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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乔幽伸手将墓碑上方的落叶抚掉,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亦抱歉,现在才来赴约。”

山风吹动她的衣摆,似是在代人回应她。

水乔幽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再言语。

听着山间风鸣,那些与水羲和有关的旧事,在她脑中一件件浮现。

水乔幽这一坐,月光再次洒了下来。

她伸出手,冷月却仍旧与她隔着那么一段距离。

晨光出现,月亮又落了下去。

晨雾还未散,对面山上有年轻人扶着一位头发已白的老者,走进了左边小院。

水乔幽没有扰乱院中物品的摆放,看完的书纸,她也已归了原位。

两人进门,没有看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老者在院里坐下,年轻人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将有需要的地方打扫了一番,想要将旁边飘过来的梨花也给扫了。

坐在远处的老者看见,阻止了他,“少凡,不用了。”

老者望着对面伸出来的梨花枝,想起旧事,“你师祖爷生前,最是喜爱这梨花。每到这个时节,落花铺满整个院子,也不许我们清扫。”

少凡听了,放下了扫帚。

晨雾渐散,周边的山峰都显现出来。

老者起身,朝外面走去。

少凡连忙上前扶他,看出他是要去对面的云上月,陪着他一同前往。路过右边的院子,他看见那株百年梨树,想起左边书房里的《云上月》,将心中好奇之事问了出来。

“大师伯,师祖所写的那本书里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看上去凛然正气的老者听了他这话,抬起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居然质疑你师祖爷?”

少凡被训,低垂了眉眼,“弟子不敢。”

话落,他又壮着胆子问道:“那这世上,真的有横南山?”

老者看他摸着脑袋,没再动手了,“嗯。”

“可我查看过所有典籍,都没有看到过与横南山有关的记载。”

“你查不到就能代表没有?”

好像……的确不能。

“大师伯是知道它在哪儿?”

老者回得理直气壮,“不知。”

少凡噎住。

走了几步,他又开口,“那……”

才说一个字,脑门上又挨了一下。

“年纪轻轻,哪那么多话。”

少凡捂着脑门,实话回答,“好奇。”

老者瞥了他一眼,他下意识低头躲避。

“有什么可好奇的?”

少凡认真反问:“大师伯,难道就从不好奇?”

“……”老者将目光转回,目视前方,字正腔圆,“不好奇。”

少凡暂时止了话语。

这条路,两人常走。老者虽然上了年纪,身体还算健朗,两人不用绕路,一炷香后就已到云上月的山脚。

水乔幽目力好,看到了两人,瞧出两人也是往这边来的。

她环视一周,看到另一头有片林子,等到两人离山顶只有一刻距离时,还是起身先避开了。

她起身时,少凡正好抬头往上看。

“大师伯,山顶好像有人!”

少凡话刚说完,山顶上的身影便没了踪影。

今日不过年,不过节,亦不是什么重要日子。

这样的日子,除了老者会来这边,甚少会有人来。

老者闻言抬头看过去,却什么也没见到。

两人上到山顶,山顶也是空寂无人。

少凡有些尴尬,“弟子,刚才在山下看,好像真的有人。”

老者叹气,“现在的年轻人,这眼睛比我老头子还花。”

云川天已多年没有外人进入,就算有外人,应当也不会来这里。

老者只当他是花了眼,没再细想多说这事。

他行至俞白碑前,想要给俞白倒杯酒,“少凡,酒呢?”

还在到处张望的少凡愣住,“……没带。”

老者转头,“没带?”

少凡小声提醒他,“您没说要带?”

老者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他理不直气也壮,“……我没说,你就不带?你就是这样来看你师祖爷的?”

少凡被他说得理亏起来,解释道:“不是。主要是我之前也不知您老人家要来这边。”

他临时过来,他也没机会去准备这些。

老者又是一叹,转头给俞白行了一礼,起身就对俞白诉道:“师公,您看,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毛毛躁躁,丢三落四。算了,年轻人嘛,哪有不犯错的,就一壶酒,您也别怪他们了。我下次来,一定给您补上。”

少凡听得瞠目结舌,但是想想,自己是晚辈,这些事的确是他该记住的。

他认真听训,愧疚地给俞白道了个歉。

这歉道完,他想起一事。

好像他们上次来,大师伯也是空着手,而且当时他也是这样对师祖爷说的。

还有上次、上上上次……

他刚想到这,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我也老了,不知,还能来看您几次。”

略带苍凉的声音,让飞凡止住了飞散的思绪。

老者望向四周,“您留下的这云川天,我亦不知还能看护多久。”

老者身上暮气比上山时重了些。

少凡明白了他最近时不时过来云上月的原因,不敢出声打扰他。

老者与俞白说了一些琐事,如对面他曾呵护的那株梨花开了,今年好像是他见过它开得最盛的一年,提起那满院的梨花他也想起了自己年少时……

老者与俞白唠嗑了一炷香,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才又由少凡扶着下山。

少凡脑门上已经不痛了,话又多了起来,扶着他边走边问:“大师伯,您是不是在担心外面的人找到我们这里?”

老者回了句与先前类似的话语,“年纪轻轻的,话这么多,记性怎么就不好了?你说说你,第几次忘记给你师祖爷带酒了?”

“……”少凡不敢顶嘴,“弟子知错了。”

走了几步,他自己嘀咕,“世人怎么就那么容易轻信谣言,以为我们这里会有藏宝图和传国玉玺呢?”

他们若真有这些,这里还会有这百年净土的云川天。

老者望着远方,摇着头笑了笑,“他们相信的不是谣言,是内心的欲望。”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

下了云上月,又要从小院那边绕回去。

再次路过那一段被梨花铺满的道路,少凡纠结了几次,还是忍不住问了另一个问题,“大师伯,师祖爷是不是心悦水大将军?”

