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阁楼。
她推开房间门就见到陆今宴蜷缩在床角。
任桑本想再说些什么话?可见到陆今宴耷拉着脑袋缩在角落里,他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任桑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俩人就这样无声对峙了很久,任桑突然开口说,“阿宴,你有没有受伤?”
陆今宴没吭声,也没抬头,他不想见到任桑失落的表情。
好在今天陆今宴没有伤害自己,任桑这样万幸的想着,松了一口气,走到陆今宴身边。
他看到陆今宴手上的血渍,又看到他脸上沾染了灰尘,额头上全是汗。
任桑随着陆今宴蹲在角落,她直视着他。
“今天你已经很棒了,是别人不好,是他不应该这么说,所以我不怪你。”
她说,阿宴,不用害怕看我的眼神,我不怪你。
陆今宴听到任桑这么说,抬起头看她。可眼神里还是带着委屈与不安。
“现在有另一件能让我高兴的事情。”任桑看着陆今宴,摸摸他的脸,有点像逗狗。
陆今宴也看着她,等待着任桑说出能让她高兴的事情,他肯定照做。
任桑道:“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洗澡,睡觉。”
小阁楼的浴室很大,分外室和内室,任桑放好水,让陆今宴进内室泡澡。
她也给自己放好了洗澡水,任桑躺在外室的浴缸里,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刚才她喝了不少酒,刚躺进浴缸,就昏睡起来。
陆今宴乖乖躺在内室的浴缸里,他以为任桑会进来给他洗,焦灼的等了半天,结果没等到人。
因为任桑不理他,陆今宴开始敏感起来。
任桑对他讨厌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这个问题在陆今宴的脑海里盘旋。
任桑是不是又开始讨厌他了?他的不安又开始极度的展现出来。
讨厌……喜欢……
讨厌……喜欢……
讨厌……喜欢……
讨厌?喜欢?
讨厌……讨厌……
他满脑子都是这两个选项。
他看向外室,外室和内室只隔了一扇玻璃窗。
他静静的望着玻璃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他随便清洗了一下自己就赤裸着走出浴缸跑到外室。
任桑躺在浴缸里,她微眯着眼睛,疲惫的把手耷拉在浴缸的把手上。
脸颊被热气熏的微红,像刚剥壳的荔枝。
路今宴心脏怦怦跳动。
他没做任何思考,抬腿进入任桑的浴缸。
又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抱着任桑。
陆今宴把头埋进任桑的颈窝里,没有带着任何的情欲。
而是把把所有的依赖与不安,全部给了了任桑。
任桑微微醒来,感受到身后有一副结实的身体抵住自己,她立马惊醒过来。
任桑转头看到陆今宴裸露着身体,再往下是两人交缠的身体。
任桑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
她脸色变了又变。
本想把陆今宴赶出浴缸,可看到他脆弱的表情,任桑又再也做不出任何的举动。
“陆今宴……”
任桑欲言又止陆今宴抬头,带着点哭腔:“你为什么又不理我?是不是又开始讨厌我了?”
任桑不知道陆今宴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她摇摇头说:“我没有讨厌你。”
陆今宴却不相信,“那你为什么不替我洗澡?”
任桑一时之间想不出这二者的联系,可看到陆今宴一脸伤心的神色,她还是忍住了把陆今宴赶出浴缸的冲动。
任桑有些羞涩的转了个方向,面对面的与陆今宴对视。
“我只是从来没有替别人洗过澡,更何况,还是你,裸露着身体对着我…”
陆今宴似乎不解任桑的拧巴。
“可是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坦诚相对吗?”
他们做了这么多次,哪一次不是坦诚相待。
任桑一时之间没办法接住陆今宴的话茬。
陆今宴早已把旁边的沐浴露递到任桑的手边。
他语气平平,但似乎有些撒娇道:“所以能不能帮我洗澡?”
陆今宴深刻诠释了什么叫撒娇男人最好命。
任桑鬼使神差的挤出沐浴露,把沐浴露敷在陆今宴的身上。
肢体接触的瞬间,两人碰出了巨大的火花。
一股酥麻的爽意从陆今宴的头骨下坠到他的脊椎骨。
任桑红着脸,她总觉得,现在的陆今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撩。
再这样下去,她快控制不住的想欺负陆今宴。
只要陆今宴开始直球撩拨,任桑就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