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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给的面子已经给了,若是周宇浩还不知道收敛,继续四处挖墙角,那就不要怪人家出手反击了,毕竟赵涵只是青帮大佬之一,与他实力相当的人,在青帮中为数不少,更不用红帮和漕帮了。

作为老江湖的赵涵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否则也不会在星光歌舞厅开业之后,亲自带着林昔、李云飞前去坐镇,为的就是震慑住某些人,给周宇浩的挖墙角举动擦屁股。

知道不能继续挖墙角的赵涵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从别的歌舞厅、夜总会挖舞女过来的方式并不可取,但不能挖舞女不代表我们不能借舞女啊?”

“借舞女?”

这一下不要说周宇浩了,就连徐长安都有些发懵了,舞女还能够借的,这借了以后莫非还能够还回去?

看到徐长安和周宇浩两人的表情,赵涵就知道他们对于歌舞厅的经营是真的不懂,不得不详细解释了一番。

原来在上沪府,各个歌舞厅、夜总会之间虽然同样有着同行是冤家的说法,但背后的势力却是盘根错节,不能完全算是敌人。

舞女数量有限,尤其是高档舞女和当红舞女,总共就那么点,根本就不够全上沪府的娱乐场所分的,为了争抢舞女,打生打死的事情可并不少见。

他们打得是挺痛快的,但经常性地发生流血事件,不要说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了,就连舞女本身也会受到惊吓,都不敢上门工作了。

这种情况无疑对于各方势力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两败俱伤,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干。

因此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之后,后来各个歌舞厅、夜总会就达成了协议或者是不成文的默契,那就是各自管理自己手下的舞女们,若是人手不够用,或者需要高档舞女、当红舞女撑场子,那就寻求其他娱乐场所的帮助,向他们借人。

如此一来也就有效避免了互相挖墙角,甚至于为了争抢舞女大打出手的情况出现,对于各方来说,都是一个较为能够接受的解决方案,也就一直执行了下来。

当然了,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你若是上门去借人,对方是否愿意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赵涵现在提出来的就是这个办法,既然舞女不够用,那就从其他歌舞厅、夜总会去借,撑过歌舞厅开张之初的困难局面,日后再慢慢培养属于自己的舞女。

以赵涵如今的地位和势力,他若是亲自出面,开口借人,只要不是借对方的头牌舞女,一般的歌舞厅、夜总会老板都会愿意卖赵涵一个面子,也不会心生怨恨,比起周宇浩粗暴地挖墙角行为可要高明、友善得多了。

听完赵涵的解释,徐长安在恍然大悟地同时,也隐隐地想到了前世在地球上的经历。

那些按摩店、洗浴中心好像也有这种情况发生,碰到一些眼光较高、出手大方的客户,自家店里的技师入不了客户的法眼,又不愿意轻易放过这样的优质客户,往往都会寻求同行的帮助,从同行的店里面借调技师。

与刚刚赵涵所出来的方法不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嘛。

对于经营夜总会、歌舞厅没有什么经验的徐长安当即就拍板表示:“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人你开口去借,要钱给钱,绝对不会让他们吃亏,能用钱解决的,尽量用钱去解决,人情债这东西能不欠尽量不欠。”

不管是哪个世界,人情债永远都是最难还的,尤其是对于赵涵这种青帮大佬来说,轻易不会欠下人情,一旦欠下,那是必须要还的,若是不还,在江湖上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当然了,赵涵也可以学某些不要脸的大佬一般,对于自己欠下的人情债统统不认账,或者见人下菜碟,只是这样的行为方式可是违背了赵涵的底线和原则,他也做不出这等混账事情来。

“老板,可是我之前的动作已经得罪他们了,如今求上门去,他们就算是愿意借人给我们,估计也会狮子大开口,那开支可就大了啊。”

只是在周宇浩看来,能够用人情冲抵好处费用才是最佳的方式,整个特勤5组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们的老板缺钱,除了想办法帮助老板赚钱之外,也是时刻记着如何省钱。

扭头看了周宇浩一眼,对于手下的知情识趣,他当然是满意的,但如今手下每个人都在想着如何帮他省钱,那就有些不太好了,他可不是什么吝啬鬼啊,甚至于在很多事情上都相当大方,平白被人污蔑了自身的名誉,谁能高兴。

