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吗，院里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贾张氏要改嫁了？”
“那不至于，她想嫁也得有人要啊，何大清不是都没看上她吗，跑去找了个外地的寡妇。
就不是什么嫁娶，是许大茂的工作岗位黄了，当不成放映员，改别人了。”
“这，这是好事啊。我不是说老许家的闲话啊，我是说电影院又不是老许家开的，许大茂不当放映员，也能干别的活嘛。”
“你听我说完，二大爷家的刘光齐当放映员了，人刚才回来，我问了。
这事方大娘也知道，她问了二大爷。”
“啊！你是说刘光齐抢了许大茂的岗位，嘶，这是二大爷干的啊，看来后院还是二大爷说了算，老许斗不过他。”
“谁说不是呢，哎，你见到三大爷家的两把萝卜干了吗？”
“也问你了啊，没见着……就他家的萝卜干，不知道是哪年的了，谁偷去吃了，也不怕闹肚子，也是倒霉。”
……
“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刘光齐抢了我的放映员岗位，他凭什么啊。”
许大茂傻眼了，大话都在院落说出去了，谁知道换人了。
“老许，你就没想想办法，电影院是你熟还是老刘家熟啊，怎么能让他家把工作抢了。”
许母气不过，哪有这么给办事的。
“没办法了，事儿都定了。”
老许放下筷子，他就知道说了就吃不了饭，得亏吃饱了才提了。
“大茂，你明儿一早就安心去轧钢厂食堂报到，厨师干好了，往后不比放映员差。
你瞧瞧傻柱，他爹跑了，他一个人还带着个妹妹，都能娶上媳妇，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当厨子不缺嘴。
你跟傻柱打小一块长大的，他的情况跟你也差不多，你也有妹妹。
再说我和你妈还在帮衬你，你往后肯定比他强。”
老许以前看不上傻柱，现在却不得不拿傻柱给儿子当榜样。
“爸，合着你下午问我工人、厨子的，就是问这个啊。
我不想当厨子，这是伺候人的活。”
许大茂很抵触，他怎么能跟傻柱一样呢，他要比傻柱过得还好才对啊。
“伺候人？那也是伺候厂领导。
行了，事都定了，食堂周主任那儿也已经说好了。
你就安心去学厨，争取啊，早点上小灶……
做事要有眼力劲，多干活，抢着干，要让领导看到你……”
老许叮嘱了一些为人之道，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就老刘家办的这事，他早晚要找补回来。
“唉！”
许大茂叹息，都不好意思出门了，院里人知道了，该怎么说他啊。
“大茂，你去傻柱家一趟，把人请过来。
他在食堂炒小灶了，你明天才刚去，有他照顾，你日子也好过。
至于说上次的事，那是老刘家给你下套，傻柱就那德行，你也别往心上去，不然办不好事。”
老许也顾不上傻柱，现在就想琢磨怎么对付老刘家。
“爸，我不太想去，傻柱要知道我去食堂学厨，那不得笑话我啊。”
许大茂觉得丢人，他跟阎解成提放映员岗位的事，傻柱都听见了。
“所以才让你把人请过来，有我和你妈在，傻柱说话也会顾着点。
你去看看，这个点，他也该回来了。”
老许不好去请，觉得丢人，但儿子没事。
“哎！”
许大茂这一声，也不知道是回应还是叹息。
但还是听话出门去了，看着对面老刘家，从今以后，就是他的敌人了。
……
“东旭，你闻闻，炖着鸡呢。”
中院里，翁群芳在洗碗，贾东旭陪着一起。
“媳妇，我跟你说啊，傻柱就一厨子，别看现在好吃好喝，但往后肯定比不上我。”
贾东旭酸溜溜的，傻柱肯定在厂里偷鸡了，人品败坏，偷东西，就不是好人。
“厨子多好啊！”
翁群芳忽然觉得当初没选对，她后悔了，要是她早知道厨子能过这种好日子，就该塞钱让媒人换一个。
“厨子一点都不好……”
贾东旭还想说什么，忽然就被打断了。
“贾东旭，你凭什么说厨子不好？”
许大茂正好从拐角出来，听到了，立马不高兴了，说厨子就是在说他啊。
“许大茂，这没你事啊，我说厨子，那也是说傻柱，跟你有关系吗。”
贾东旭嚷嚷起来，他多大岁数，能怕了许大茂这小子。
“反正你就不能说厨子不好，不然我跟你急。”
许大茂也嚷嚷着：“厨子不缺嘴，比你家日子好太多了。”
“许大茂，我看你是想找事是吧。
别以为你要当放映员了，就多了不起，我掏五分钱，到点你就得给我放电影。”
贾东旭心气正不顺呢，媳妇之前就拿许大茂说事。
“贾东旭，你侮辱我啊，你……”
许大茂气炸了，当面提放映员，这不是故意的吗。
“你什么你，你想动手啊。”
贾东旭一点不怕，打傻柱他不敢上，打许大茂，那还是可以试试的。
“我懒得跟你说，你一辈子就吃不上四个菜。”
许大茂说完就溜了，以后有机会在收拾贾东旭。
“哎，我说许大茂是吃错药了吧。”
贾东旭摸不着头脑，见人去了北屋，又说：“这许大茂怎么还维护上傻柱了？”
“不知道啊。”
翁群芳也觉得奇怪。
……
“傻柱，是我，大茂。”
许大茂在北屋门口喊了起来。
“许大茂，你来干嘛。”
何雨柱说着就到了门口，掀开门帘。
原本炉子都搬到外边去了，但今晚上炖鸡，就暂时抬了进来。
“我找你有点事。”
许大茂堆着笑脸，之前他怎么说傻柱都成，可现在不行了，他也要进食堂，跟傻柱岗位一样了，都是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