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病房中,待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快差不多时候,就接了一通,说不清道不明的电话。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其实在他接电话时,有点神情闪烁时,我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只是现在我和安然的关系,也不必要说那么多而已。
看着安然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我真心觉得有些反胃恶心。亏我以前还觉得,他只是性格上的事情。并没有把他的作风问题考虑在内。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安然走后,我就自己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休养生息。在我半醒半睡时,忽然想起了爸妈。
看到手机上,并没有爸妈发来的信息和打来的电话。我的内心,还是有点慌张的。
于是,我按了按,病床上的升降开关。把上身缓慢的升了起来。
然后调整了呼吸,拨了爸妈的电话...
在电话等待接通的时间,我的脑海里,想了很多种场景。但事实却让我泪目。电话接起的那一刻,还没有听到爸妈的声音。就听到了火车上的嘈杂...
你这是去哪里?你是哪里人?劳驾让一让。啤酒饮料矿泉水了啊!麻烦让一让,下一站下车的,先让一让...
沐沐!我和你爸快到西安了。你给我们发个位置。我们先去看你,然后再去酒店登记房间。
沐沐!说话呀!我们没打招呼就来,是觉得你不方便。
我们只是看看你!不给你添麻烦。
听着我没有说话,我妈解释了一下,他们的行为。生怕我不高兴。
哦!妈!我在医院呢!你们先去登记房间吧!完事了,再来医院。
医院?沐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妈!这件事情一时间说不清楚,等你们来了再说。
哦!好。
我和爸妈简单说了几句。电话里就传来了,到西安站的广播。
挂断电话后,回想我妈在电话里的小心翼翼和解释。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好歹结了一次婚,不光爸妈没有得到任何尊重。而且来我居住的城市,还得住酒店。而且还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我很想找个可靠的人,接一接我上了年纪,大老远舟车劳动的爸妈。但我思来想去,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人。
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余明的脸。
虽说余明应该是个靠谱的人,但我们只能算得上是朋友。我让人家去接我爸妈,未免有些牵强。
想了半天,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让我爸妈自己去酒店。
把手机放到一边后,我那种孤独的感觉再次升起。原本以为是有了依靠的,但这个依靠却脆弱的,像一张纸一样。
想着爸妈佝偻着身子,提着东西在这座陌生城市,彷徨的走路的样子。我的心像有无数把刀子在扎。
原本我可以选择留在内蒙的,适婚年龄找个差不多条件的人结婚,应该不是难事。还可以照顾爸妈。
但我现在除了一无所有,就是满身伤痕。我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消极情绪,一下子像决堤的河道。伴随着眼泪,疯狂的倾倒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