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大姐一走，厂领导就笑着说：“娄总，咱们厂里的何师傅可不简单，之前在外边的老字号上班，自打进厂就上了小灶，平日里厂里的招待都离不开他。”
“是不简单，菜做得是真好。”
娄振华想到了小老婆家那厨子真不行，要是合适就给换一个。
往后这轧钢厂跟他没关系了，但要一个厨子，只要人愿意，不难。
厂里的厨子用得放心，外边的，现在不敢找。
“那是……”
包间里，聊了一会。
娄振华就见一个系着围裙的师傅走了进来，是他想象中该有的样子，难怪厨艺这么好。
“方主任，您找我啊。”
何雨柱其实一眼就看到了娄总。
原剧里的“柱子”算是人家里未过门的女婿，没想到会在这儿碰面了。
娄家那点事，根本藏不住，厂里还有这么多老工人。
就连刘海中都知道娄家的破事，甚至知道娄晓娥的妈是娄总的小老婆。
万恶的旧社会啊，竟然可以娶好几个老婆！
至于眼前的方主任，是厂里的老资历了，如果没出岔子，现在这人没准是厂长。
“何师傅，是娄……”
方主任连忙改口说，“娄主任找你。”
他知道娄总的想法，打算隐退了，不掺和公私合营，所有的生意都不管了，过退休生活。
“娄主任好。”
何雨柱倒是有点疑惑啊，找他干嘛？
“何师傅好，借一步说话。”
娄振华跟着说：“我想打听一下这道芝麻肘子的秘方，老方，就避着你们了。”
“应该，应该的。”
方主任几人恍然，他们都是以前跟娄总的老人了。
很快，娄振华叫上何师傅去了旁边没人的包间。
何雨柱恍然，原来是要秘方，这没事儿啊，只要能开得起价，哪怕不会的，他也可以多贴几张邮票，写信加急问老爹，也能找别的师傅打听。
挣钱呢，不寒颤。
再说了，他这叫割资本主义尾巴，走向共同富裕！
谁知道娄振华一开口就说：“何师傅，我想请您到我家里去当厨师，您看怎么样？”
“娄主任，这，这不妥吧。”
何雨柱傻眼了，没想到是想要请私厨啊。
这可不成，他已经提前被大领导预定了，就等着杨厂长什么时候能带他过去，或是有别的机会搭上线。
同样是当厨子，给大领导做菜，就是厂里的李主任见了他，也得敬酒。
“何师傅，您先别急着拒绝，这是我家的电话，您在考虑考虑。
您做菜的手艺是真好，待遇呢，是您在厂里的三倍。”
娄振华刚打听过了，这位何师傅祖上三代雇农，出身没问题，人看着也踏实，是个老师傅，回头，他还想再争取争取。
“哎！我一定好好考虑。”
何雨柱收下了电话号码，颇有一种回到现代的感觉，在写信的年代提到电话号码，让他感觉家里的四大件，落伍了。
至于说去娄家当厨子，瞎扯淡，他羞于与资本家为伍。
这会就场面上过得去罢了。
“好，不耽误您了。”
娄振华点点头，出了包间。
何雨柱却待了片刻，想到了娄晓娥，还是个丫头啊，相见不如不见。
“叮铃铃！”
“您找何雨柱，哎这，您说的是何师傅吧，好好，马上给您叫来。”
……
“何师傅，您在这儿啊，让我一阵好找，快，有您电话。”
何雨柱一听这话就疑惑了，今儿怎么尽扯到电话上边来。
等他快步到了前边办公室，接起电话就懵了。
“您好，我是何雨柱。”
“柱子，是我。”
何大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当初跑的时候他就防了一手，提前记了轧钢厂食堂的电话号码，万一有个急事也能联系上。
但一直没联系，都书信往来，他是把信寄给儿子，但回信的都是女儿。
知道儿子有怨气，但现在他回来了，加上之前儿子亲自写了信，这就能联系了。
“爸，不是，你打电话，有急事啊！”
何雨柱懵了，写信不好吗？直接就上电话，一下子就没了距离感，让他感觉老爹就在身边似的。
“柱子，长话短说，我回来了，回京城了。”
何大清这会在大前门火车站，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热泪盈眶，还是家乡好啊，这么多人，蹬三轮的不愁没生意，也能要得起价，这一天下来怕是能挣，打住……
“爸，你回来了？不是说明年我去看你吗？”
何雨柱傻眼了，没想到老爹一声不吭的跑回了京城。
我去，难道他那封信提到公私合营，把老爹吓破胆了？
不至于啊，他写得很隐晦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妹妹写了那么多封信都没出问题，他一出手就搞砸了？
一时间，让他悔不当初，就该让妹妹接着写啊！
“出了点状况！
柱子，你听我说，我现在不能回院里。
这事你先别告诉别人，你现在要是有空，就先过来，咱爷俩先见个面再说。”
何大清很想衣锦还乡，可他是跑回来的。
前妻是在外地，可刘怀仁他妈还在京城啊。
他得躲着，等再找个寡妇，成了家，再露面也不迟。
回了京城，他就不怕了，总不至于日子还过得那么苦吧！
何雨柱愣了一会，才说：“爸，您退股了吗？家底儿带回来了吧。”
他懵了，老爹这是被赶回来，还是探亲，还是跑路回来了？
“见面再说，家底儿都带着的。”
何大清说得含糊，他从前妻那儿撤伙，也算是退股吧！
“爸，您说地址，我立马过来，我有自行车，快。”
何雨柱一听家底儿还在，那赶紧见面啊，大年三十了，街上小偷不少啊。
“我现在在大前门火车站，咱们在王府街口碰面，你到了就站那儿，我来找你。”
何大清担心遇到熟人，得藏着点。
“好嘞！我这就过去。”
何雨柱心乱如麻，要见便宜老爹了，有心想带上妹妹，但想想还是算了，别让妹妹知道老爹的家底儿，小孩子想着家里有钱，就容易走岔道。
……
“布鞋，老北平布鞋……年前最后一场了，再不买就翻年了，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