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是个弹丸小岛国,扼守着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间的重要交通要道。
锚地里船舶密密麻麻,大多数是在这里加油的。
这里算是全世界正规油品和化学品最便宜的地方。
又是必经之路,船公司纷纷安排在这里加装燃油和化学品。
大船一次加足了,一千多吨,小船也会一次加足了,几百吨。
加上此地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宽松方便的移民政策,应有尽有的体贴的服务条件。
很多船舶买卖交接地点也会选择这里。
航运达公司要接的和李总,中夏公司一起投资,四号船就抛锚在东加油锚地。
周六一大早,万船长和郭老轨站在甲板上,远眺双子楼的同时,观察海面上的交通艇,看看有没有朝着他们驶来。
接船大部队要来了。
...
可盼到亲人了。
整天和那批非国人在一起,特别难受。
这么久了都不知米味。
他们都不吃米饭,天天面包,沙拉,牛排,咖喱。
那批海员还有个毛病,没事就往身上喷香水,以遮盖自身的体臭。
就跟很多狐臭者一个劲的往胳肢窝喷花露水一样。
两种味道混合起来。
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都踏马的熏脑子。
弄得他们俩身上都有了那股子味儿。
自己都讨厌自己!
“踏马的,终于来了,自己目前的工作服和床单被罩都扔了,换新的。”
“再用国产的舒肤佳香皂好好洗洗身体。”
“还原成华夏的味道!”
他们这样想着。
...
小艇到了,顺滑地靠在舷边。
俩人开心极了,赶紧跑到组合梯子旁边,帮忙水手放梯子,拉绳子。
第一个爬上来的是朱大海,他一上来,万船长就命令他再爬上电杆,操吊吊行李。
大家可能不知道船员的行李有多重。
衣服鞋子,洗漱用具不说了。
爱好喝茶的带着茶具。
喜欢钓鱼的带着钓具。
鼓鼓囊囊的,有些人甚至还带了老家的特产。
幸亏海员机票对行李有照顾,一般三十公斤。
高出普通旅客十公斤。
万船长和郭老轨找来网兜,挂在吊机勾头上。
指挥着朱大海慢慢往下放到小艇上。
小艇上船员接住,展开,把行李箱子放上面。
万船长随后指挥朱大海吊起来行李箱子,放到甲板上来。
石船长公司,领导还比较抠门。
为了省钱,还让他们从国内带来了锅碗瓢盆和筷子,外加床单被罩肥皂等华夏必需品。
吊了三大网兜上来。
其他接班船员依次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随后把行李箱,物料箱搬到生活区外甲板。
老外船长不让他们进生活区。
说等船款付了再让他们进去。
接下来就是量油算账,都弄好了发公司确认。
打款后,万船长和郭老轨带领他们正式接船。
...
改船名,各种文件收集,熟悉机器设备,等船级社上船发证。
接船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
操船长联系了张学。按照地址找到了工作室。
进门看到张学正在给一个童颜巨茹的姑娘拍照片。
姑娘穿的还比较少。
后背肌肤光洁如玉,圆润白腻。
姑娘转过身来时候,操船长一下子呆住了。
这人多么像前妻年轻时候啊。
那眼角流淌的妩媚,那嘴唇嘟起的性感,还有那巨大的胸肌。
该死的回忆立马涌上心头。
曾经的温柔,温暖,温情,已经逝去了!
他孤独旅行时候特别恨前妻,连带着恨所有的女人。
可是,现在看到了活色生香的身体,他还是有点怀念。
操船长心酸难受,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人家姑娘。
“你谁啊?“
张学放下相机,表达了自己的不友好态度。
“我,我来找张总,是石船长介绍的。”
操船长结结巴巴地回答着,
“你就是张总吧?”
张学赶紧走过来,握着操的手,热情至极。
“哎呀,你来了啊,来,这边坐会。”
“我还有一组照片拍完,就过来陪你。”
接到石老三电话后,张学就在布置这个事情。
如何治愈被伤了心的中年男人?
如何治愈这个被绿得特别彻底的中年男人?
对他来说,是一个新的课题。
…
张学做过研究,理论和实践都有深入的研究。
他太懂女人了。
从人性角度出发,他是理解操船长的前妻的。
男人在外挣钱,还踏马的常年不在家,那时候船上还没有网络,联系不到。
哪有感情沟通。
全靠冰冷冷的大把钞票支撑薄弱的感情。
女人一个人在家,大事小事全靠她一个人,本身心里就很烦躁。
晚上睡觉没人贴贴,没人陪着自己说话,缺少陪伴的关爱。
尤其是生理上的需求,重中之重,有时候真的犹如蚂蚁在身上爬的。
特别长得好看的,像张彤茹这样的,欲望特别强。
不整出点事情来,才怪!
所以男人,不要觉得钱能搞定女人。
互相贴贴,真的可以解决大多的家庭矛盾。
…
操船长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欣赏张学在拍摄。
他眼光更多地是落在被拍摄者身上。
她肢体动作不断地变换:
挺胸远眺,眼里带光,
蹙眉沉思,犹有心事,
低头看书,恬淡沉静…
加上那童颜,显得那么可爱。
还是身着寸缕哦。
看着看着。
操船长可耻地有了想法。
这让他大吃一惊。
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男人了。
最丢人的是在法庭上,只有他前妻在滔滔不绝地数落他,指责他,他只说了一句话,
“这么多年,我给家里挣了几百万,孩子却不是我的!”
说完了,他还掩面而泣。
最后他让了步,财产给了她一半。
判决后,他在哭,她在笑。
很符合最近的一句话,“金莲的药,冬萍的笑”。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精神已经死了,包括作为男人的自尊也没了。
那时候石船长正好找他上船,他答应后又拒绝了。
他需要一段时间去反思,去找回属于他的自尊。
这段时间,他不像热血男人,他看到女人就躲,还带着憎恨的心态。
这怎么看到了还有点那个呢?
…
张学一边拍一边观察操船长的反应。
看到他身体一会坐直一会弯下去,眼睛都冒光了。
他心里有数了。
晚上再弄一起吃个饭,唱会歌,基本上就能重新唤回他的亚洲雄风。
雄风一震,事业更顺!
拍完了,张学让彤茹去更衣间换衣服。
他坐下来和操船长聊天,
“久闻大名啊,石船长早就和我提起过你,他们公司目前发展的不错,都是你们这些铁杆粉丝的贡献。”
“有空多来玩,我们都是有共同经历的人,看透了,一切都是浮云。”
“爱护好父母,爱护好自己,才是真的。”
操船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哪有你们那么豁达,我出去个把月了,本想散散心,哪知道越散心越乱。”
“和石船长电话过两次,觉得他人还不错,就来看看他。”
“打算找他安排一条船,到大海上去自我疗养。”
“没鸟用!”
张学严肃地说道,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躲避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