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铭记母亲的病痛,踏上了四处求学拜师的漫漫长路,只为有朝一日能亲手治愈她,填补内心那无法愈合的缺口。”张角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穿透前方的光影,仿佛回到了那个痛苦的时刻。
“十六岁那年,我孤身深入太行山脉,寻找传说中的仙人,命运眷顾,我遇见了恩师玄空子。”张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还有一个师弟,叫董奉,我们在山中靠采药制丹为生,我尝遍百草,心中始终惦记着母亲那种怪异的病症。”他的眼神闪烁着坚定与执着。
或许他的母亲并非因病去世,而是因饥饿而亡,但这对他来说已不再重要,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治愈那种病,无论它是什么。
“学成之后,我告别师门,决意下山闯荡,同时寻找与母亲类似病症的人。”张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与坚定。
“从并州到冀州,我治愈了上百人的病痛,直到青州,我才遇见一例与母亲病状相似的人。”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那一刻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张角的故事在空气中回荡,他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母亲的思念与执着,仿佛那段艰辛的岁月历历在目。
“可惜,我没能治好他!”错失的痛苦再次撕扯着他的心,那一刻,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不再让这种遗憾重演。
“六个月后,我遇到了更多相同病症的患者,这种病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能够在人群中肆意传染,我用尽各种方法与它抗争,夜以继日地研究,希望找到破解之道。”
“终于有一天,我研制出一种混合草药,将其榨成汁,发现它对这种病有着显着的抵抗效果,那一刻,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断改进药方,逐渐掌握了对这种病的控制,每一次实验成功,都让我离彻底战胜它更近一步,最终,我的药汁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这种病扼杀在摇篮中。”
张角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段日子或许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我几乎治好了每一个远道而来求助的人,而这种病在每逢灾害和饥荒之后盛行于世!”张角就像它的克星一样存在着,偶然成为了这种病人心目中的神。
神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为了治好更多的人,他带着两个长大成人的兄弟奔走四方,为百姓治病。
而多年以后,他们将这个独家秘方教给更多的弟子,实施着一个伟大的造神计划。
凡是灵验的神都会被百姓所爱戴和传诵,一传十,十传百,传遍整个天下。
“随着我们号召力和权力上的不断攀升,我的两个兄弟开始背着我谋划更多的事情,他们从最初单纯的救济世人,渐渐变得贪图名利,甚至自诩为名门望族的后裔!”
“他们与那些达官显贵混在一起,把百姓的爱戴换成了荣华富贵!”张角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这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张角的心情如同波涛汹涌的江河,难以平静。
他回忆起他们曾经共同奋斗的日子,那时的他们满怀理想,只想着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而如今,兄弟们的变化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心寒,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心,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即将来临的抉择。
“我们的势力崛起,引起了地方豪强的警觉和恐慌,他们不择手段地阻挠和镇压我们,试图扼杀我们的成长。”
“他们污蔑我们是邪教,发布通缉令追捕我们三兄弟,甚至禁止神水的流通!”张角愤怒地说道。
“在接下来的整整一年里,我们不得不蛰伏,隐藏在暗处,两位兄弟辛辛苦苦积攒的财富也在这段时间里消耗殆尽,最终,他我们下定决心,决定组建属于我们的军队。”
“既然他们不肯放过我们,那我们就用自己的力量反击!”张角坚定地说,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我们开始秘密招募士兵,训练他们,逐步壮大自己的力量!”
后来众人皆知,张氏兄弟不仅私募军队,还将各地百姓组织起来,发展成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
“哎!”大厅内传来一声深沉的叹息,张角眉头紧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与疲惫。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忽然觉得这一切仿佛早已命中注定。
眼前的情景,不过是他们顺应历史的洪流,被迫一步步推向前方。
风暴的怒吼将他们卷入旋涡,推向那不可回避的顶点。
而此时,郭嘉的身旁已经堆满了几卷竹简。
能够顺着讲述者的思绪,将所有细节毫无遗漏地记录下来,而且丝毫不拖泥带水,恐怕世上再无第二人。
张角随手拿起其中一卷,展开细细品读,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小书童,你这字写得真是好!”
奉孝微微一笑,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表现。
“今日的记录就到此为止吧,书册都留在这里,明天再来继续!”张角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看来自己确实找对了人。
他的嘴唇干裂,双眼布满血丝,显得异常疲倦,确实是累了。
“遵命!”郭嘉听命后,小心翼翼地将纸墨收好,放入箱子里,与那些书简一同整齐地摆在床榻旁。
随后,他转身离开,脚步轻快而坚定。
像往常一样的流程,先是随侍女走出石道,然后外面有人接应。
郭嘉对身后紧跟的刀客充满了好奇,他突然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对方的步伐。
那刀客如影随形,悄无声息地也停了下来。
已经是第二天了,难道他的主子从未关心过这里的进展吗?刀客无法进入地下宫殿,对里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然而,他为何从不主动开口询问呢?
“你杀过人吗?杀了多少人?”奉孝猛然转身,目光如利剑般穿透刀客的面罩,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透。
“不计其数!”刀客毫无慌乱,平静地回答,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人?”奉孝继续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该死之人!”刀客的回答简洁而果断,眼神中透出一种冷酷的决绝。
看来问了也是白问,刀客的言语都非常严谨,和他那把从未抽出过刀鞘的利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