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国都城灵阳,如明珠熠熠生辉,嵌于这沃野千里之中。极目远眺,座座高塔凌云而起,似欲与天比高,城中宫殿巍峨壮丽,金碧交辉,尽显皇家气派。
灵阳城中,今日热闹非凡。
宽阔的街道上,人潮涌动,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
原来,今日是太玄门招生的特殊日子,吸引了无数有志于武道的少年少女前来应试。
他们或满怀期待,或紧张忐忑,但都怀揣着同一个梦想——成为太玄门的弟子,踏上修武之路。
队伍中,不时传来窃窃私语,有人交流着修炼心得,有人憧憬着未来的武道之路,还有人紧张地默念着心法口诀。
在熙攘的人群中,一名赤发少年引人注目。
其头顶烈焰般的赤红发丝,在阳光的洗礼下格外醒目,宛如烈焰中的一抹艳丽。
少年身着一身粗布衣服,虽然衣衫略显宽大不合身,却难掩他身上的英气。
少年一双水润大眼四处打量着周围的雄伟建筑,那张俊俏的脸庞,带着几分稚嫩,又透出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少年名叫纪龙,自偏远的西州而来,出身牧民之家。
虽身处草原,他却从小怀揣着武道梦想,立志要走出这片广袤的土地,踏上更广阔的武道之路。
今日,他终于迎来了这个机会,站在了太玄宗的招生队伍中。
等待了许久,终于听见考官呼喊自己的名字。
“第二百五十号,纪龙!”
迎接纪龙的考官名叫凌瑶,她皮肤白嫩,五官立体,一头金发宛如碧波荡漾,身着紫花裙,露出修长的美腿,宛如一位异域佳人,引得纪龙目不转睛,一时竟忘了言语。
凌瑶打量着这个衣着虽破烂却目光坚定的少年,心中虽有些鄙夷,但面上并未表露太多,只是冷冷地说道:“请你自我介绍。”
纪龙深吸一口气,稳步走到太玄门演武场的中央,声音洪亮地开始自我介绍:“各位考官,各位长老,大家好!我叫纪龙,是虬龙族人,来自遥远的西州。
虽然我的特长是放牧,但我从小就对武道充满热情。
我喜欢吃羊肉,因为那代表着家乡的味道,我还……”
“好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凌瑶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纪龙的自我介绍,她认为这种啰嗦的介绍只是在浪费时间。
纪龙并不以为意,他向四周抱拳行礼,然后大声宣布:“我为大家表演我的绝技——火神叹息!”
这个名字一出口,排队的人们就开始小声窃窃私语,充满了好奇。
“火神叹息?这是什么武技?”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难道是很高级的武技吗?”
“看来这个小伙子应该是个高手。”
人们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凌瑶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多了一丝关注。
她很好奇,这个所谓的“火神叹息”究竟是什么样的武技,能否让这个叫纪龙的少年在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
纪龙站在演武场中央,表面淡定,内心紧张无比。
他对这招“火神叹息”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这一招是他在放牧时跟着一个会武技的老头子学的。
老头子虽然只会这一招,但却教得很用心,而纪龙也学得非常认真,很快就掌握了。
这一招原名“喷火术”,被纪龙改名为“火神叹息”,就是为了让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加高大上,更能吸引人的注意。
只见纪龙双手合十,开始凝聚体内的元气。
他将元气聚集在胸腔之中,渐渐地,他感到火元气的炽热滚烫感。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为了好好表现,博取人们的眼球,他决定凝聚更多的元气,让这一招的威力更加惊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纪龙感到体内的元气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他不能再继续凝聚了。
纪龙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胸腔里积聚的火焰。
由于火焰的量太大,他无法有效掌控,火焰向四周迅速弥漫开来。
不幸的是,纪龙的衣服也被点燃,火焰灼烧着他的皮肤,疼得他在原地蹦跳着转圈,试图减轻痛苦。
由于刚刚凝聚了太多的元气,火焰还在不断从纪龙的嘴里喷涌而出,四散纷飞。
不幸的是,其中一束火焰不小心点燃了凌瑶的紫花裙。
紫花裙呼的一声就燃烧了起来,幸好凌瑶眼疾手快,及时扑灭了身上的火焰,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然而这一通燃烧让她的裙子变成了超短裙,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
“哇!”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凌瑶真是极品啊。”有人窃窃私语。
台上的长老们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凌瑶,眼中皆是惊艳之色。
“停!”
凌瑶大吼道,她的声音中充满急切,原本高冷的气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纪龙听到命令,也急切地想要停下喷火术,可是由于凝聚的元气过多,火焰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看到纪龙陷入困境,凌瑶没有再犹豫,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绿色的光芒瞬间涌入纪龙的胸膛。这道绿光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穿透了纪龙的身体。
纪龙被这道绿光击中,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体内,随后他整个人向后仰倒,摔了个仰面朝天。
摔倒的一瞬间,纪龙神奇地发现,胸腔里面的元气都消失不见了,那肆虐的火焰也随之熄灭,喷火术终于停止了。
最后的结果,对纪龙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被太玄门拒之门外。
纪龙低垂着头,走在大路上,每一步的脚步声都透露出他的沉重心情。他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却依然无法跨越那道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高不可攀的门槛。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轰鸣,仿佛是上天在回应他的失落,雷声震耳欲聋,让他不禁抬起头。
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无情地打在纪龙的身上,淋湿了他那身已经相当破旧的衣裳。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与他的泪水混合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纪龙全身湿透,就像一只落汤鸡,这让他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沉重。
街头,一位年迈的乞丐在檐下避雨,他的双眸深如秋潭,似乎蕴含着岁月的沉淀与无尽的往事。
蓦地,他的视线落在了一名少年身上——是纪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