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来寿以及李伯轮流用望远镜看起了月亮,连带着一众下人也是啧啧称奇,这个一尺多长的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一些。
“小心着点,别弄坏了,这琉璃很脆,那么多琉璃中我才挑选出这么两个镜片,你们别给我搞坏了。”
徐平安看着哄闹的下人,连忙大声呵斥了起来。
没一会,李伯做主把望远镜给收了起来,作为战场退下来的老兵,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东西的用处,若是用在行军打仗上,那夜不收探查敌情以及主将观察战场走势可就方便多了。
夜晚,大多数人都早早就睡去,徐平安也没有例外。
第二天一大清早,徐平安又亲自盯着琉璃的制造跟改进,但凡是能够勉强使用的都被徐平安给收了起来。
随着一炉炉的琉璃不断出炉以及试验改进,出炉的琉璃越来越接近徐平安的要求,造出来的望远镜是越来越好。
七天后。
虽然朱元璋已经定下了要封孙氏为二品诰命夫人,可真正施行的时候还是有很多礼部官员认为要压一压,甚至背后隐隐约约有胡惟庸的影子。
直接给朱元璋气的不轻,当朝就一人裁决确定了下来,心里实在是不痛快。
这些天,徐平安一直在监督着三个琉璃工匠在改进配方跟工艺。
“终于是做出成品了,琉璃都能烧制出来,改良一下这耐火砖,那高炉炼铁应该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徐平安思索着计划。
“少爷,这千里眼也弄出来不少,这东西您肯定是为国公爷准备的吧,早一天送过去那就早一天抢占跟蒙元鞑子对战的先机。”
李伯按耐不住心里的疑问了。
“李伯,这种事不可以僭越的,这种东西只能咱们进献给皇爷,然后由皇爷来调配,别看它只是能看远处的景象,可这东西万一落到不怀好意的人身上,那可就不妙了。
像张士诚、陈友谅的余孽可还没消灭干净,再来就是蒙元间谍也不少,万一他们用这个东西在远处观察皇宫的动向,到时候出了事,恐怕你我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李伯,再召集一批人,把这琉璃工坊保护好,我这就去让李善长带着我去面见皇爷。”
徐平安自然有其计较,魏国公府之所以在洪武朝如此稳如泰山,就是因为其父亲徐达的小心谨慎,哪怕是夫人谢氏被活活打死,他也隐忍了下来,丝毫不敢僭越。
整理好十几个望远镜以及几个放大镜,徐平安便带着来福来寿朝着韩国公府赶去,即便没有这次望远镜的发明,朱元璋赏赐其母二品诰命夫人也是应该去谢恩的。
“平安呐,这次可不是上位在拖延,而是礼部几个官员在朝堂上反对,要不然你娘亲孙氏的封赏也不至于这么慢。”
一上来,李善长还以为徐平安是来兴师问罪的,下意识的就解释了一番。
“这里面怕是有胡惟庸的影子吧,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我跟一个死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对了,这是我最近研究出来的千里眼,此次前来是希望韩国公能带我进宫面圣,一来呢是想当面谢恩,二来嘛是献宝,三来嘛,皇爷的生辰即将来临,小子身份卑微,想着提前把贺礼先送了。
当然了,这里还有送给韩国公的礼物,放大镜,韩国公晚上看书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放大镜把字体放大,起到保护眼睛的作用,还有就是这眼镜,戴上以后,绝对会让韩国公眼前一亮。”
徐平安给李善长介绍着情况,李善长一一接过徐平安带来的东西,啧啧称奇。
“那跟我来吧。”
李善长也看出了望远镜的奇用之处,当即就带着徐平安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
御书房内,朱元璋跟朱标面前堆满了奏本,虽然有徐平安的建议,朱元璋下令规范奏本以及限制字数,但有些事情还是得他来拿主意。
虽然轻松了不少,可每天递上来的奏本依旧是让他头疼,特别是今年很多地方都遭了灾。
“臣李善长、小子徐平安求见。”
行礼过后,朱元璋便让他们俩先等一等,毕竟很多奏本还等着他处理。
一炷香过后,朱元璋算是暂停了手上的工作。
“善长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朱元璋有些好奇,一旦扯上徐平安,那事情基本上就小不了。
“上位,臣今天是来报喜的,具体的还是让徐平安来跟您说吧。”
李善长直接把事情甩给了徐平安,徐平安没有犹豫。
“皇爷,您上次赏赐小子的琉璃工匠,最近几天研究千里眼已经有了眉目,这就是千里眼,虽然有些夸大,但想必还是有很多妙用的。
要是用在战场上,我军便可提前料敌动向,出奇制胜。”
徐平安恭敬地递出望远镜,一旁的太监连忙接过递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摆弄了一会不得其解后说道:“这东西怎么用?”
“皇爷,这东西要放到眼前,通过扭转这小机关,或者进行拉伸调清楚所见视野。”
徐平安手把手的教起朱元璋来,很快,朱元璋便发现了望远镜的妙用。
“嘿,还真让你小子给捣鼓出来了,这东西放到战场上确实有大用。”
朱元璋把玩着望远镜啧啧称奇,很快,朱元璋又把望远镜递给了太子朱标,太子朱标亦是连连称奇。
“皇爷,小子得知您的寿辰临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自作主张的凭借记忆给您画了幅画当做寿礼,希望您不要怪罪。”
很快,徐平安又把素描画给拿了出来,之所以没有用油画,一方面暂时没那个精力跟时间,二来,素描已经够惊艳的了。
“你小子还会画画?拿来咱瞧一瞧。”
朱元璋放下望远镜,随即接过徐平安手里的画,一旁的小太监连忙协助朱元璋把画卷打开。
惟妙惟肖,仿佛真人要从画卷里走出,画卷上的朱元璋颇具气势,一时间,朱元璋都看呆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父皇,徐平安有画圣之姿。”
太子朱标忍不住夸赞了一番。
“可惜了,没有颜色,纯黑的总归是差点东西。”
朱元璋叹了口气。
“皇爷,从古至今,也就只有秦始皇身穿黑色龙袍,古有秦始皇,今有洪武大帝,以一介布衣夺得天下,驱除鞑虏,恢复汉人统治地位,实乃功过三皇五帝,这服侍的颜色自然也得压制其他帝王才行。
若是皇爷喜欢有颜色的,小子改天再给皇爷画一幅。”
徐平安变得有些尴尬。
“你小子,古灵精怪的,咱还看不穿你的小心思?不就是偷懒了嘛,不过画的实在是他娘的像,咱很喜欢。”
朱元璋的喜色掩盖不住,时不时的还摸摸下巴,对照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