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平安给孩子们安排训练以及防御天花的时候,东宫侧妃吕氏一直忙前忙后,朱元璋、马皇后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吕本在尽心尽力的给皇子、皇孙们授课。
这些,朱元璋都看在眼里,如此表现怎么能让朱元璋不感动,如今太子妃常兰已经去了,这太子妃的位置就悬了出来。
思虑再三后,朱元璋便把侧妃吕氏给扶正了。
大本堂内,吕本耐心的给皇子皇孙们授课,如今女儿被扶正了,而且也育有一子,他看向皇长孙朱雄英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
在外人看来,似是不苟言笑,吕本的养气功夫很好,哪怕是目光有些不一样了,外人也只是觉得他教授学生比较严苛。
授课完成回到府内后,他的小心思就起来了。
“这痘疹若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吕本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他的耐心很好,当即就把吕大给叫到了跟前。
有些事情但凡有一丝的机会他都不想放弃,更何况是未来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在宫内,吕本确实没有机会,可以吕本对朱元璋的了解,如此大费力气的培养朱雄英,未来早晚会有独当一面的时候。
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痘疹无疑是很好的选择之一,哪怕是出事了,所有人也只会怪到痘疹上,毕竟这东西只要接触了就很有可能感染上。
吕本跟下人吕大交代了一声后,直接把吕大给吓了个激灵,这东西谁敢碰,那可是要命的东西。
“不用你亲自动手,你找几个出过痘的人,然后...”
吕本认真的交代起来,不过没把心里的打算告诉吕大,这样一来,即便东窗事发,那到时候也有说辞。
一个准备种人痘的借口就很容易蒙混过去。
吕大支取了一部分银钱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作为吕本从小收养长大的吕大,吕本对其还是很放心的。
与此同时,胡惟庸案虽然告一段落,但毛镶率领的拱卫司在朱元璋的指派下,对胡惟庸的罪证搜集几乎是一刻也没有停止。
隔一段时间便会有官员被盯上,从而被带走调查,不脱层皮很难走出来,这其中,既有朱元璋的意思,也有拱卫司成员的打击报复,毕竟御史们对毛镶的弹劾,毛镶可都是记在心里。
作为跟在朱元璋跟前这么多年的老人,毛镶自然是知道朱元璋想干什么。
铲除异己与不安分的官员,拿回分散出去的权力。
胡惟庸虽然死了,可胡党成员可没有清算干净,毛镶显然是不介意事情闹大的。
而朱元璋坐视毛镶这么调查胡党成员,也是为之前的错误买单,要知道这个时候朱元璋可是停了科举制的,在举荐的情况下,官员的任免权可是在丞相的手里的。
借着胡惟庸谋反而清理一部分人就显得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了。
之所以说是错误,是因为官员在地方上本就代表皇权在地方,不需要他们多么有能力,明朝初年科举选拔出来的那些不堪重用的人才完全够用了。
只不过朱元璋疑心病比较重,一方面觉得科举选拔出来的官员不堪重用,另一方面又怕他们能力过于出众,再出现像王保保那样的人才导致地方不稳。
要知道明朝初年,山西、云南以及甘肃等地可都还没有纳入明朝版图之中,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打败了王宝宝后才慢慢的收入大明版图当中的。
而所谓的举荐制在朱元璋看来就比较好了,可以把在他看来是人才而又不稳定的不安分子给吸纳到朝廷中来。
这样一来,不稳定因素就少了很多,可这样一来,难免就会出现丞相做大的现象。
大多数官员们或多或少的都承丞相一份人情。
胡惟庸案就是朱元璋为清理这些不稳定分子而发起的,但凡有威胁的,基本上都被朱元璋给按了下来。
毛镶作为拱卫司的老大,以前的情报组织,清理起所谓的乱党那是得心应手,相互攀咬,严刑拷问,但凡被盯上的,没有不怕的。
如此行事,自然被御史们给盯上了,双方的矛盾一旦出现,那就很难调和,一方面是皇帝朱元璋的意思,他不得不做这把刀。
杀的人多了,毛镶就没了退路,只能是有一个算一个,没有罪名,捏造罪名也得把对手给拿下。
形势逼人,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大人,这是弟兄们调查沿海一带卫所的武将时发现,勾结倭寇的不止林贤一人,还有其他卫所指挥使亦牵涉其中。”
拱卫司成员急匆匆的跟毛镶汇报道。
“反了他们了,老子最恨这群狗娘养的倭寇了,宵小鼠辈,前些年没杀光它们算它们跑的快,持我手令,拿人吧。”
毛镶面露不善,这段时间拿了那么多官员也不差这一个卫所指挥使了,他的任务就是把胡党成员清理个干干净净,同时搜罗其罪证。
人都死了,死无对症,哪怕说胡惟庸曾经跟母猪谈情,风花雪月,谁又能证明这事没有发生过,有能耐让胡惟庸从地府上来对峙。
一队人马带着毛镶的命令迅速的离开了,而毛镶则是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这段时间的进展得跟朱元璋汇报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吕大的多方寻找下,还是让他给找到了两个得过天花的百姓。
吕大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道路千万条,还是让他碰见了几个感染了天花外逃之人,他带着面具,隐匿起了身份。
在付出了不少银钱后,吕大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只不过得到的沾染血痂的衣服他并没有接触,反而是让找来的得过天花的人拿着。
他没得过天花,自然是怕感染上天花。
在把东西小心翼翼的装进盒子里埋入事先找好的地方后,吕大趁着两人挖坑之际,迅速的把两人给干掉了。
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后,吕大把找来的两人直接就给埋了,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应天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