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朋友回来了，你让他来找我。”
林岁岁答应下来，只听医生又小声说了句：“天天三令五申，这臭小子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听到江兴文没什么问题，林岁岁也松了口气。
她知道江兴文好像有个家族遗传的病，不过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江兴文没有这般严重，一周好像只吃一次药。
最厉害的那次，江兴文将自己关到储物间一个晚上，第二天便像个没事人一般。
林岁岁看他蹦蹦跳跳一身劲，还能跑去她兼职的地方捣乱，也就没在意这事。
现在想来，那晚他可能也是犯病了，不过强撑着没有去医院。
林岁岁低头玩着手机，没有发现中途江兴文醒了一次。
在看见林岁岁守着自己后，江兴文突然有些委屈，他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林岁岁转动身体的时候，迅速闭上了眼睛。
他们以前好像也这样过。
那时江兴文躺在床上，林岁岁就敷着面膜，坐在床边回复着顾客的消息。
他很烦那些吸引林岁岁注意力的人和事，所以总是喜欢弄些动静。
林岁岁这才不得不把注意力分给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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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岁抬眸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江兴文，再次低下了头。
周越刚才给她发消息了，等会儿就可以过来了。
林岁岁检查了一下病床周围，发现自己没有遗失什么东西便干脆地出了病房。
周越恰好这时候过来：“医生怎么说？”
林岁岁将医生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后便坐在了医院走廊的座椅上，周越看着小秘书乖乖巧巧的，手指没忍住在她脸上捏了捏。
“很快就结束了。”
周越的动作让林岁岁惊了一下，她想躲开，可周越的动作太快了。
摸着被捏的脸，看着周越的背影，林岁岁的心莫名泛起了一阵涟漪。
周越说很快，十分钟后便站在了林岁岁面前。
“我送你回家。”
林岁岁的手被周越牵住，身子被带着往前。
感受到小秘书脚步的迟钝，周越回头问道：“不想回家吗？”
林岁岁将视线从自己的手腕上移开，对着周越摇了摇头。
再一次坐在周越的车里，林岁岁主动按住了周越想要启动车子的手。
“周总，我有话想和你说。”
周越停下动作，任由手背被小秘书按住，做出认真倾听的姿势。
“其实我没有打算和你在一起，我也不喜欢你。”
林岁岁闭上眼睛，打算快刀斩乱麻。
可是几秒后，她既没有等到周越的怒气，也没有她预想中的沉默。
周越在她唇角边亲了一下：“我喜欢你。”
周越只是没谈过恋爱，但他还是能看出小秘书的意图的。
不过对方既然说了给他一次试用期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把握住。
林岁岁将脖子往后缩了一下，让唇瓣从周越唇上移开：“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林岁岁被周越这一通表白彻底打乱了思路。
周越的眸子极其明亮，像黑夜中璀璨的星空，仿佛要将人吸进去，让林岁岁不敢在对上他的视线。
“我想要离职了，我是认真的，我赚的钱已经够花了。”
“好，如果你真的想离职的话，我同意了。”
林岁岁惊讶抬眉，周越回答得太干脆了。
她还以为周越会像上次一样，虽不至于死缠烂打，但也会急切挽留。
“那我明天把辞职报告发给你。”
周越应声“好”，两人距离极近，鼻息间的气息交汇在一起。
“我答应你离职了，岁岁，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周越再次凑近林岁岁，两人唇边间的距离甚至不足一厘米。
林岁岁退无可退，两人的姿势像极了早晨的那次亲吻。
“你说话不要凑那么近。”林岁岁十分不自在地用手抵住了周越的胸膛。
周越如林岁岁所愿，身子往后退了些，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小秘书道：“那一个月的试用期我们不取消，好不好？”
林岁岁从没有听过周越用那种卑微的、乞怜的口气说过话。
现在听见了，而且说话的对象还是她，这让林岁岁心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她分不清那是虚荣心，还是什么，只是有种如果她愿意，她就真的可以掌控周越一切的感觉。
耳边的一切声音都开始消失，只留下周越的这句话。
林岁岁在脑海中反复问着自己，她真的愿意给周越这次机会吗，她真的没对周越动过心吗？
实话说，周越在工作中有时候的确会让她抓狂，但她不得不承认，周越是个很优秀的人。
跟在他身边两年，周越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林岁岁没有见他有过什么混乱的人际关系。
林岁岁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他，只知道自己好像并不反感周越此刻的靠近。
“那我一个月后也不喜欢你，怎么办？”林岁岁小声问道。
周越眼神像是谈生意时那般认真：“那岁岁就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你耍赖。”
周越抓住林岁岁放在一旁的手：“我喜欢你，想要追求你，我不知道说什么话，你才能答应我，但追求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能阻止我。”
林岁岁瞪着他：“你都决定好了，还要问我？”
周越眉眼带着笑意：“我只是想要多和你说会儿话。”
林岁岁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周越这么能说会道的呢，嘴上说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事实上那些情话倒竜脱口而出。
林岁岁决定给自己和周越一个机会，谈个恋爱罢了，又不是结婚，她这么畏畏缩缩做什么。
感觉不对，她就分手呗。
“好吧，”林岁岁点点头，“我同意了。”
“不过……唔……”
林岁岁的话被堵在唇间，早上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抱歉，刚才有些太高兴了，没控制住自己。”
林岁岁狠狠吸了两口气：“我打算收……唔……”
“岁岁刚才打算说什么？”
“收回刚才的……唔……”
一句话接连被周越的吻打断，林岁岁气急败坏。
亲！
今晚亲个够！
她就不信自己每次都那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