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妈妈叮嘱完那边,就听见傅初优两的对话,下意识就嘟囔了出来。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俩孩子现在她是搞不太懂的,一个不生孩子,一个还要出国。
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傅初优和梁颂年对视一眼,梁颂年上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傅初优逗着小侄子,“我这样多好呀~”
“不用生,不用养,想玩了就逗逗他们,嫌弃了直接丢给他爸妈~”
傅妈妈:......
这是她闺女吧?
脑子瓦特掉了呀?!
正常人谁会说出这样的话!
傅妈妈这么想一点问题没有,这个时候人们结婚恨不得三年抱俩呢,她这言论就是妥妥的大逆不道要给梁颂年绝后呀!
看了眼梁颂年有点心虚,咬牙切齿的看向傅初优,“怀里就给我生,别想些七拐八绕的事情。”
傅妈妈现在生怕两人万一哪天怀了,有这危险的想法,直接把她外孙给解决了。
傅初优:......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梁颂年倒是没有傅妈妈想的那样极端,那天傅初优跟他说了很多。
从他多年识人心的经验上来看,虽然专业方向不怎么对口,她这是在麻痹自己呢,她在害怕。
“我们不急的,起码要等我回来了再说吧。”
笑着跟傅妈妈开玩笑道,“总不能我人不在让她一个人搞定这些吧。”
傅妈妈本来想说还有他们呢,话到嘴边上了没说出口,这话可能是不合适,傅妈妈规劝了一下自己。
“我不管你们,你们想怎么就怎样。”
傅初优低头哄着怀里的小虎乐呵不接傅妈妈的话。
两人晚上回去的时候傅长治是和他们一起走的,他回队里。
--------------
在医院前后加起来也就待了一个星期,傅长安请了假曲欣自然是在家里做的月子,傅长治以为倚着卢溪的性子就在家里呆着了,没想到最后她选了回随军家属院。
这样下来就不用他家里队里来回的跑,傅长治自然是高兴的,在家上卢妈妈和傅妈妈两人时不时就过来看看,帮帮忙两个新手爸妈也算是跌跌撞撞的上手了。
本来傅奶奶强烈要求他们回来住,这样就可以帮着带孩子了,顺便给辛苦的两个孩子补一补,结果现在一个远一个近的送东西都不好送。
梁颂年十五号的时候请了一下午的假去火车站接老爷子。
和以往一样,他就站在看台的最边上等着,有黄建军陪他是放心的。
京市已经是开始回暖的天气了,梁颂年的军大衣是直接套在中山装的上面的。
站台的穿堂风吹的人直发冷,他时不时的跺跺脚双手放在嘴边上哈气,视线却紧紧盯着轨道的尽头呢。
汽笛声由远及近,算是打破了站台的嘈杂,大家都朝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还差点有个大哥撞到他怀里,幸好他眼疾手快退了一步。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火车开始慢慢进站,车轮和铁轨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梁颂年看着,车门刚一打开就开你穿着绿色军大衣,带着红色袖章的乘警是被人群给挤下来的。
形象略略有些狼狈,还踉跄了几下。
转身回去挥着手好像是呵斥了几句,下车的队伍这才开始变得有序一点。
真的只有一点。
老爷子下来的时候几乎人都快走光了,小老头一个人拄着拐杖走在前面,别说还真的走动的挺稳当,这拐杖完全就是个摆设。
黄建军跟在他身后出来,背上背着一个,手里各提着一个大行李袋。
“爷爷,小黄!”
因着人已经不多了,梁颂年直接就走到他们跟前接过黄建军手里得带子让他缓缓。
“年哥!”
“颂年啊!”
笑着转身朝着黄建军道,“我就说他之前打电话过来肯定是要来接咱们。”
“是。”
黄建军笑得傻呵呵得。
确实梁颂年两天前给梁瀚文的办公室打电话, 就是要问老爷子的车次和时间的。
出了车就朝着后面那条街道走过来,梁颂年今天特地开的车就是为了装行李的。
边走边说了一路他在哈市的事情,上了车老爷子才想来问,“乐乐呢?”
“早就在家等你了。”
转动钥匙打火,这会儿天冷还得一会儿试了好几次火才打着。
“哎呦,是吗?”
“是,昨天就说了今天她要下厨给你俩接风来着。”
“接风,哈哈哈,好!”
车子驶离车站,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梁颂年下午去车站去的早,但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六点多了,傅大厨早早都备好了就等着他们回来呢。
车子在院子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傅初优听见了动静。
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从火炉旁边起身进厨房,干活了干活了。
上车饺子下车面,傅初优做的是臊子面。
因着老爷子年纪和梁颂年脆弱的肠胃,今天傅初优和黄建军沾光也吃细白面,而且就擀面这个事情傅初优可是前一天专门回来跟着傅奶奶学的。
大师言传身教,再加上学生‘天赋异禀’~
这成品看着还像模像样的。
傅初优戳了戳面团,回弹不错!
门口传来动静,傅初优笑着跑过去先跟黄建军问了好,指使梁颂年去干活抢占了他们的位置凑在老爷子旁边跟他说话。
“爷爷,这次出去玩高兴?哈市怎么样?”
傅初优还没去过哈市,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所以有点好奇这个冰雪城市。
“发展的很不错,不比京市差!”
老爷子心里是真真这么认为,那里的重工业发展是国家资源全力倾斜的孤注一掷。
三步一小厂子,五步一大厂,全民为钢铁建设发光发热。
祖国成立初期,身为‘长子’它们是要担负起责任的。
两人聊得正开心,听着老爷子讲他去看过的各个厂子里的情景,梁颂年拍着手打着身上的粉就从厨房出来了。
“初初,要切吗?”
傅初优听的津津有味没回过神听他说话,随意回了个疑问,“啊?”
“我说,要切成细面吗?”
“哦,对!”
傅初优连忙起身,这个梁颂年不会的她自己上。
“爷爷我先弄饭,咱一会儿再说。”
“好好好。”老爷子整个人都是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