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波斯菊的生存环境似乎并不相同吧,你不担心这株花灵无法存活吗?”
“无妨,只要有修士能够发现它,便已足够。”穆少峰轻轻拨弄着花蕊,微笑着说:“我种植花灵,并非在乎它们能否繁茂成长,只是期盼有修士能够在它们尚存生机之时发现并欣赏它们绽放之美。”
王雯儿对此话语感到费解,哪有修士种植灵花不顾其生死呢?...
穆少崖淡然一笑,言道:“便将此视为一次机缘吧,倘若于万千赤焰仙蕊之中突现一朵巴旦仙菊,岂非令人惊异万分?而我便是那位创造奇迹之人。”
王若雪虽感惊讶,却对穆少崖这般神神秘秘之举未能完全理解。
他身形一挺,拍落衣上尘埃,道:“吾亦当回归矣,贵家族王氏所开之条件,令我颇为满意,愿此番合作,双盈双赢。”话毕,便翩然而去,留下王若雪望着他拨通电话,并向自己挥手示意后离去的身影。
此人甚是奇异,王若雪瞥一眼腕间的灵石时计,心中思量,该返回宗门述职了。
陈辉寻找王若雪无果,抬首之际,却发现她已然立于讲坛之上。
“今日列位能光临本宗,实乃荣幸……”
众人皆热议方才之事,毕竟王氏与穆氏两大仙宗联手,此事确属修真界一大盛闻,引发诸多揣测亦在情理之中。
陈辉疼哼一声,抬目发现鬼魅身影已消失无踪。
她瞧了眼台上端坐的王若雪,故意轻拧足踝,口中发出一声轻呼。陈辉恰在其右侧,目睹鬼魅失足,本能地欲上前搀扶。鬼魅则趁势倒入其怀中。
片刻休憩?此举断不可行!鬼魅并未扭伤足踝,只是欲借此机会捉弄陈辉罢了,一旦陈辉将其扶至一侧,那么她的诡计便会彻底破产。
陈辉微微向右移动一步,确保与鬼魅保持一定间距,言道:“勿近于我,否则待会让王若雪心生误会,受苦的又将是吾。”
他认出几位乃是修真财经报社的记者,问道:“有何指教?”
“鬼魅仙子,为何又要针对我施以戏谑之举?”
“此次王氏与穆氏两宗联姻,不知尊驾对此有何高见?”
“陈宗主?”忽然听到有人呼唤,陈建元扭头望去,见众人目光齐聚己身。
“诸位何故如此举动?”她手中轻轻揉捏两侧布料,使之皱褶丛生。
“另有要事需处理,恕不远送。”陈国强不愿继续与此等人纠缠,随口找个借口便匆匆离去。
王若雪骤然望向陈辉,冷哼一声,讥讽道:“称呼得可真亲昵,陈辉,此刻你心里定然窃喜不已吧。”
如今两位女子先后离去,让陈辉颇感头疼。但他最终决定追寻王若雪而去。
“哼,至于么。”鬼魅撇了撇嘴,脑海中蓦然浮现一个有趣的念头,嘴角勾起一丝恶意的微笑。
脚扭了吗?陈辉凝视她的足部,眉头紧锁道:“那就由我扶你至一旁歇息片刻罢。”
陈辉早已识破鬼魅此举系有意为之,加之先前被王若雪一番指责,心头亦有几分愤懑。
鬼魅见状,心中暗笑,故作娇嗔地道:“陈宗兄,你刚才不是还在想念我吗?”
他又问:“那么,在下想请教,这二者联袂之举,是否会导致对我陈氏宗门产生排斥效应,抑或形成威胁呢?”
见她面容痛苦,拧成一团,陈辉纵有万般不愿,也无法拒绝,只盼王若雪千万别把目光投射过来此处……
\"无碍,只是片刻之前不慎扭伤了足踝,或许是久未驾驭仙履所致。”鬼魅神色肃然,编织着谎言,面不改色,心不跳。
察觉到陈辉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台上之人,鬼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之笑,言道:“陈辉道友,方才受人责难之事可令你不悦?抑或是欲寻其理论一番?”
台上的王雯儿边发表演说边审视着台下的众人,忽然间,她的目光停顿下来,赫然发现陈辉怀中竟依偎着一名女子——竟是鬼魅!
王雯儿怒火中烧,手指颤抖,但仍竭力压制愤怒,将手中的讲稿读完。全程她一直关注着陈辉与鬼魅的情形,只见鬼魅紧紧贴在他身旁,且二人还在窃窃私语。
她故作痛苦地紧锁眉头,道:“罢了,我感觉有些不适,叫悟空一会儿过来便好。”
陈辉被鬼魅刚才的话语吓得冷汗涔涔,忙抓住王雯儿的手,急切地说:“事情并非如此,请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王雯儿奋力挣脱他的手,厉声道:“你想说的话,让她亲自来说吧!”
陈辉略感尴尬,轻哼一声,辩解道:“王雯儿乃是吾道侣,你们二人身份有别。”
鬼魅瞥了他一眼,穿着仙履的足尖轻轻踩在他的脚上,呵斥道:“惧内之徒!”
“为何你要刻意避而不见于我?此情此景使我心中颇感不快,我们之间的情谊深厚多年,而你与她相识不过数载,如今你竟然因为她而舍我而去。”鬼魅愤愤不平,这个重色轻友之徒刚才竟然想与她划清界限,简直让她气结。
陈建国遥望台上正滔滔不绝的王雯儿,这位表面上光鲜亮丽的修真世家女杀手,此刻却在此地冠冕堂皇地讲述着修真界的场面话,然而他的儿子却长眠于地下,永世不得超生。
有人疑惑问道:“你们觉得此次两派联姻是否暗含针对陈家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