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由于蛊虫具有危险性,我们白蛇族向来将蛊虫管制得相当严格。”
年轻医女柳眉蹙起,眼中满是疑惑的光芒。
她的纤纤玉手依旧没有停下对林夜伤口的检查,和施展治疗魔法。
她继续说道:
“尤其自族长大人上任后,特别要求蛊虫不仅只能豢在养蛊店,更要封在蛇血蛊匣之中。”
“相当于双重管制,而且还有专人看管。”
“按理来说,附髓蛊王根本没有机会离开我们聚落才对,更不可能飞到这么远的南疆丛林深处。”
医女说话的同时,四周披蓑戴雨的上百名白蛇族人皆赞同的纷纷点头。
由于蛊虫本身的危险和不可控的特性。
整个白蛇族的所有族人,对关于蛊虫的严格管制制度,都相当清楚。
所以在场越围越多的白蛇族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非常疑惑的表情。
所有人都不明白。
自己族中培育,且严格管制在养蛊殿和蛇血蛊匣中的附髓蛊王,怎么会出现在南疆丛林深处。
并且好巧不巧的攻击了自己的大恩人呢?
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人群中忽然有人颤颤巍巍的惊呼道:
“会不会是咱们养蛊殿……?!”
听到这一句话,空气瞬间安静。
唯独白发苍苍的族长佘筹掌中虬杖凿地三寸,“砰!”的一声,神色狠厉的对族人们喊道:
“养蛊殿的人呢?在哪儿?”
“他们好像并没在场。”族人扫视人群后,回答道。
“没在?!”
佘筹脸颊瞬间抽了一抽,语气更加阴沉。
银发间游走的霜气化作实质,在雨幕中几乎凝成音浪:
“快!快把养蛊殿的那些家伙统统给我叫过来!”
“现在!立刻!马上!”
语气中透出极致的焦灼与不满。
说完,佘筹的目光回头看向伞棚下昏迷的林夜。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和担忧了。
“是,族长大人!”
一队守卫决绝遵命。
……
此刻,白蛇族养蛊殿。
残烛在青铜蛇首灯台间摇曳,将养蛊殿切割成明暗交织的牢笼。
昏暗的殿堂内,四周陈列着各种琉璃器皿。
封装的琉璃空间内,扭动的无数奇形怪状的蛇虫鼠蚁,仿佛在上演一幕幕 诡谲的皮影戏:
砂蝎的毒尾搅动着琥珀凝脂,九目蛛在翡翠草中编织带毒的星图,双头虺蛇正在冰晶方块里啃噬自己的另一个脑袋……
而在这充满诡异的大殿最中央,是一个涌动着沸腾猩血的青铜匣子。
每当血泡炸裂的瞬间,都仿佛有一声婴啼般的嘶鸣在梁柱间游走。
而在匣中除了血水沸腾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似已空空如也。
此时的养蛊殿西北角,一个鸡冠头少年,正悠哉悠哉的睡着大觉。
“哗啦——!”
突然几道人影迎着大雨,兴致冲冲的闯进堂内,把正在做着美梦的鸡冠头男子骤然惊醒。
“谁特么不长眼?!居然敢搅老子美梦!”鸡冠头男子怒不可遏,
“鸡哥,鸡哥,好消息!!”
一青年来不及掸去肩头雨水,激动的大喊道。
声音回荡在这阴暗又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格不入。
鸡冠头男子没好气的哼道:
“这大雨淅淅的,能有什么好消息?”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腰,正准备继续睡过去。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激动道:
“刚才小邓子在村口看到,那个白衣少年被一众陌生人抬了回来!”
“而且似乎重伤昏迷,看脸色,只怕生命垂危了!!”
“真的!?”
鸡冠头男子听到此话,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