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灵与捏了下她的脸,“所以你向我提交的进入传承星的双人申请是和他一起去而不是昭离吗?”
传承星是楚曦禾留给她的,所有进入传承星的申请都会发到谷雨的暂代系统上,但不是所有的申请都能到她眼前,重要的申请谷雨会帮她筛选出来。
昭离把手上剥的坚果放到她面前。
岁昭莫名有些愧疚,“弟弟,下次再和你去。”
“好。”昭离点头。
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岁昭进了房间洗澡,期间陆惟适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岁昭看了一眼,挂断了。
洗好后,她打开床头的无声头发烘干机,给陆惟适回拨。
“陆惟适,你想我啦?”她脸怼到屏幕上,身后的烘干机随着她的脑袋移动在移动。
“嗯。”陆惟适一眼就能看到她微敞的衣领,眸中闪过一抹不自然,最后目光定在她眸子上,“刚才在洗澡?”
“对呀,所以把你的视频挂了。”岁昭盘着腿坐好,“陆惟适,刚才我妈妈问我要不要让你来我家过中秋,所以我和你在一起我全家人都知道了。”
“嗯。”
“就只有嗯吗?”
“在一起第一天就被你家人知道了,我很高兴。”他眉眼柔和下来。
“高兴那你就笑一笑嘛,你笑起来很好看。”岁昭把烘干机关了,指尖戳了戳屏幕里他唇角的地方,笑盈盈道。
陆惟适看着她,唇角勾起笑意,“谢谢夸奖。”
“不是嗯啦?”岁昭看着他扬起的唇角,终于明白了那句“他冷硬的轮廓在一瞬间柔和下来”是什么样的了。
“明天下课来找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陆惟适,有点想亲你。”她眉眼弯弯,忽然道。
陆惟适眼睫垂下,眸光稍稍变化,声音微沉,“明天给你亲。”
“你怎么不看我?害羞啦?”岁昭托着腮问。
“没害羞。”陆惟适抬眼。
她盯着对面同样一身睡衣的陆惟适看了几秒,问:“那你在想什么?”
“想你。”
“那让你多看我几眼。”
陆惟适静静地盯着她看,目光最后落到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岁昭看着他的眼神变化,笑得开心,“你想亲我吗?”
“安安。”
“嗯?”
“晚安,明天见。”
“好吧,明天见。”挂了电话后,岁昭点了点他的那个初始头像,小声道:“真不禁逗。”
第二天一早,和昭离一起上完上午的三节课,岁昭去操场的观众席上坐着,双手垫在前座的椅背,下巴枕上看着陆惟适站在列兵队伍的前方,指导特战指挥系和机甲先锋系的学生进行排练。
旁边的座位有人坐下,岁昭转头,是火光学院的校长和领导们。
“校长好,领导们好。”她坐正,弯着眸子和他们打了招呼。
校长笑问:“是自己来的还是皇帝陛下让你来的?”
“我自己想来的,和我爸爸没关系,我就随意看看,您是来看训练进度的吗?”
“对。”校长点点头,看向操场上变换队形的各个方队,“领导人和各大军团的元帅都会来看,我们自然是要多上点心的。”
“学弟学妹们都那么优秀,知识和实践都扎实,指挥官也是常年在前线的高级士官,经验丰富,各位领导就放心吧。”
“我们的优秀毕业生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把心放肚子里了。”校长哈哈一笑。
“优秀毕业生也得回来上课啊。”岁昭耸耸肩。
“在联合星球外交大厅学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能学很多东西,外交学问大着呢,不敢说学到了皮毛。”
岁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校长跟几个领导聊着,一边分身偶尔看着操场,等领导们都走了,又看陆惟适那边已经结束了,她才慢悠悠往下面走。
陆惟适见她朝自己走来,大步向她走去。
“陆惟适,出去吃午饭吗?”她偏着头,笑眸微弯。
陆惟适手搭在她肩上,微微用力推着她转身换了个方向,“嗯,走吧。”
出校门的时候,遇到了和昭离一起出来的容灵与,岁昭拉住陆惟适的手腕,向他们的方向走。
“妈妈,弟弟。”
陆惟适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朝容灵与打招呼:“老师。”
她毫不犹豫地带着他往家人面前走时,他的心跳得快了些。
容灵与多看了眼陆惟适,点头,“嗯,要去哪儿?”
“还没决定好去哪儿,妈妈,我中午不回去了。”
“行,好好玩。”容灵与揉了下她脑袋,和昭离上了飞车离开。
“走吧,陆惟适,我们也上车。”
陆惟适握住她手,带她上车。
岁昭脚刚踩上飞车,就被他带进了怀里,飞车门关上。
陆惟适低眸看着她,“昨晚,你说想亲我。”
“你还说给我亲呢。”岁昭直接捧上他脸,吧唧一下亲在他脸颊。
感受到脸颊上的温热柔软,陆惟适低头碰了碰她唇瓣,“回答你昨晚最后的问题。”
岁昭在想她昨晚最后的问题是什么,想起来时撇了下嘴,故意道:“你先挂我的视频,所以我不高兴。”
看着她的变脸,他捏了捏她的脸,“那要怎样才高兴?”
小骗子。
“你要哄我。”
陆惟适手指抬起她下巴,贴上她唇,轻咬吮吻,抬眼看她的表情。
岁昭眨了眨眼,唇瓣微张。
他另一只手按住她脊背,将她压近,头低了点,沿着唇缝辗转探入。
她眸子睁大,脑袋往后仰,手指抓住他的衣袖。
抬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扣住她后脑勺,没让她离开,他往深了吻,唇齿相缠,吻从青涩逐渐变得熟练。
属于他的气息霸道地占据她所有的感官,岁昭一时之间没了反应,怔怔地感受着他的吻带来的情绪亢奋,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心脏,让全身都有些发热。
陆惟适呼吸逐渐沉重,手指转而按上她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唇舌深缠。
呼吸被他掠夺,岁昭身子有些软,颤着微湿的眼睫闭上了双眼,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他的呼吸声落到耳畔,一次比一次重,甚至她觉得抱着自己的人整个人都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