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帆现在的心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看着那门口静静望着他的黑猫,他真想把对方丢到外面去。
这么个小家伙吓了自己两次。
“这里没有人,你倒在这里撒上欢了...”龙帆收起小刀,只拿着一把小斧子上前。
准备摸一摸这个小家伙,他虽然性格长相粗犷,内心却很是柔软。
对于这样的宠物很是喜爱,进入这个诡异的世界前,家中都有养猫狗。
也不知道我家那只金毛和猫咪会不会饿死,大概率不会,老妈几乎每天都要去我家里看看。
想起老妈那不方便的腿脚,龙帆心中有些难受。
此时他的手刚要摸向那只黑猫,黑猫却直接乍起了毛,一爪子向他挠了过来。
接着黑猫窜到了黑夜之中,不见了踪影。
龙帆吃痛,连忙收回手臂,发现一道血淋淋爪痕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出长长的一条。
“娘的,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
龙帆有些郁闷,嘴上不停骂咧咧。
看着面前敞开的房门,心中一动,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他总觉得有些奇怪,丧葬的话,为何不早早把人下葬埋了,反而一直停放在房间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不如我先探探情况。
要是之后每天都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两个小时,那才是要命的。
一手拿着烛台,一手举着斧子。
龙帆慢慢将屋内的其他烛台一一点亮,进入里屋。
一眼望去,那具尸体还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他壮起胆子走上前去,接着眉头微微皱起。
奇怪,按理说都过了一天了,怎么这老梆子皮肤的状态一点没变呢?
这家伙不会是装死吧!
想到这里,他干脆将一只手凑到了老人尸体的鼻子下方。
没有气息,看来真是死了...
这鬼地方啥都能发生,尸体腐烂的慢也正常。
陆柏说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规矩,那我所在的这家规矩是什么?
这老梆子生前是我的父亲,他死了,这个家按理说就该归我管了。
这样的话,是不是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不对!
龙帆突然想起之前参加过的一些葬礼,低头看着面前的尸体,隐隐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
也许需要要完成一系列的丧葬仪式,真正送走这个老梆子才算是完事。
娘的,看来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我这脑子跟陆柏他们待久了也变聪明了。
龙帆心中自喜,稍微放松一些。
知道了此处院子的一些规则,那么他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周通能跟那几个死鬼叔叔周旋,靠的不就是熟悉规则。
可是第一天的时候,这个老梆子为什么会诈尸呢?
我刚清醒的时候,房间中只有我跟这个老梆子在。
难道当时是停丧仪式?
是了,我记得停丧仪式需要家人守候在一旁的。
我跑了出去,按照规则,我不能守在尸体身旁,自然这具尸体就会来找我,这也是守在身旁。
真他娘的怪异!
龙帆心中吐槽一句,脑海中开始思索今夜需要做的事情。
奈何自己对于古时的丧葬仪式了解不多,况且每个地方的习俗都不一样,这个诡异的世界沿用什么习俗更是个谜题。
自己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没有危险的话,就等着陆柏他们支援吧。
一个人一旦做了不妥的事情,都没人能够搭救。
想着这些,龙帆干脆找来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眼睛直勾勾盯着远处的尸体。
只要紧紧盯着危险的来源,那么危险就不足为惧。
与此同时,江可所在之处。
那名面目丑陋的丫鬟正在不停责怪江可,一点不见她对于主子的恭敬。
“新娘子,大婚之夜,本该与新郎洞房,你却跑了出去,实在可恶。”
江可没有搭理对方,她心中担忧不已,哪里有空跟她争个对错。
不知那新郎官何时会回来,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江可想起白天陆柏告知她的话语,秀眉微蹙,仔细回味:“江小姐,我猜测那新郎官与你成亲的目的,必然是为了能够从你身上夺得一些什么。”
“他对你说的那些话,应该都是真的,但是真话说一半,更为致命。这些估计都需要通过洞房才能完成,所以你只要想办法避免洞房这个环节就行。”
江可心中有些疑惑和膈应,那个怪物都那副样子了,怎么洞房?
万一对方想伤害自己怎么办?
“喂...新娘子,我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搭理人?”一旁的丫鬟还在喋喋不休,此时更是过分,直接上前对着江可推搡起来。
江可有些恼火了,如此欺人的丫鬟,成何体统。
自己平时刷的宫廷剧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那点小心思,她怎么会不了解。
老娘不发威,你是真不知什么叫钮祜禄风格的主子。
她一把将丫鬟的手掌打飞,冷冷的盯着对方,清冷的声音传出:“你只是个丫鬟,我嫁进来,你的主子现在不知去向,我就是你的主子,给我注意点分寸。”
说到这里,她微微挑眉,语气中带有一丝威胁之意。
“别忘了,族规可是有说过,每一户有丫鬟的可以额外领一天的口粮,我与善堂萱儿的关系也很是熟悉,假如我替你把那一份口粮领取了,你猜萱儿会不会答应呢?”
闻听此言,丑陋丫鬟那半边正常的脸蛋,露出一抹惊恐的神色。
她知道眼前之人完全可以这么做,想到没有口粮的情况,她的半边小脸有些发白。
纠结片刻,一下子跪在地上,头埋的很低,带有一丝哭腔的求饶声音传出,“主子,奴婢知错了,请饶了奴婢,奴婢日后都听主子的吩咐。”
江可高高抬起下巴,向下斜瞥一眼对方。
冷冷说道:“行了,别装模作样的了,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我吩咐,我就保你无忧。”
丑丫鬟一听,身躯先是一颤,接着缓缓起身,微微躬身道:“以后全凭主子做主...”
江可鼻息间轻“嗯”一声,就不再理会她。
这个院子中除了这名丫鬟,就再无旁人。
不管对方有何心思,此时收服她,以后可能会有大用。
思索间,门外突然传来巨大的砸门声,“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