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姜恒白拿半斤茶叶,美滋滋回返学宫。
翌日清晨,他对围绕着自己的学宫武徒们直言,称自己修行陷入瓶颈,需全心全意投入武道修行中。
故此,只能忍痛放弃‘指点赚学费’的差事,引得一众人扼腕叹息。
好在他又适时表明,可以再指点当前众人一门武学后,倒是让不少人充满感动。
与过去做出切割后,姜恒的生活暂时也没太大改变。
清晨,指点他人练武,收工后去藏经阁借阅书籍,剩余时间服丹练武,打磨己身。
他保持着高强度修行状态,加之养身丹、淬体液等辅助,武功自然是突飞猛进。
一晃,已是过去二十五天时间。
而他将这段时间所学的武功,又有十九门,全部推至大成状态。
“十九门大成级下乘武学,已到了可增生禀赋的境地。”
姜恒无比开心,每过去一天,都能感受自身变强。
这天夜晚,他接连吞服下五枚养身丹,知晓这次增生禀赋,将会是极其消耗精气神的过程。
“呼~”
随着桩功推动,十九门武学的其中经义,接连转换。
姜恒身躯开始暴烈出汗,这次的脱胎换骨,要比先前那次还要迅猛。
好在各类增生禀赋,并不会冲突、抵制,反而是会彼此自动契合。
这就是听从裴宫主的建议,了解到唯有天才才可触碰的秘密后,所获取好处。
同时增生禀赋,好处尤为明显。
先前十八道暗劲糅合成的内劲,此刻如同蟒蛇般,吞噬着那些自血气中诞生的暗劲。
每吞吃一缕,便强大分毫。
这个过程,自然是痛苦无比,酸麻痛痒接连折磨着他精神意志。
好在,经过无数次推演未来,以及无数次涂抹淬体液的煎熬打磨,他已能够忍受。
然而这一次,疼痛却是翻了十数倍,远超之前,姜恒也只能咬牙忍受,苦苦坚持,维持着桩功不变形。
疼痛自腰腹而起,绕肩过胯,传达四极,于刹那之间覆盖全身。
“哼!”
姜恒死死咬着牙,以强大的精神意志坚持。
此刻的他, 犹如锻造锤下的铁疙瘩,被锻造师接连不断地凶猛敲打。
一道道沉闷声响,自姜恒体内传出,宛若夜风般席卷八方。
姜恒神色凝重,汗如雨下,似是比灭陈那晚还要磅礴,整个躯体都快干枯,那是身体吸收养身丹药力,已难以跟上增生禀赋时所消耗的表现!
忽然间,姜恒躯体猛然一颤。
属于‘形意奔雷拳’的暗劲,被那道内劲彻底吞吃。
而他的体魄,也适时增生出,属于他自身的,第十九道禀赋!
雷身!
……
夜风中。
有三人隐藏在树荫内,一名老者,两名中年,皆是男子。
望着小院内场景,三人目光多少是有些震惊的。
“这小子可真够狠的啊,同时修持十九门武功。”
年长者眼眸闪烁精光,如此快的进步速度,怕是与第五世家那位奇女子相当。
他三人皆是宗师强者,眼光很毒辣,自然看出姜恒此刻变化。
“不愧是少族长看重的人!”
面相儒雅的中年男子称赞道:“这份天资,怕是已超越少族长。”
“必然超越了,”另外一名中年男人,长相粗犷,体魄更是如虎豹熊狼,壮硕无比,眼神此刻也是放出精光:“能为这小子护道,是我三人之荣幸,将来或可受其指点,多参悟几门绝学!”
绝学,由复数级的‘上中下’武功组成,仅次于神功。
其所难学之程度,更是令人望而却步。
他们哪怕是修成宗师,可掌握的绝学,依旧很少。
“第三道禀赋已增生完成。”
那名老年武者瞪眼道。
儒雅中年宗师惊叹道:“第四道……”
就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那少年近乎每隔十数息时间,就能圆满一道下乘武学!
“他娘的,老子练武上百年,从未见过这等怪物……”
外形看起来像是老人的宗师强者,忍不住爆粗口。
“第七道了……”儒雅中年宗师的呼吸,变得紊乱、厚重。
***
小院内,姜恒形销骨立,似乎所有血肉都蒸发殆尽,幸好他早有准备,不远处就放着最后留存的养身丹。
一把抓来,囫囵吞入口中。
感受着那药力在体内炸开,姜恒紧绷的心弦略微松开。
浑身上下都在震颤,体内像是有攻城火炮在轰鸣,接连不断,而且是全身上下,巨细无遗。
整个过程很痛苦,也很艰难。
“寻常人修炼武学,即便是有根骨,亦或者天资卓绝,可想要增生出禀赋,最少也需要百日时间吧?”
这会儿,已轻松不少,姜恒有闲心思索他人,用精神胜利法缓解痛苦。
“呼~”
随着最后一声炸响消散。
姜恒终于迎来新生般的愉悦和欢欣。
如今的他,已拥有三十七道禀赋,上限在不断拔高。
“秘籍中有记载,若不能增生禀赋,淬体境的武者,至多拥有千钧之力,凝气境武者三千钧之力,炼神境武者九千钧之力,终生无望宗师门槛!”
“或许,我在淬体境就能成宗师!”
姜恒心中感慨。
初始三境之后的聚元境,便是宗师境,徒手万钧,亦可称宗。
越早成为宗师,筑下坚实的根基,才可能有希望,晋升为传说中的武神!
当年的大乾太祖,也不过是半步武神。
痛苦过后,姜恒身体一软,瘫倒在青石地板上,默默回味着刚才那极致痛苦。
许久后,他站起身,身体虚得可怕,双腿发软,没有半分力气,像是彻夜酣战十三场。
“嗯?”
他低头看去,十根脚趾已捅开鞋袜,尴尬的彰显在外。
脚码变长,意味着身高增长,姜恒舒展着筋骨,感觉自己比过去高了半个头。
原本他就很高,如今应该接近一米九了!
感受着自身变化,姜恒欣喜不已:“气血更充沛,甚至有些许能入侵脑域了……卧槽,该不会得脑血栓吧?”
旋即,他又摇摇头,没有十年的脑血栓,一般问不出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