老者转头,调侃他道:“哟,你个小屁孩,还知道心悦不心悦了?”

少凡红着脸提醒他,“大师伯,我都二十二了。”

老者一愣,“哦,是吗?难怪我老了。”

老者突然流露出的伤感,让单纯的年轻人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思索着是不是要针对他这话说点什么。

他还没想到要说什么,老者忽然又道:“所以,你是有心悦的姑娘了?”

少凡脸红得更厉害,这怎么还说到他头上了,“没有。”

老者却是不信,追着他问。

一老一少,走出了好远,老者确定没有这个人,才停止盘问。

少凡松了口气,又想起自己刚才所问之事。虽然老者没答,但是他肯定自己的猜测,续道:“大师伯,既然师祖爷心悦水大将军,水、连两家退亲后,他为何不向水家求娶她?”

老者没想到他还没忘了这事,也看出来了,他是真没说谎。

不仅没说谎,是一窍也没开。

老者往身后看了一眼,再回头,却也没有回答他,“我又不是你师祖爷,我怎么知道。”

“……哦,我以为大师伯什么都知道。”

老者因年轻人的真诚,终于被噎了一次。

两人下山后,水乔幽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山中清净,对面的声音传至了云上月,但是山顶空旷,耳力如她,也听不太清。

水乔幽重新在俞白碑旁坐了下来,与他说起了在肃西山下醒来的事情。

不知不觉,那日醒来,至今,已有好几载。

她曾几度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再度入梦,她或许便不会再醒了。

那样,也是最好的。

然而,这场梦境,一直未散。

许多事情,也不是想与不想,就能不裹入其中、置身事外。

这一切,就如他曾经所说,红尘万丈,怎能事事如意。

或许,这也是她错世而来的原因。

水乔幽与俞白所述,言简意赅,将这几年的事情全部说完,却也已临近黄昏。

这也让她意识到,自她那日醒来,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

起身之时,望到旁边。

望了一会,她也帮忙将那跌落在墓碑上的树叶捡开了。

冷月上山,她起身离开了云上月。

那一刻,山上又起了大风。

散落四处的树叶,都到了她脚边。

她垂目看去,它们又从她脚边散开了,给她让出了路。

水乔幽回头,驻足须臾,才重新迈脚。

她返回了对面,回到了左边的小院,在夜色的包裹下,靠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睡了一晚。

翌日一早,她走出小院。

她在山林间转了三日,虽然再无俞白同行介绍,她也看到了云川天中他曾经在信中与她介绍的每一处风光。

她看到了山下隐居的人,不少人服饰都是她不曾见过的,口音也不是邵州城中的人。

她看了出来,这些人应该原本就是住在这山中的。

山下宁静祥和,的确如俞白所说,是乱世之中难得的净土。

看着他们来来往往,听着下面偶尔传上来的欢声笑语,她仿佛看到当年俞白站在这里俯视山下的场景。

这日晚上,水乔幽又回到了右边小院的梨花树下。她手握浮生在树下坐了半夜,吹了一曲俞白教她的第一首曲子。

此时正是夜半,隔着几座山头的山脚下,家家户户基本都已入睡。

只是,人老了觉少了,前几日从小院回去的老者睡到半夜,就没了睡意,忽然听到外面的风声似是与以往不一样。

他开窗后,发现风也不算太大,仔细一听,总感觉还有其它声音。

听了一会,却听不真切,也没听出个曲调来。再过少时,那曲调就停了。

他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想,难道是这山林中又多了以前没有过的飞禽走兽。

后半夜,那种声音没再响起。

白日里,他问了其他年轻人,却都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晌午时分,他歇了个晌,梦中记起一件旧事。

他还只有少凡那么大时,听到他们那个卓尔不群的师公吹了一次笛子。

他当时所吹之曲,让人……记忆犹新。

老者醒来,对比了昨晚听到的声音,似乎与俞白当时吹的那首曲子挺像。

他曾听说,人将离去时,亲近之人便会来接他。

他想起昨日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难道,他的大限真的要到了?

真到了那一日,若是真的有师公师父他们来接他,也挺好!

水乔幽在那个小院又住了三日,三日之后,她将自己住过的痕迹全部清除干净,随后又去了一次云上月。她在山顶坐了半日,起身下山,离开了云川天。

从来到走,她没有惊动山上的任何人。

水乔幽抵达小院那日,楚默离沿着西南方一直走,抵达到了夷水。

先前的执意要往邵州走的马,看着夷水,不再向先前一样有明确的方向。

无论是南是北,夷水周边也看不出什么指引。

前来邵州找寻藏宝图与传国玉玺的人日益增多,但这一带人烟稀少,还未有其他人找到这里,这也致使周边看起来有些荒凉。

时礼往周边走了走,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回来询问楚默离,可还要继续往前走。

楚默离看向马,马不再像先前那样有底气,低头吃着地上脆嫩的草。

楚默离打量了周围一圈,重新上马,放慢马速,沿着夷水往下游走。

约莫走了四五里,周边只有群山环绕,依旧是渺无人烟,甚至连路都没有了。

时礼有些担忧,他们再这样走下去,就要迷了方向,他也不明白他们现今来这里到底是找什么?

他正犹豫要不要劝,前方出现一片空地。

楚默离勒停马,看向四周,想起那本《云上月》中描述的当年大邺大军平叛被围困之地。

他朝时礼伸出手,“舆图。”

时礼劝他的话暂且打住,忙将舆图递给他。

楚默离照着舆图对比,验证了心中猜想。

他望着周围群山思忖少时,吩咐时礼,“命柳瑶芊,速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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