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们商议着主神的由来和去处,以及众多剥落的明显带毒的超凡体系如何处理时,奥特曼撤出战锤世界一事终于在虚空中引起了足够的回响。
一开始只是某种在诸天神中流传的传说,奥特曼撤出战锤宇宙,奸奇承认了他们在战锤世界中引起的变化,甚至将所有奥特曼礼送出境。
一开始,在在诸天城中厮混许久的单体和伪多元只认为这是某种不实的传闻,在深入多元宇宙之后,奸奇本人从原本的亚空间邪神变得更像某种程度上的乐子神,作为司掌变化的伪多元,他在多元中可谓胜多负少。
即使有人能在某种程度上胜他一局,但他一定能在其他方面上找补回来,这种被其他世界观入侵,甚至还自己付出力量维持这种入侵的行为无疑是大输特输,在没有全能级存在干涉的前提下,没人相信奸奇会输到这种程度。
但战锤世界的变化无从质疑,当数以千万的奥特之光从战锤世界撤离,回归奥系世界本身,他们引起的影响甚至有他们存在的历史却被奸奇支付力量维持时,多元宇宙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灵能概念的头号大将,司掌变化的奸奇在自己的大本营输了一阵。
有传言,在奥特之光复归之后,一直以来都在多元宇宙中不断提高自己占比的灵能概念出现了一个无法忽视的低谷,即使它很快恢复了高昂,但灵能的上升势头被打断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一时间,各种风风雨雨回荡诸天城,作为六极之间的缓冲带,诸天城是多元宇宙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失去希望之光的奥系多元宇宙,以及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李绅不可避免的落入了更多存在的视线。.
“又是一个穿越者。”
“一个新晋伪多元居然能在战锤宇宙胜过奸奇?”
“要有新的全能诞生,黑暗之王的主角位置即将转移?”
在诸天城的某家酒馆中,一群连单体都不到的家伙们正在大声嚷嚷着,他们的话语中对奸奇全无敬畏,对黑暗之王也怀揣着某种高道德感的鄙视。
在酒馆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将眼煎鱼中的鱼刺挑出,将鲜嫩的鱼肉往自家巫女的嘴中投喂的路明非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红发的巫女不满地拍了拍他的大腿,路明非忙不迭的吹了吹冒着热气的鱼肉。
“堕落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伤心,哥哥。”
两个人的对面,一位西装革履,脸色却隐隐有些苍白的小男孩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玻璃杯中的牛奶。
“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让你死在世界破灭的余波中。”
路明非却不去管他,在自家巫女露出了满足的神色之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从自家的储物空间中掏出一个被魔改的许多版的游戏机塞到了红发巫女手中,见她小小的欢呼一声之后,这才叫目光调转。
“一醒过来就发表如此大言不惭的言论,你难不成真是我那个胖堂弟?难不成多元宇宙中有这般的奇迹,我的堂弟在未来无数年后终于认识到了自己老哥伟大,对自己当初用深夜的呼噜声打扰他的睡眠感到愧疚,这才从历史的彼端重生来到我的身边保护我。”
路鸣泽一拍桌子,那实木的桌椅在他的掌下甚至伸出了点点绿意:“我跟你说正经的,在龙族世界我能保住你,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世界树,是地球的星灵,但现在的我甚至连你都打不过,白王的血裔都能轻而易举地抹杀我。你又身处如此多的势力之间,现在可没有我给你兜底了,不管是不要死还是融合对现在的你都没用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路鸣泽的脸上浮现出了某种不正常的驼红,显然气急甚至连刚刚恢复的身体都再度受损。
路明非叹息着,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将其中晶莹的绿液滴在了路鸣泽的牛奶中。
路明非露出了某种极其明显的肉疼之色:“别说你哥我对你不好。这可是能直接救回不死药的天地精华,是某位已经消失在多元宇宙中伪多元遗物。”
路鸣泽却似笑非笑他,脸上的坨红退去,举起桌上的玻璃杯一口饮下。
苍白褪去,某种极其旺盛的生机在他的体内勃发,路鸣泽轻轻喘了口气:“你翅膀硬了,我这个当弟弟的话你听不进去了。我就应该直接把薯片他们扔你床上,让你生10个8个侄子侄女,你就不会整天这副自毁的模样。”
路明非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无论是刚刚投喂红发巫女还是说着白烂话刺激路鸣泽,他脸上都带着某种笑意,但这句话后,他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沉浸在超级马里奥中的巫女放下游戏机,路鸣泽发出了一声轻浮至极的口哨。
路明非贪恋地嗅着红发巫女的长发,轻轻的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巫女定睛看了看,似乎确认了某种东西后又转身拿起了游戏机。
“好了,不跟你说玩笑话了。”
路明非掏出了数件东西:“在我们的世界中,你是被我啃食的世界树。这是源自洪荒建木实,有了这个,你至少能有一个洪荒的身份。这是曾经建木在天地间彰显自己时被人族刻录的《建木通天章》,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这与你最是契合。玉瓶内,还有四滴你刚才服下的天地精华。”
路明非不住絮叨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争论以及自己怀中那微微发烫的玉佩似乎都没能让他在意。
“龙族世界的言灵确有潜力。但对你而言,作为天地运作的一环才是最方便的做法。我们的世界观并非原典,你我也并非众人所熟知的路明非、路鸣泽。能走到什么程度便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你要离开我吗?哥哥?”
路鸣泽露出了某种哀伤,这哀伤似乎与眼前的路明非共鸣,明明是在人声熙攘的酒馆,明明是在汇聚了不少超凡者的公共之所,两人周围居然出现了一种与世隔绝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