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的日子终究还是来临了,即使爸爸妈妈再怎么舍不得,苏渔也必须要踏上前往m国读研的旅程。
一大早,江渊就等待在苏渔家门前。
苏妈妈还在屋子里忙碌着,生怕遗漏了什么东西没有给苏渔准备上。
“阿姨,别太担心了。”江渊看着有些焦虑的苏妈妈,安慰道,“如果真的有什么忘记带,您随时都可以寄给小渔,或者交给我,我带过去也可以。”
苏妈妈听了,眼眶微红,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
她走到苏渔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叮嘱道:“到了那边,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在外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特别要注意安全,别和同学起冲突。听说m国那边有时不太平……”
苏渔紧紧抱住妈妈,拍了拍她的后背:“妈,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等寒假我就回来了。”
苏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寒假,那还要好久呢。”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你爸给你准备了点辣椒酱,如果好吃,我再让他寄给你。”
苏渔的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这时,江渊见气氛有些沉重,便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阿姨,别墅的漆今天都刷好了,您和苏叔叔要不要去看看效果?”
一提到别墅,苏妈妈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她笑着对江渊说:“好呀好呀,我就怕刷出来的颜色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一旁的苏渔在背后偷偷向江渊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
*
楼下,左野和江城已经站在车旁等待了。
当苏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左野迅速从江渊手中接过苏渔的行李箱,麻利地放进了后备箱。
苏渔走到车前,抬头望向自家阳台,她看到父母正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不舍。
她张了张嘴,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因为她怕一旦开口,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向父母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坐进了车里。
左野原本想坐到苏渔身边,但江渊却先他一步开口:“你开车。”
左野烦躁地皱起眉头:“凭什么?”
他看着眼泪汪汪的小渔,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想去安慰她,却被江城伸手挡住了:“你是我们中年龄最小的,开车吧。”
“行。”左野冷笑着坐上了驾驶位,“反正我能多陪小渔十来年,现在就让让你们。”
江城平淡的回了句:“爱生气的人,寿命短。”
“好好好。”
左野竖起中指,踩下了油门。
苏渔坐在后座上,她本来还因为离开家要去m国有些伤心。
可左边一个江城,右边一个江渊。
她被挤在中间。
这嘴角怎么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呢。
到了转弯处,车子有些颠簸,江城和江渊同时伸出手揽住苏渔。
男人们身上的体温不断传递到苏渔身上,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左野通过后视镜看着苏渔,阴阳怪气地来了句:“看给你开心的。”
苏渔撅起嘴小声说了句:“人家开心还有错了?”
江渊贴着苏渔的脸颊,沉声说着:“没错。”他微微侧过头凑在她的耳边:“上次一起做的事情,还喜欢吗?”
苏渔知道江渊说的是什么,她猛地揪住裙子,将脑袋转进了江城怀里。
江城淡漠地看了江渊一眼:“你吓到她了。”
江渊靠着真皮座椅,手指挑起苏渔的发丝:“三年,多少个日夜,小苏渔,你欠我们的迟早要还。”
苏渔把脑袋埋在江城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没钱。”
江渊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头发:“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在开车的左野听着江氏两兄弟的对话,脑子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
“要不改签吧。”
苏渔急忙抬起脸大声说道:“不行!本来上周就该出发的,这都耽误了多少天了。”
江渊收敛了情绪,他揉了揉苏渔的脑袋:“好了,今天肯定会让你走的,来日方长,你为了考研究生付出了那么多,我们再阻拦的话,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苏渔哼唧了一声:“你们知道就好。”
可知道归知道,该索取的,他们是一步也没有退让。
在拥挤的机场地下停车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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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地方容易挂。)
*
VIp等待室内,苏渔不断打开手机翻看着微信。
坐在她身边的江渊问道:“在等冉深的消息?”
苏渔微微抿了抿嘴,叹了口气说:“是啊,封闭式培训都快三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前阵子问过冉局了,他说快的话一两周,慢的话可能还得等一阵。”
江渊回答道。
左野往苏渔嘴里塞了颗樱桃:“想他了?”
苏渔抠着指腹。
怎么会不想他呢。
机场的播报声响起,提醒苏渔的航班即将登机。
苏渔站起身,与身边的男人们一一拥抱告别。
“我走了。”
江渊点点头:“下个月我就去看你。”
江城无奈地笑了笑:“我的手术都排满了,只能等年假了,但是……”
苏渔握住了江城的手,叮嘱道:“大医生,你照顾好病人,更要照顾好自己。”
江城温柔地回应:“放心,我会的。”
左野刚想开口,苏渔却抢先一步打断他,认真地说:“左野,别再一生气就去打拳了,更不要不高兴就去飙车。如果被我知道了,等我从m国回来,就不理你了。”
左野伸出手压在苏渔脑袋上:“也就你。”
苏渔抬眉看了他一眼:“也就我什么?”
左野掐了下苏渔的脸颊:“也就你这个小猪爱管我。”
他拍了拍苏渔的后背:“快去吧,要登机了。本来还说包专机送你,你又嫌麻烦。”
苏渔不敢再拖延,她提起斜挎包,一边冲男人们挥着手,一边飞快地离开了。
苏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休息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
三个男人各自收起情绪,谁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冷漠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