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过虽然毒素清了,但之前造成的伤害还在,可能就是之前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木珍一脸心虚地站在法安和仰月身边。
“我觉得我现在还行,你们要不先散开?”
江图南有些无奈地开口,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大家。刚刚木珍说完之后,一堆人上前查看江图南的情况,其中有关心的,有看戏的,还有好奇的。
“嘶,怪不得我说今天的江小姐格外的暴躁,原来是后遗症啊。”
甄帅手托着下巴思考道,旁边的纪奕宸疑惑开口,
“可是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后遗症。”
“说不定是那刺客的毒奇奇怪怪,所以留下的后遗症也奇奇怪怪。”
叶如蓁和纪奕宸一样的姿势,似乎也对江图南的病症有些好奇。
“小南姐姐,爽歪歪。”
纪灵越语气诚挚,纪奕珩在旁边急忙捂嘴,
“小妹,不能这样说。”
“噢噢,小南姐姐,可怜。”
江图南:“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萧明绪一脸担心但没有说话,萧明瑞也只是沉默地观察着江图南是否还有其他异样处。
“你说真的有这样的后遗症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能让人情不自禁说出心里话的病,冷姐姐,你怎么看?”
冷清妍站在一群跟班的中心位,满脸探究地望着江图南的方向,
“真真假假谁知道呢,反正倒霉的不是我们就是了。”
孟景琛跟百里灏站在一起,穆无患则站得离两人稍远一些,主要负责不让闲人靠近。
百里灏语气淡淡,
“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孟景琛静默一瞬,随即开口道,
“巫寨圣子圣女来京,不仅我们的人没有得到消息,就连大皇子的人也没苗头,能够有此能力瞒过两方人马的,在这世间恐怕只有上头那一位。”
百里灏眯了眯眼睛,目光一直没从江图南的身上移开,
“按理说父皇手里除了皇宫禁卫,就只有羽林军是他的心腹力量,可是我一直怀疑父皇手里还有一支别的力量,他们藏匿暗处,帮父皇做一些不能见于日光的事情,那些人的能力很强,甚至比我和大皇兄手里任何一支力量都要强。”
孟景琛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有些不信,
“可皇上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也好奇啊,反正皇位都要传给我或者大皇兄其中一人,父皇为何还要如此防着我们。”
孟景琛没有接话,他知道此时不是自己开口的时候。
“景琛,还记得之前的乌石寨吗?”
孟景琛在脑海里检索这段记忆,
“记得,当时为了寻找飞云令,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可是后来不是被萧家找到了吗?”
百里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或许当时就是那支神秘力量先行找到了飞云令,再通过萧家之手在众目睽睽下交于父皇之手,或许这也是父皇一直愿意重用萧尚书的原因,说不定萧尚书就知道那支暗线力量的线索。”
孟景琛垂下眼眸,
“殿下说得有理。”
“所以萧家一定得拉拢,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百里灏缓缓抬眼,
“毕竟他们的实力越强,父皇对我和大皇兄的压制就越强,今时不同往日,得改变我们的策略了。”
原本百里灏还想着徐徐图之,可是他父皇近日的举动和态度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这种脱离预想的感觉让他很不安。
孟景琛心中一惊,面上表现得毫无波澜,
“是。”
...
对于江图南那边的热闹,巫寨三人这边气氛算不得很轻松。
“木珍,谁叫你私自用自己的蛊虫给人解毒的?”
仰月双手抱肩一脸冷漠地盯着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木珍,即使她努力地想表现出自己是出于对蛊术的认真才如此神情,但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平常在寨子里你就喜欢自作主张地更改一些蛊术的章程,没想到出了寨子你还是这么鲁莽,要不是长老们找我说你是最优秀的新秀,我才不会带你出来见识世面,你这样让我回去怎么和长老交代。”
木珍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始终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她知道这次自己肯定又把事情搞砸了。
“我之前也以为你是个上进的好孩子,没想到你这么急于表现,日后回寨我会跟长老们说清楚的。”
木珍难堪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弥补。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再怎么说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要怪就怪那女子自己倒霉。”
木珍强忍着泪水的模样让法安觉得有些可怜,
“姐,你别说木珍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完成长老们交代的任务,别因为其他的事情分散了精力。”
木珍听见法安帮自己说话,情绪更加低落,长期的不顺让她心中渐渐升起一阵挫败感。
“别以为法安帮你说话你就觉得此事可以揭过去了。”
其实仰月没词可说了,但为了前后呼应她自己说的话,最后冷着脸丢下了这句话。
“姐,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吧。”
仰月看起来心情平复了许多,面对法安的请求也只是稳重地点头。两人并肩往江图南那边走,法安脚步一顿,快速向后面说道,
“还不跟上。”
木珍擦了擦眼泪,沉默地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
...
正在享受纪灵越和叶如蓁两人捶腿揉肩服务的江图南看见巫寨的人朝自己走过来瞬间精神了。
法安看见江图南这样子嘴角一抽,这人看起来哪像是有什么后遗症的样子。
“你们又要干嘛?”
叶如蓁毫不犹豫地护在江图南面前,她一开始对巫寨的人就没什么好感。
法安看仰月逐渐不耐烦的神情,将开口的机会抢了过来,
“是这样的,虽说我巫寨的人是出于好心才救你,但毕竟你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所以该我们负的责任,我们是不会逃避的,若后续的治疗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们一定鼎力相助。”
江图南偏头看到木珍站在两人身后老远,闷闷地低着头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估计因为她出手相救的事情被仰月说了。
“所以你们要如何负责?给钱?还是给药?”
江图南质问的语气让巫寨三人都愣了一下,仰月和法安是没想到江图南居然真的打起了大捞一笔的主意,木珍则是觉得心中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绝望。
“你想要什么?”
法安尽量维持着自己平稳的语气,心中却也有些忐忑。
这人好歹是京都里出来的贵女,应该不会提出一些太过分的要求吧?
“我想要圣女的营帐给我来养伤。”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