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任何人！
可爷爷的牛皮腰带另说……
疼倒是可以忍耐！
但丢脸啊！
那是宁辰最害怕的。
别看只有七八岁。
已经很在乎面子了好不好？
而且爷爷很宠宁曦！
要是被逮到了……
宁辰小脸发白。
短腿跑出残影。
嗖一声消失无影无踪！
……
“宁曦，怎么不去跟大家玩？”
宁源蹲下身。
揉揉小宁曦脑袋。
五年时间过去了。
当初宁霄帝骨被夺之事给她留下了深深阴影。
或许是害怕再被冤枉怀疑。
宁曦再不敢跟人单独玩耍。
本就腼腆性子，越发安静。
“爷爷。”
宁曦糯糯喊道。
“宁辰那小鬼！”
宁源脸色一黑！
他赶来之前，就知道了宁辰又在欺负人。
宁源自认为从小教育得很好。
奈何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真没办法。
该调皮还是调皮。
就像一个坏人，都可讲道理，能明白人话。
但蠢人真不行！
而八岁的小孩，不是蠢不蠢的问题。
他们是根本没脑子。
“宁岩，加油。”
“爷爷看好你，你是最努力的，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宁源将鼻青脸肿的宁岩扶起。
手一挥动。
其肿胀嘴角立马恢复。
“爷爷，我会努力的！”
被宁源鼓励的宁岩！
十分高兴！
得到长辈认可，是对他们这年龄最好激励！
宁岩天赋虽不算太好。
但其真的很努力。
八岁之前不能修炼，就只能淬炼体魄。
不过大多数小孩都吃不了那个苦。
宁岩却是异类。
可惜……不是气运之子。
也只有宁源知道，努力哥真比不过开挂哥。
“加油加油。”
宁源摸摸宁岩头。
随后目光看向宁辰消失方向。
也该去安排安排这孙子了。
给其一点小小剧本震撼。
“爷爷。”
一只小手抓住宁源衣角。
宁曦弱弱道：
“宁霄还会回来吗？”
“我想她了。”
“……”
宁源微怔。
五年前宁曦不过三岁。
她还记得啊。
算算时间，再有五年，宁凡那孽障就又要回族‘讨要公道’。
这一次，宁源打算狠狠给其一个教训！
之所以让其等个十年。
也是为给族人一点压力。
激励族人更加努力修行。
“放心吧，宁霄还会回来的。”
宁源摸摸头。
“宁家族人，一个也不会少。”
“嗯嗯。”
宁曦天真无邪的笑容。
宁源都感到被净化了。
小孩子有时很调皮。
但有时也很可爱啊。
可越是这么对比。
宁源就越是发堵。
要是每一个孩子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宁源有时也在想。
是不是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这不是他发癫。
宁源是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与错。
如果不经历。
族人们如何分辨对错、正邪？
就像是族人即将做错事情时。
他阻止了！
那么一个悖论会在此时显现。
犯错结果没出现。
人们还会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长辈可以教导很多道理。
但嘴上的道理真有用吗？
宁源怀疑过。
最后得出结论。
有用，但用处不大……
如果没有错误的参照面，人们是永远无法得出正确结论。
就像他插手避免一场悲剧发生。
那该如何来证明这是一场悲剧？
而不是好事？
毕竟没有后果代价。
怎么证明这件事是错的？
宁源一开始以为教导人很简单。
可他错了。
人不是傀儡木偶，不可能按照看似对的道路走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
“所以剧本，就是最终答案？”
宁源叹口气。
去抓宁辰了。
……
“嘿嘿，好玩，好玩。”
此时宁辰，正在羽衣城闲逛。
小脸上满是得意狡黠。
砰！
他只是动动手指。
就将地摊上的瓜果掀飞！
砰砰！
新鲜果撞在地上！
摔得粉碎！
果汁四溅！
“哎哟，瓜，我的瓜！”
看着老农和他孙女心痛收拾。
宁辰躲在人群兴奋拍着小手。
“好玩好玩！”
……
“给我包一百份烤鱼！”
“我下午来拿！”
等小二打包好烤鱼。
却发现眼前早没了那孩子身影。
苦笑着将包好烤鱼。
送到宁府上。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准是那宁府小公子又来捣乱。
……
“胸口碎大石？”
“来来，吃小爷一拳！”
看着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求饶！
“哈哈！”
宁辰发出得意大笑！
兴奋的脸蛋红扑扑！
真的太好玩了！
噢耶握拳！
……
“来来来，大家免费来吃烧饼。”
“今天烧饼我买单！”
等人们将东西哄抢一空。
宁辰捂着嘴偷笑离开。
他可幻化出上千分身。
每个分身模样还不同。
所以一般人根本认不出他。
而戏耍熟人也没意思。
宁辰最喜欢去捉弄那些陌生人。
……
“嘿嘿，小妹妹叫哥哥！”
宁辰一拍一位中年妇女！
得意大笑！
不等其发怒宁辰就又溜走。
太好玩啦！
这就是宁辰朴实无华的一天！
小小世界，开心至上！
至于炼体读书？
他需要那么做？
那是普通废人才做的。
等满八岁后，直接化出一千分身修炼！
他宁辰可是命里就要成为大仙的天才。
哪里需要苦苦修行？
“像宁岩那种笨蛋，就算修炼十年，修炼百年！”
“也比不了我一点。”
宁辰嚷嚷道。
“还有那什么宁凡！”
“竟叛离家族，呸！”
“看我到时不好好教训他，打得他跪地找牙！”
就在宁辰幻想宏图大梦。
一只手。
悄无声息领着他后颈。
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爷，爷爷……”
宁辰两只小短腿在空中荡悠。
瞬间蔫了。
哭丧着脸，
做出一副可怜兮兮模样。
可惜宁源毫无反应。
打也打过了。
骂也骂过了。
一般小孩就算听不懂道理，也明白犯了错会疼。
但宁辰这孩子头铁得很。
光只是打用处不大。
“爷爷，你要带我去哪……”
宁辰沮丧道。
宁源不语。
只抓着他向郊外走去。
没过多久。
宁源停下脚步。
正闹腾的宁辰，忽然止住了哭声。
怔怔望着前方。
那里，矗立着一座小小孤坟。
墓碑上雕刻着一个女孩图像。
宁辰如遭雷劈！
瞪大眼睛！
前几天他砸碎过一个瓜摊。
卖瓜的主人。
分明就与墓碑上一模一样！
“开，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