次数就这么频繁,能不能平安的活到长大还两说呢。
“世子每日服的是什么药,拿给我看看!”狐小饶下命令。
也是狐小饶赶得巧,给敦布阿尔拉熬的药刚好,一个丫鬟正从外面端进来。
狐小饶接过,拿起勺子,闭着眼睛小喝了一口,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十二格格急了:“药是不是有问题?”
“这药只能暂时缓解世子的症状,但治标不治本,而且这药的药性很大,世子年纪小,脾胃弱,长年累月的喝下去,身子未必能受得住。”到时候很可能敦布阿尔拉没有被先天性心脏病夺取性命,反倒是因为这药早早的身体败下去。
十二格格脸色一白,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却强忍着痛问:“可有别的办法?”
狐小饶提议:“王妃可以考虑将世子送往大清,大清的良医颇多,虽然不能保证根治,但是活个四五十年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治病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狐小饶的丹药厉害,却也不敢乱用,毕竟敦布阿尔拉的心脏根本承受不起。
十二格格尽管有段时间和狐小饶不太对付,但是狐小饶现在是她的四嫂,狐小饶在四爷面前说的话,她还是相信的。
“我明白!一会儿我就和王爷提!”将十二格格送到大清,十二格格固然是舍不得,但是和孩子的性命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这不是小事,你和摄政王好好商量。”如果十二格格还拿方才的态度和敦布多尔济说话,这事多半是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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