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城,黄忠的府邸。
郭嘉带着聘礼,找到了正在练武的黄忠,刚一见面,郭嘉就抱拳大声道喜道:恭喜汉生大叔了。
军师,此贺何解?黄忠问道。
郭嘉也是开门见山:主公和蝶舞小姐互生情愫,已然修成正果,这不,托我提亲来了,他再次抱拳行礼,还希望汉生成全!
这…黄忠没想到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为女儿找个归宿的事情已然成了,他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带女儿和主公见面,增加两人见面互相了解的机会,可还没等他行动,事情已然成了。
实在的说,他内心是高兴的,主公为人豁达,对自己人极好,不管人品武艺都是上上之选,更加潜力巨大,说不准以后还有机会做到那个位置,想到这,黄忠更加激动万分。
更主要的是,主公对自己一家有恩,就算没有其他的那些,他也愿意把闺女嫁给张北。
随即不再犹豫,说道:主公能娶小女,是小女的福分,这件事,我允了。
这就对了,上聘礼。郭嘉一边说着,一边令人搬进去无数聘礼,有北凉产的上等佳酿百坛,精盐几大车,还有一副重金打造的铠甲,新式家具,骏马等物。
黄忠收了聘礼,随即请郭嘉进了书房,拿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商量起了婚期。
经过测算,五月初八就是好日子,也就是下月。
成婚这天,全城轰动,整个北凉府门前百姓人山人海,都是自发前来道贺的百姓,张北命人收了贺礼,并一一给了超出价值的回礼。
张北知道,老百姓的心意他必须收下,但是不能真的的收下,于是他换了种方式又还回来了。
整个北凉府后院热闹非凡,各方主将都来了,代理他们产品的经销商都有派人前来。更有甚者,有的代理商的家族主事人也亲自前来,如徐州糜家,中山甄家,他们,是来见见北凉的主事人的,和北凉合作也有年余,可他们没有任何人见过张北。
张北穿着大红袍,骑着高头大马,去黄府带回了黄舞蝶,也带回了黄忠的嫁妆,是一匹草原寻来的千里马,及一些其他的珍贵药材。
一路行来,耗时颇多,没办法,北凉的百姓实在是太热情了。
黄昏时分,婚礼正式开始,在郭嘉的主持下,开始了一系列繁琐的流程。
先是拱手礼,拜天地,敬父母茶,张北没有父母,只能敬黄忠;之后又由父母赐酒, 嘱咐新人,这些同样由黄忠完成;清洗手脸, 除旧迎新;共同吃肉 ,同甘共苦;红缨缠发 ,永不分离,其实就是把两位新人的头发取下,缠绕在一起,然后缝进一个荷包里面,也可以是其他东西;最后是合卺酒,当然,这只能是张北和新娘子在自己的新房里完成。
一系列的流程下来,着实很累,可张北是高兴的,因为来到这个地方几年了,终于有了自己的牵挂,有了自己努力的意义。
把新娘子送回新房,张北回到了酒宴上,开始胡吃海喝,吃起了自己的大席。
正得半饱,便听道一声大喝:大哥,原来你躲在这儿呢,我找你半天了!
二弟,来了,要不要吃点,我这实在太饿,先垫垫。
不来,我刚吃过了,不过大哥,这光吃饭有啥劲,不如,周山一脸坏笑,来喝点?
就是啊,大哥,这美好的日子,怎么也得来上几大碗,赵云这时候也是走了过来,附和道。
主公,我也准备好汤药,要不要来一碗,华佗也道。
这老东西,够闷骚啊,张北早有预见!
一个个的兄弟和宾客随即加入,张北开始了他酒桌上的战争,他一只脚踏上,凳子,挥手大喊道:子震,取我酒来,我要干番这群好战分子,兴许是今日高兴,张北早就没有了主公的行像,整个人宛如一地痞流氓。
下属和兄弟高兴坏了,他们就喜欢张北这股子亲和劲;可是来的宾客当中,有的人暗自摇头,可张北没有发现,即使发现了,他张北也不会在意。
众人猜拳,行酒令,你敬我,我敬你,喝得不亦乐乎,就连那些暗自摇头的人,出于礼节,也上来敬酒了。
随着,酒宴的进行,有人开始倒下了,张北也是趁此机会,倒在了地上,犹如死鱼一般。
张虎和张天等人随即把张北带回来新房,刚到新房,张北便小声道:去,给我五十丈开外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众人贱贱的一笑,走向了外围,他们知道,张北要做什么了。
娘子,久等了,你夫君我来了!
黄蝶舞小脸一红,叫道:夫、夫君,没事。
咱们把合卺酒喝了吧?
嗯,虽然和张北早就已经成其好事,黄蝶舞还是小脸一红,但还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说道:夫君,咱们更衣休息了吧?
张北会意,一夜风雨。
如此反复,三日之后的早晨,日上三竿,张北起来了,刚走出院子,便看见张虎进来回报道:主公,有人要见你,已经连续来了三日。
谁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没有说,只是说从徐州来的,你见了自会知道。
张北大概猜到了是谁,不过,他不准备见。
你去跟他说:我有大事要办,无法见他。开玩笑,凭你一句话,我就得屁颠屁颠的去见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更何况,老子再不济现在也是六郡之主。
这就是张北最讨厌世家豪族的一点,对于没有出身背景的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片刻,张虎又回来,说他是徐州糜家麋竺字子仲,有大事相商?
这就对了嘛,见人就得有见人的态度!
张北进入大厅,只见麋竺坐于侧位上,旁边坐着一俊美少年,而张天不断的给两人添着茶水。
见礼道:阁下可是徐州糜子仲?
正是在下!阁下可真难见啊!
哦?怎么说?
在下去见过不少大人物,郡守,三公见了不少,可从没有等这么久过。
哦!那你今天见着了。听说你有大事找我,说吧,何事?张北内心已经来了火气,玛德老子新婚燕尔,大早上受你这鸟气。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买下你制盐的配方,你知道,我糜氏家大业大,更是徐州别驾,如由糜氏运营,我敢保证,三月时间,就拿下整个大汉十三州的市场。
而我,会给你两成利润,并买配方的钱财万金。
煞笔,张北听完,直接说了两字。
糜竺听完,虽不太明白其义,大概也知道那是骂人的话,于是也有点绷不住面子,大喝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攻占辽东三郡的事情说出去?
我怕,怕得要命,怕你的头不够硬!张虎,送天,送客,以后遇到这种煞笔,直接赶走。
糜竺气急,正要说些什么,可被旁边俊美少年拉住了,张北也不惯他,上前说道:如果不走,那就把头留下吧。张北可知道,就是这草包,为了家族前途,硬是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一个伪君子。
俊美少年赶紧求情,还望张公子放过家兄,家兄一时着急,冲撞了张公子还望张公子恕罪,在下愿拿出500匹上等布匹赔罪!
三千匹吧,张天,带下去,货到人走。
如此小插曲,张北并未在意,他知道,这是世家豪族对出身低下的人的常态,只有剥削和使唤,没有尊重。而最好的例子就是韩复,作为四世三公的门生,听到袁绍请求让出冀州,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最后还是让了。
不过对于张北这种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毕竟生在红旗下,思想早就解放,来到这里,他的想法就是要活得逍遥洒脱,以免道心受阻。但他需要注意的是保持清醒,以免一不小心,就被吃尽了骨头。
张北知道,他又该提升实力了,因为伟人早就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只有有了枪杆子,天下任他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