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眼眶隐隐泛红，再次对上姜玉瑶错愕的视线，“所以，我很羡慕你，
羡慕到第一眼看见你，就想取而代之。”
姜玉瑶眼眸微动，缓缓出声，“为什么不动手。”
如果天音愿意，自己早在踏入废星墟的时候就会面临死亡。
天音微微摇头，“你以为我不想？我离不开这方世界。”
“黑渊旋涡门，困住的不是你们，而是我。”
姜玉瑶不明白，心中疑团不断扩大。
“你说你重生了很多次？”
天音点头。
“每次都重生在酉凌离开之际！”
天音再次点头。
“那之后呢！”
天音想了想，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前二十次，都是报完仇之后，建立了自己的势力，最终死在地球爆炸。”
“后来的两次，我独自一人寻找地球爆炸解体的原因，皆是一无所获。”
“第二十三次，发现了空间书房里银河系的投影异样，这才知道原因不在地球内部，而是地球之外。”
听到这里，姜玉瑶动了动耳朵，“你为什么在重生第二十三次，才发现银河系投影？”
话语一出，天音顿了一下，迟钝的转头看着她，“难道你不是？”
姜玉瑶连连摇头，“我重生的第一天，就发现了...。”
天音张了张嘴，发现无话可说。
“我第一次重生的时候，玉佩空间一片荒芜，什么也没有，就连小楼也是封闭的。”
“每重生一次，解锁一样。”
姜玉瑶莫名心虚，这些她都是一次性拥有...。
为了不刺激她，选择了闭嘴。
天音继续说道：
“知道了天灾原因出自宇宙后，我还是选择了建立势力，发展宇宙科技，显然，不太理想。”
“直到第三十次重生，我成功离开了地球，前往各大星域，还没等我查到原因，地球还是爆炸了。”
“再后来...我也记不得是多少次了，发现银河系外围被一层黑色的雾气笼罩，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姜玉瑶忽然想起这人离开过银河系，“那你是怎么得知银河系外的情况。”
天音撇了撇嘴，“这是个意外。”
姜玉瑶不解。
天音解释道：“有一次我意外落到了一颗不知名的星球，在那里寻得一枚紫色的晶源体。”
“紫色的晶源体？”
天音点了点头，抬手从随身储物袋取了出来，“我给它取名紫极晶，奇怪的是，往后的每一次重生，它都留在了我身边。”
姜玉瑶盯着她手上的紫极晶，眼中光芒显现。
“用这个！就能打开黑雾！”
天音认真的盯着她，“是净化！”
姜玉瑶倒吸一口寒气，她苦苦寻找可彻底净化黑雾的宝物，没想到，就这么出现在天音手里！
“你，既然出不去，不如给我怎么样。”语气带着满满的引诱。
天音无语的盯着她这副狗腿模样，把紫极晶扔给她。
“本来就打算给你的。”
“等你离开这里，组建强悍的势力，这就是开启黑雾层的钥匙。”
姜玉瑶满眼激动的双手捧着紫极晶，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你不知道黑雾层的由来？”
天音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她，不禁回想以前的自己这么...。
“我怎么知道它怎么出现的。”
姜玉瑶嘴角微抿。
是啊！
天音每次重生，都是在酉凌离世的那一天...又怎么会发现她识海中黑雾的存在。
想到这里，姜玉瑶心口不受控制一阵闷痛。
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
天音仰头说道：“你不听了？”
姜玉瑶甩了甩湿哒哒的袖子，“你确定要穿成这样聊？”
天音暗暗咂舌，起身跟着她走进小楼。
“不错啊，比我过的好多了！”
姜玉瑶给她倒了杯水，“你的空间呢？”
天音喝了两口，“你不是看见了吗。”
见她一脸疑惑，“这方世界，就是我的空间。”
“在最后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次醒来，就在这颗星球上，
同时，我的异能也在呈几何倍数的流失，只有待在空间，异能才不会流失。”
“无奈之下，只能将空间与这颗星球上的黑渊旋涡融合，不曾想，倒是把我自己给困住了。”
天音将水杯放下，姜玉瑶张了张嘴，这人是怎么把死亡说的这么轻松...。
带着她往二楼走去。
走进书房，天音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她’与慕酉凌的合照。
脚步顿了半晌，走过去拿在手中。
照片里是十八岁的慕酉凌，笑容灿烂，没有经过任何苦难的慕酉凌。
天音瞬间红了眼眶，手指颤抖的不敢触摸。
姜玉瑶从衣柜里拿出两套衣服，反正两人的身形一样。
回头就见她拿着自己与酉凌的合照。
有种老婆被别人觊觎的感觉怎么回事？
“她，还好吗？”
天音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她已经好久，好久不曾见过酉凌这般模样。
“嗯，在我来废星墟之前，平安回到了地球。”
天音神色微动，将照片放回原位，接过姜玉瑶递来的衣服。
“那就好。”
说完，拿着衣服去到另一个房间换。
姜玉瑶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本质来说，她是天音，天音也是她。
她们爱上的，也是同一个慕酉凌...。
同样的两人，带着不同的心情换好衣服，回到书房。
分别坐在书桌两边。
姜玉瑶激活银河系投影。
天音看见投影的情况眼中满是疑惑，“围绕银河系外围的黑雾怎么淡化了这么多？”
“什么情况？”
姜玉瑶垂眸看着旋转的投影。
“你也许不知道，酉凌识海中有着同样的黑雾。”
天音一愣，随即露出困惑，“我怎么不知道？”
姜玉瑶盯着她，“你知道。”
天音沉默了下来，仔细回想自己与慕酉凌所有相处细节。
随即肯定点头，“我不知道！这黑雾怎么会和酉凌识海中黑雾有关？”
“再说了，酉凌哪有识海，她连异能都没有激...活。”
说到这里，天音彻底顿住，忽然恍然大悟。
在她的时间线里，酉凌因为胡千沫和袁启的原因，没有激活异能，还身中剧毒。
最终因年纪过大，身体不受重负，毒发身亡。
而在姜玉瑶的这个时间线里，酉凌还活着，并且成功激活了异能！
自然是有识海！
姜玉瑶见她这样，继续说道：“酉凌就是因为识海中黑雾，陷入昏迷，我才会献祭原始异能本源。”
天音神色微敛，原来如此...。
“那她识海中的黑雾如何而来！”
姜玉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个她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至于走这么多弯路。