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了勉强算是正式的欢迎仪式后,接下来应该做的本应是带领来自提瓦特的朋友们体验匹诺康尼的各种景色。
但在此之前,有一个事情也是蛮重要的。
“不知道杨叔那边商讨得怎么样了。”
三月七并不担忧,只是好奇。
她不觉得瓦尔特和姬子会和其他势力的人吵或者打起来。
若是真打起来,江远恐怕就不是在这里乐呵呵地玩手机,而是直接传送过去了。
她好奇的是,游戏里站在不同立场,拥有不同打算的大家,在看过隔壁照着剧本演出的电影后,会做出什么打算呢?
起码是不会按照原剧情那样发展了吧?
……
“所以,他们仍旧打算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
瓦尔特做了一个总结。
列车组长辈们与其他势力的沟通结束了。
经过一些暗含深意以及对峙的交谈后,沟通的结果便是瓦尔特说的那样。
三月七睁大眼睛,看看比目前的自己高上一头——当然高上更多的瓦尔特,发出了一个声音。
“啊?”
这个结果,该说她猜得准呢,还是不准呢?
“呃,”她沉默片刻,放弃思考,“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按照游戏剧情回到各自应该在的那个地图吗?”
低头看看自己目前的模样,她又补充了一个问题。
“用我们当前的这个形象?”
“这就不用了。”瓦尔特推了推眼镜。
姬子微笑:“我们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随心而动就可以。”
虽说江远前阵子分享出来的只是游戏,但里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他们会做出的事情。
所以说是随心而行,其实也是——在现实中真正发生游戏剧情时,仍旧如游戏中的列车组那般行事。
“话是这么说,”三月七抬爪拖住下巴做思考状,“但事情从一开始已经不样子哎。”
她眨眨眼,意有所指的小眼神往旁边的某只哈士奇身上瞟。
旁边的哈士奇正在用爪子玩手机,显而易见,狗狗的爪子并没有人类的手指那般灵活,故而江远如今瞅着颇有几分身残志坚的样子。
三月七听他嘴里还有念叨着新地图新卡池什么的,也不知道在玩哪个游戏。
当然,三月七更相信这家伙是在故意装模作样假装没听到她的话。
姬子顺着三月七目光看了一眼,继续微笑:“放心地去玩吧,我们都在呢。”
“是呢,”江远突然凑过来,“有我堂堂杜麦尼在,不会发生任何危险意外的!”
“……你肯定又在说一些我这个版本不知道的东西了。”三月七哼了一声。
不过,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们列车组可是主角团呢,而且剧情不是已经在游戏里体验过一遍了么,二周目罢了。
就算出现意外,江远这个什么杜麦尼靠不住,其他人总归靠得住。
实在不行就开列车撞一次嘛!
三月七悄然看了一眼圆滚滚的知更鸟星期日。
如果列车长能让她试试开车撞人是什么感觉,那就更好啦!
正和猫猫妹妹对话的小鸟忽而敏锐感觉到一道奇异的视线。
抬眼一看,原来是列车组的三月七。
对上三月七透着无辜的眼睛,他礼貌点头,收回目光。
虽然这目光有些奇怪,但既然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想来不会有什么恶意。
他这样想到,继续和知更鸟对话。
“哥哥?”知更鸟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星期日温声道,“只是觉得辛苦你了。”
别人一时意识不到这没头没尾的辛苦是什么意思,但知更鸟反应了过来。
“还没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好辛苦的呢?”
她摇头。
“反倒是哥哥你,原来你心里背负了这么多。”
兄妹两个正互相探讨观后感的时候,其他人……或者说动物也没闲着。
代表公司一方的孔雀砂金和猫头鹰真理医生正在另一边讨论着什么,还在和什么人在通话。
流萤同样在通话,比起离远了不作弊听不到内容的公司二人,江远倒是能听到她手机中传出来的声音。
是银狼懒洋洋的声音。
“突发状况什么的,有江远在,不意外……就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江远还能听到她没被她说话声音遮盖住的游戏声。
战斗的声效,以及一个“二倍速就这”的声音。
是银狼在玩银狼。
等等。
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给众人分享的是当前版本的星铁,跟着官方版本走的,顶多因为不在一个宇宙而有些延迟。
正因为是当前版本,银狼才不可能玩到银狼,除非是试用。
可是银狼的话,作为顶级骇客,做到这一点又不那么让人意外。
嗯,并不意外。
江远瞬间理解了一切,扭头去关注其他人的动向。
花火神出鬼没的,这会儿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新的计划——说是要按照原剧本来,但江远怎么都觉得参与人员不会老实照剧本演。
更别提他的同事,“我就是欢愉”的花火了。
让江远自己来说,他都认为老老实实走剧情没意思。
波提欧的话,头戴牛仔帽的雪豹正在通过手机语音输入。
“他宝贝的,你要过来?可以,快来快来,这次有好玩的!”
〔哟,找人一块儿变成动物?〕
〔能拉一个是一个吗?〕
〔对面是谁?〕
〔接下来会在匹诺康尼出场并且和波提欧关系不错的,是乱破吧。〕
〔在下要出场了吗?〕
〔大概率是了。〕
〔那么问题来了,折纸大学现在还好吗?〕
〔根据游戏剧情来判断,那什么蕉授还没到匹诺康尼吧?〕
〔可是仙舟演武仪典都结束了哎。〕
〔……也是,那就说不准了。〕
总之,乱破大概是要过来了。
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动物呢,直播间观众很期待。
江远也很期待。
他目光从雪豹身上移开,轮到尚未离去的黑天鹅身上。
黑天鹅正在看着他。
似有深意,又似乎在等着和他说些什么。
果然,他听到黑天鹅看着他开口。
“可以聊聊吗?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很奇妙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