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陷入深思:难道上天带走穆雪婷,只是为了让他与她再诞下陈小强?
但上一世,与王秀丽的联姻如同禁锢,痛苦无比。就算再次生育,也不能与王秀丽共结连理。
陈辉原本打算当晚就离开,但他顾虑到还要陪王秀丽处理公司的魔法账目,于是改口:“我明晚过去,后天清晨抵达。”
而王秀丽心中也是五味杂陈。面对母亲如磐石般的意志,她无法撼动。既然如此,她还能对情郎说些什么呢?
“无法陪你直到永恒的是我,我不敢面对你,我的爱人。”
“我已经多次告诉他,我们不可能,但他依然执着于无望的爱情。”
陈辉无法相信穆雪婷会如此绝情,自她母亲出现后,穆雪婷便避而不见。他疯狂地思念着心中的挚爱。
黛薇儿闻言,惊讶地说:“小陈驹子,你这下子可搞大了。”
然而情感之事,无法强求。一旦妥协一时,将会痛苦一生。
黛薇儿想了想,提议道:“这样吧,猴城有一家知名的魔法租赁公司,我帮你引荐,先从你的小型需求做起。”
陈辉内心伤感,他期望二人能够并肩同行,毕竟作为同窗,相互了解,相处更为融洽。
这样一个智慧而柔弱的女子,前世为何会成为咆哮的母狮?
坐在王秀丽身旁,陈辉感受到那熟悉的发香,心中尽管充满怨念,但他们毕竟曾是一家人……
王秀丽聆听着,心中涌动着奇异的感动。陈辉,这位勇敢的游侠,他的细心宛如魔法,若能与他共度一生,无疑是获得了命运的眷顾。
当然,她可以借助新手法师陈辉的通讯法器,甚至避开母亲的魔法监视,偷偷一窥心中的恋人。罢了,或许离国一趟是个转机。两年后归来,或许母亲的心情也会改变。如果那时陈辉仍未许他人,她便向他表明心意。这就看陈辉的爱情是否足够坚韧,能等待她的回归。
陈辉微笑着回应:“二愣子,你的力量胜过两个。”
今日的王秀丽身着镶边的白色法师长袍,下摆饰有繁复的花纹,裙摆直至膝盖,显得既神秘又迷人。特别是那根编织的复杂发辫,让陈辉心中泛起难以言表的情绪。
实则,穆雪婷这些天也为陈辉心力交瘁。尽管母亲已经从魔法学院出院,却仍未归还她的魔晶通讯器。
王秀丽说道:“我每日都试图通过魔晶联系她,却始终处于待机状态,真不知她在忙碌些什么。”
直至接近日落时刻,胖大海的魔音传讯才响起,告知陈辉他们的首领已答应此事,询问何时前来签订契约。
挂断传讯,陈辉竟感到一丝做贼的心虚。
“好吧,我会瞒着他去找你。”陈辉回应,心中却有些许不解,为何与同窗之间会产生隔阂?
陈辉的困惑还未消散,黛薇儿便接着说:“其实没什么,只是胖大海那个巫师不断纠缠我,令人厌烦。”
提起穆雪婷,陈辉心中疼痛。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的心只为爱情负重。这样下去可不行,过于深沉的情感只会缩短寿命。
“也许你未来会成就一番大事业,那时你可以与他们共同施展宏大的魔法。我一直相信你。”黛薇儿迟疑着说道,“关于你来我这里的秘密,别告诉胖大海。”
陈辉感谢过后,结束通话。他等待胖大海的回音,以确定前往猴城的准确日期。
陈辉感到自己正陷入一个无法解开的魔法困境,出路究竟何在?
王秀丽见到陈辉紧锁的眉头,关切地问道:“又在想念穆雪婷了吗?”
到达菜市集,陈辉和王秀丽下车,在路边的小摊购买了四份魔法盒饭。
黛薇儿问:“你没有感到压力吗?”
陈辉坦诚道:“我现在经营着一座矿脉,本月正缺资金。但从下个月开始,预计每月能获取五十至六十万金币的收益,应该没问题。”
“我真是无言以对,只能敬而远之。若非你上次出现,我恐怕不会去见他。”陈辉连忙否认,同时试图从王秀丽口中打听穆雪婷的消息。
王秀丽笑道:“还能有谁呢,你买这么多盒饭干什么?”
若是前生,他们乘坐公共马车时,怀里要么是他,要么是穆雪婷,怀抱着可爱的幼儿陈小强。
挂断电话,陈辉再次联络黛薇儿,告知她行程安排,先去胖大海那里处理事务,然后前往她的住处。
“那就太感谢你了,我会等你的消息。”陈辉感激地说。
胖大海回应:“好的,记得带上我们的魔法印章。我们的大法师也想见见你。”
原来“深情者不寿”的根源就在这里……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世界,王秀丽未曾知晓,他们曾在前生的轮回中结为连理,陈辉对她的关爱如繁星点点,这份深情将她捧入云端。
在云端之上的王秀丽,自以为是超凡的存在,竟生生将那个完美的伴侣压抑至极,直至消逝。
踏入破败的塔楼,二愣子早已等候在那里,手中摩挲着一块来自异世界的魔法石——艾露茜黛。
陈辉的到来让二愣子立刻起身,恭敬地唤了声,“陈大人。”
陈辉微怔,方才察觉,这位新潮建筑公司在艾泽瑞尔的小小工匠,竟然是这座塔楼的主宰者。
陈辉点头回应,说道:“先用餐,再开始劳作,你今晚算是加班,我会额外支付五十枚银币作为报酬。”
二愣子闻言呵呵一笑,感激地答道:“跟随着陈大人真是令人舒畅。”
晚餐过后,王秀丽便开始了工作。那些关于魔法与符文的知识,陈辉和二愣子都不甚了解,两人便在塔中随意交谈。
二愣子倾诉起生活的艰难,买房后的重压如同巨山,他说道:“陈大人,等到您的事业兴隆时,能否买下我的小店?”
“我只求八百枚铜币一平方艾露茜黛,还附带一片炽热火晶,实在心急如焚。”
陈辉闻言一愣,心中暗想:即使要赚钱,也不能从手下的口袋里捞。万一将来这片土地升值,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