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发现你瘦了不少呢。”
何雨柱起初还没注意，主要是老爹显老，又戴着围脖，这会仔细一看，确实是瘦了啊，也黑了，不过老爹以前也不白。
“唉！我在那边水土不服，一直胃口不好。”
何大清看向远方，想吃没得吃啊。
“那是，还是咱们京城好。”
何雨柱觉得寒暄到位了，就直奔重点，“爸，你那个退股了吗？”
“退了，收到你的信我就赶紧退了，就是工作也给退没了。
在那边我也待不习惯，水土不服，就干脆回来了。
昨儿才办妥，今儿一早火车回来的。”
何大清看了看脚边的木箱子，就这么点家当了，跑了两次，把行李给跑没了，也把前妻丢了。
但好在，又把儿女找回来了。
何雨柱大概听明白了，“爸，我那后妈人呢？”
“柱子，你现在没有后妈了。”
何大清有些惆怅的说：“我那前妻跟我合不来，已经和离了，就是吧，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或许会找到四合院里来，我要出去躲一阵子，也怕刘怀仁他妈找过来。”
何雨柱一听，就感觉里边有事儿，老爹才私奔三年就回来了？
这不对啊，当初老爹可是为了寡妇，能抛弃儿女的。
原剧里可是在那边待了一辈子，就是老了遭罪，在那边苟延残喘，这怎么就放弃了？
“爸，你那个退了多少股？多少钱？”
他决定继续问重点，别老爹是被寡妇扫地出门的。
“也不是特别多，外地不比咱们京城，我又退得急，就吃了点亏，也就小两千。”
何大清说完这话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两千块，他得蹬三轮拉好几万趟了，外地三轮车行业不行，收费整体偏低。
可他不能被儿子看轻了，也不能被儿媳妇看轻了，还有女儿，大孙子，院里的邻居，京城的朋友……
“爸，你可以啊，两千块钱呢。”
何雨柱对老爹刮目相看，这三年来，家里生活费没断过，还寄了缝纫机、自行车、年货……等花费回来。
就是这次人回来，也提前寄了三个月伙食费和年货钱。
不过也正常，以老爹的年龄来说，正是挣钱的高峰期。
想想啊，人回来也好啊，别便宜了他那前后妈一家。
“还行吧！”
何大清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蒂，只剩一点没烧完，没舍得扔，又大吸了一口，直到烫手指了，才松开掉在地上，踩灭了。
何雨柱看着手里才抽了一半的香烟，心想，老爹肺活量可以啊，身高杠杠的。
“爸，那你是打算回院里过年了。”
他忽然不好开口要钱了，这事还得是妹妹来办，别他一开口，起了反效果，老爹又跑了。
“还，还能回去吗？”
何大清有点心虚，就怕前妻找来，他到时候在哪儿补两千块钱退股。
“当然能回啊。”
何雨柱忙说：“虽然那个我现在户主了，但你的户头还在院里。”
“柱子，你是户主了啊。”
何大清就知道，他之前一跑就把祖屋跑给儿子了。
“爸，我娶媳妇啊，不得迁户口，我是户主才行，再说当初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何雨柱抱怨起来，他鼓励老爹留下家底儿跑，不鼓励在院里再找一个后妈。
“是是，柱子，那我就回去看大孙子。”
何大清激动了，大年三十啊，谁愿意孤零零在外边，京城这么大，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回去只能住旅馆，多费钱啊，住一晚上要拉好几趟……
“爸，你回去暂住雨水那屋，雨水暂时到北屋睡，就几天，过完春节就好了，不耽误。”
何雨柱觉得让老爹回去住几天，留下家底儿就挺好。
“就暂住几天啊！”
何大清心里堵得慌，明明是祖屋，怎么就暂住了。
“爸，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回丰泽园上班？”
何雨柱忽然提起了工作的事，是因为想到了娄家的邀请，他不愿意去，但这不是有现成的老爹吗。
老爹的谭家菜做得特别好，他这儿还不太行，当初限于高档食材的关系，没怎么练过手。
“是有这个打算，但是得保密，到时候别让我那前妻找来了。”
何大清虽然有点舍不得，可再也不想回那边的伤心地了，日子太苦了。
何雨柱斟酌着说：“爸，那个，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工作。”
“你介绍工作，进轧钢厂？那不行，厂里工资低啊。”
何大清摇头，他吃了生活的苦，就想攒钱，一直到再找个寡妇媳妇。
“不是轧钢厂，是轧钢厂的股东。
这不公私合营吗，轧钢厂也一样。
轧钢厂以前的大股东，姓娄。”
他不清楚娄总的具体名字，也没介绍啊。
“柱子，你说的是娄振华，我知道这号人，有钱啊，大资本家。”
何大清是真知道，后院老太太也知道，那会虽然穷，但也不影响大伙羡慕大资本家，听说那娄振华娶了好几房媳妇。
“对，就是娄振华。”
何雨柱跟着说：“他请我去他们家当厨师，就是私厨，只给他们家做饭，我没答应，但也没回绝。”
“哎呀，娄家请你啊，他们家有钱，有大钱。”
何大清没想到他这傻儿子运气这么好。
何雨柱点头，“确实是有钱，说给我九十三块钱的工资……”
“柱子，你刚说多少工资？”
何大清惊了，他在外边一个月累死累活的，要挣九十三也难啊，干了半辈子厨子，最高才拿过五十七的工资，这就被儿子比下去了？
“九十三啊！爸，你先听我说完，我现在在厂里干得好好的，不愿意去，但是你……”
没等何雨柱把话说完，老爹就抢话了。
“柱子，爸愿意去。”
何大清激动了，光是干厨子，一个月就领九十三块钱，还是私厨，顶多一两桌菜，不要太轻松，剩下的时间，还可以出去拉一趟……打住，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