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一根烟,谢老四享受着香烟带来的快感同时也感受那扇子带来的微风。
舒服。。。。
“爷们,你以前也是盲流子?这拍砖头的手法行啊。”
谢老四弹弹烟灰,长叹一声。
“以前咱家穷啊,做了一段时间瓦匠,所以手里就喜欢随时带个砖头,也挺正常的是吧。”
“是。。是。。。爷,人回来了,来。”
只见行政院后门里跑过来一个手里拿着三块砖头的年轻人,气喘吁吁把砖头子十分贴心的放在谢老四手上。
“爷们。。。不要怂,就是干。”
把抽了一半的烟往旁边一丢,这货起身手里拿着两个砖头子,一口气又冲进人群之中。
“欺负我兄弟。。。草。。。”
这是光明的一天,是行政院组织投票有意义的一天。
更是体现民主最棒的一天。
议长站在台前,微笑着对众人鼓掌。
“接下来宣布,投票结果,因事故此次投票缺席102人,但此次投票完全合法,合规,在大家努力的投票下,我正式宣布,此次1911年预算案投票,赞成票168张,反对票无,弃权票无。。此次预算案,顺利通过。。。”
卡卡卡卡。。。无数的掌声响起,拍的那叫一个相当的激烈。
就连张小个子,谢老四,手都拍红了。
而那些还在坐的南方派,手掌拍的眼泪都出来了。
此时众多记者跑进行政院,开始拍摄采访。
议长抬了抬他那个眼镜,对着所有人挥挥手,紧跟着所有人都站在台前,留下了历史时刻。
当然了,谢老四他们的家伙是不能带上去的,已经放在座底下,但面对镜头。
他们还统一的流出幸福的微笑。
“请问。。。先生,我听说刚刚行政院出现了暴力现象,请问您是否属实?”
拍照完成后,谢老四面对着采访,微笑着摇头。
“抱歉,记者先生,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行政院是一个文明的地方,还是一个畅所欲言,体现民主的地方,怎么可能存在暴力。。。。”
就在记者正打算往下问时,一名南方派的人事指着谢老四鼻子骂道。
“就他。。就他,记者先生,就他用板砖拍我的,还逼着我投的赞成票。”
谢老四面色不变,对着那位南方代表也保持微笑。
“先生,您记错了吧,我一个代表,一个文化人,根本不可能动武的。”
很显然,那名南方代表气疯了,直接跑到谢老四座位下面,拿出三个砖头跑到记者面前。
“看到没,这就是证据,你看我这脑袋,现在还有两个大包,你摸摸。。。”
记者摸了上去,可不是,这位脑袋上有两个大包鼓的老高,摸上去就疼。
“这位谢先生,这您怎么解释?”
谢老四耸耸肩,眼泪差点没哭出来,对着记者十分恳切的解释说道。
“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以前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是坐瓦匠的,后来,我父亲被万恶的旧社会逼死,我就继承了父亲的遗志,一直给地主家做长工,修房子还的推磨盘,你知道么,咱家那个地主,为了让咱们长工多干活,半夜就学鸡叫让我们出去给他们家干活。。。。”
这一顿说下来,谢老四那是声泪俱下啊,说的记者都感动哭了。
直接给南方那个议员说懵逼了。
我们说的是你打人好吧,你怎么谈上自己经历来了。
即使你是农民出身,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惨吧?
说到动情处,谢老四擦擦眼角的泪水。
“后来,革命了,我们都自由了,我也终于摆脱了旧社会,所以我努力学习文字,并且奉献出自己一切的时间,为了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坐实事,所以我才被推举成为这个议员的。。。为了纪念我的父亲和我被压迫的经历,所以我身边带几个砖头,作为给自己的警示不过分吧。”
此时记者也满含热泪,不断的一边擦拭,一边点头。
“不过分。。您说的一点也不过分。”
“所以啊,请不要相信外界对我们的污蔑,他们是看我没文化,故意羞辱我这个农民家的孩子。。。。”
等谢老四说完记者狠狠瞪了那个南方议员一眼,直接拿着相机走了。
像这样的情景整个行政院内到处都在发生着。
他们来之前,其实孙局长已经给他们打好了预防针,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说辞在等着。
他们这帮没玩过选举的人,想跟从现代来的孙局长他们比竞选,那简直就是一拳一个小朋友好吧。
当然了,这地方也是老袁地盘,老袁自然也的袒护自己人不是,所以根本搞不出什么风浪来。
有人问了,万一老袁这边要出台什么对彪哥他们不利的法案怎么办?
好办,继续打呗。。。如果记者进来了,就扮演受害者。
没有记者。。。。。
反正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那就对了。
闹剧早晚也有收场的那一刻,当这帮东北议员雄赳赳气昂昂走出行政院时,历史的车轮终于开启了全国民主的新篇章。
当然了,第二天早上的头版头条几乎全都是,他们这些东北派那伟岸的照片,其中还夹杂着各种议员介绍。
“哈哈哈。。。兄弟。。好手段。。。”
“老哥,你就不懂选举那一套,你要真按照他们那个套路来,估计你这政令什么都通不过。”
经过昨天那一场,老袁怎么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想也开始后怕起来。
果然啊,南方这帮人脑子就是太活络,这要没有彪哥给自己解围,没准,还真的被他们给约束住了。
虽然说不能完全约束住吧,但成天恶心你,你也难受不是。
现在好了,昨天那一场斗殴直接打出了气势,估计以后这帮南方党派的能收敛一些。
俩人走进会客厅,彪哥那么一看,好家伙。
“诶。。老袁,你这咋还弄上收音机了?这里有信号?”
“哈哈哈。。。早就弄了,半个月前来的信号,你看,我这找的高人,弄的天线直接扯到外面,那信号才能接收过来。。。。”
走到近前一看,好么,果然不知道谁弄个老高的室外天线,直接接到这个收音机上。
打开听听。。。
“这里是葫芦岛,广播电台,转播鞍山广播电台。现在是相声时间,请听相声?五红图。。。。”
关闭收音机。
“这杂音还挺大的呢。”
老袁点点头。
“没办法,这离葫芦岛太远了,最好也只能弄到这样,范贤弟,别说啊,就这收音机还真好,天天报纸都不用看了,听他讲可比咱们找人读报可强多了,而且这小曲,还有这相声,特别是那个评述,叫什么来的,对单田芳讲的那个童林传,欸吗。。。太好了,我成爱听了,天天晚上那都必须的听。。。”
这家伙一说起收音机,那就没完没了,根本就没停过。
就连老袁都喜欢听,可见这个时代文化之匮乏,普通人对于收音机那更是可望不可及。
“来。。。喝杯冰水。”
老袁拿起手边保温壶,直接从里面倒出红色糖水,里面还有大枣等在里面,没想到老袁用热水瓶,现在都有了新玩法,拿起来喝了口,感觉真不错。
别说这老袁还真会享受。
“怎么样?不错吧,我四姨太特意做的红枣燕窝汤,我这边特意里面加了冰块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