“你啊,眼皮子有些浅了,钱这玩意,就是用来花的,如今到了我们该花钱的时候,就千万不能吝啬,赵涵的势力不会止步不前,只会越来越强。”

“换句话来说,他的人情也会越来越值钱,现在为了节省一点小钱,将来人家要让赵涵还人情的时候,可就需要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乃至上百倍的资金了,那才是亏大发了。”

说到这里,徐长安略微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而且把舞女借过来,有她们支撑,歌舞厅的生意才不会变差,不需要保持如今的火爆,只要正常经营,咱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把花出去的钱全部给赚回来。”

说完以后,徐长安发现周宇浩的脸上依旧有些莫名,忍不住暗自叹息了一声,周宇浩的确是一名优秀的特工,谍王系统给出的精英特工等级评定做不得假,可是他在做生意、经营歌舞厅方面真的是不擅长,连秦德龙都不如。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徐长安索性把话说开,省得周宇浩对于星光歌舞厅不够重视,敷衍了事,那可就有些亏了。

亲自给赵涵和周宇浩两人倒了一杯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轻声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何要开设星光歌舞厅吗?不仅仅是将其当做一个情报据点或者情报搜集场所,还有一个重要目的是为了赚钱。”

不等两人开口询问,徐长安就继续说道:“你们或许不知道,我让马天目利用皮埃尔的关系,从租界工部局内部查了一下,光是在租界区,登记备案的歌舞厅、夜总会就有200多家,每天都有上万名客人,若是周末,客人的数量更是高达数万人。”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这些客人每天能够给所有的歌舞厅、夜总会带来4-5万元的收入,周末的收入还要翻上一番。”

赵涵和周宇浩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们之前还真的没有了解过这些信息,都是聪明人,心中略微一计算就能够知道,哪怕是算个平均收入,每个歌舞厅、夜总会每天都能够获得2-300元的收入,周末甚至能够干到近千元,一个月下来,妥妥的收入数千元乃至上万元。

听上去好像有些少,可这个数字是平均分配下来的,事实上,200多家歌舞厅、夜总会档次不同,客流量也不同,一些高档场所客人多,收入自然很高。

例如大都会、百乐门、新仙林还有仙乐斯这四大顶尖歌舞厅,每天的收入估计就能够达到数千元,一个月下来轻轻松松就能挣到数十万元。

如此高收入已经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暴利行业了,会惹得很多人眼红,难怪各个歌舞厅、夜总会后面都有各种各样的势力,没有点能力的人,压根就没有这个资格进入这个行当。

这个时代的商业竞争比起后世和平年代的商业竞争还要残酷、血腥,往往都会掺杂着很多盘外招,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横死街头。

星光歌舞厅的档次自然是不如四大顶尖歌舞厅,可重新装修过后,好歹也能够排在第一档的,若是用心经营,每日收入7、800元还是问题不大的,徐长安重视也就不奇怪了。

不等两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徐长安继续幽幽地说道:“我刚刚说的收入仅仅只是舞票的收入而已,要知道对于任何一家歌舞厅、夜总会来说,舞票的收入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来自于酒水等等其他方面,你们算一下,全部加起来,一天的收入能够有多少?”

“嘶。”

这一下,哪怕是赵涵和周宇浩两人控制力极强,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那么高的收入竟然还只是舞票的收入,真正的大头还没有计算进去呢。

在上沪府,流行的是舞票制度,一张舞票一元钱,一本总共有五张,客人邀请舞女跳一支舞,就要支付一张舞票,有些大方的客人甚至会将整本舞票都送出去。

舞票的收入是由舞厅、舞女、金大班共同分配的,普通的舞女可以得到四五成,名气大一些的舞女可以得到六七成,最高也就八成,这是规矩,哪怕是那些当红的舞女也是如此。

舞女们跳一支舞最少都可以得到0.4元,不过才几分钟而已,一整晚下来,收入那是相当可观,所以说在上沪府,舞女们的收入极高,生活也很是优渥,歌舞厅、夜总会对于他们的控制就不那么强,比起妓女要自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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